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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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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現在好受點了嗎

    就在鴉全神貫注的對付著這幾個人的時候,丁之瑤注意到距離他們不遠處的樹旁隱約露出一個人影,手裏拿著一個圓筒狀的東西。

    吹箭!

    那玩意丁之瑤在電視裡看到過,古人搞暗殺時常會用到它。

    剪頭所指的方向正是酣戰的鴉!

    顯然鴉沒有注意到背後的黑箭,若是中招,恐怕他也會落地跟先前那個殺手一樣的下場。

    丁之瑤不敢再猶豫,手上的針還沒有收回去,索性朝著吹箭的方向甩了出去。

    由於那人的身子被樹叢擋著,所以丁之瑤也不知道有沒有刺中。

    就聽林子後面傳出一聲慘叫,那殺手自己倒是現了身,在原地手舞足蹈的,一副痛苦至極的表情。

    丁之瑤這才注意到,自己那根針不偏不倚的刺到了那殺手的身下。那裏可是每個男人最敏感的地方,眼下捱了一針,雖不致命,,但卻讓他痛不欲生。

    彼時鴉已經處理完了其餘的殺手,轉身看著林子旁邊倒在地上捂著襠的最後一個,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不過當看到殺手身下的那根針時,他心中的疑惑已經轉變成了震驚。

    那根針的位置實在太過蹊蹺,任誰看都是故意刺在那裏的。

    在鴉看來,這附近一定有一位使用暗器的高手。

    能將針刺在如此巧妙的地方,看樣子那位高人的身手絕對在自己之上。

    想到這裏,鴉的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

    剛纔面對那麼多的殺手他都沒有這種感覺,或者說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若是一般的高手在附近,鴉必定能夠感受的到殺氣。

    這是刀尖上舔血鍛煉出來的一種本能,對危險的預知。

    若是沒有這種本能,他決計活不到現在。

    可是眼下他什麼也感受不到,空氣中只有濃重的血腥味,耳邊也只有那捂著襠的殺手痛苦的嚎叫聲。

    值得慶幸的是,那位高人看起來似乎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否則剛纔那一針若是刺在自己身上!

    想到這裏,鴉竟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手起刀落,鴉替那個"可憐人”結束了痛苦。

    轉身回到馬車旁,他扯下一塊衣裳慢悠悠的擦拭著短刀上的血跡。

    擦完了刀,鴉對著空氣大喊了一聲:“多謝高人出手相助。”丁之瑤看到這一幕很是納悶,這傢伙可真是個怪人,對著空氣喊什麼。

    她哪裏會知道,鴉口中的高人便是她自自己……

    馬車繼續往前走,一想到剛纔那般血腥的畫面,丁之瑤胃裏隱隱又有些不舒服了。雖說以往她也見過死人,可是剛纔那些人既不是病死的,也不是出了意外,而是鴉當著自己的麵殺死了他們!

    尤其是最後那一個,算是間接被自己給殺死的。

    雖然丁之瑤一再安慰自己,剛纔是自衛,可是一想到那些人的死狀,心裏還是隱隱有些殺生之後的愧疚

    馬車終於停下了,前方便是這條路的盡頭,,從稀疏的枝杈望過去,不遠處便是一座涼亭。

    方圓十里只有這麼一座涼亭,看來這裏就是就是手絹上約定的地址了。

    只是二人走到涼亭跟前,裡面卻根本沒有人,只在地上發現了一灘血跡。

    丁之瑤的心瞬間揪了起來,顯然這裏發生過一場惡鬥,還有人受了傷。

    甚至可能有人丟了性……

    丁之瑤不敢再想下去,心臟跳的厲害。

    “李長歌……李長歌,你在哪?我警告你,你可千萬不能死!”丁之瑤瘋也似的大喊著,甚至忘了這一路上被追殺的兇險。

    忽然,她的嘴巴被人捂住了,她想掙扎,可是那雙手的力氣大的出奇。

    她的後背像是碰到了什麼溼漉漉的東西,黏糊糊的,讓她很不舒服。

    “……別亂叫。”

    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撥出的氣息吹在她的耳背上。

    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

    “李長歌!"

    她一轉身便看到李長歌那張掛著笑意的臉,像是在嘲笑自己。

    也就是說,剛纔自己擔心的要死的時候,這傢伙就躲在附近看笑話呢!

    想到這裏,丁之瑤的臉瞬間就紅了。

    “原來你還沒死啊。"

    說著,丁之瑤伸手錘在李長歌的胸口,就聽後者悶哼了一聲。

    丁之瑤這才注意到李長歌的胸口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從形狀上看應該是刀傷,還有血滲出來。

    若是一般人受這種傷,就算沒死也爬不起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丁之瑤緊張的問道。

    看到丁之瑤滿眼的關心,李長歌嘴角輕輕一勾,眉宇間竟有些喜色,哪裏像個身受重傷的人。

    受傷對於李長歌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這傷看著嚇人,實則並沒有傷到要害,只是流的血多了些罷了。

    “快,扶他坐下來。”

    丁之瑤招呼一旁的鴉過來攙扶著李長歌,自己則鑽進了一旁的林子裡去找草藥了。她沒有注意到的是,身後那兩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自己。

    “她好像很關心你。”

    “我知道,這傷受的值了。"李長歌淡淡地回道。

    一想到剛纔丁之瑤緊張兮兮的樣子,他差點笑出了聲。

    鴉在一旁看的心裏直犯嘀咕,他哪裏見過李長歌這幅樣子。明明受了傷,卻好像撿了銀子一樣,真是邪了門了。

    不多時,丁之瑤回來了,手裏還抓著一大把草藥。這些盡是些止血鎮痛的藥,野外到處都能找得到,不算稀罕。

    由於這裏沒什麼可以研磨草藥的東西,情急之下丁之瑤索性將藥塞進了嘴裏,全部嚼碎之後又吐了出來。

    這些草藥或多或少都有些麻醉的作用,丁之瑤的嘴都有些發麻。

    將草藥敷在李長歌的傷口上,後者“嘶”的吸了一口涼氣。鴉在一旁難以置信的看著,李長歌的毛病他是知道的,跟陌生人說話都會嫌棄的遮住口鼻的他,眼下竟然乖乖的讓這女人將沾著口水的草藥敷在身上。

    稀罕,這可真是太稀罕了!

    敷好了藥,丁之瑤又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條圍在了傷口上,算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看這嫻熟的處理傷口的方法,尋常的郎中怕是都做不到這麼好。

    這女人可真是深藏不露。鴉在一旁腹誹著,心裏對丁之瑤的懷疑又加深了些。

    他甚至覺得這女人很有可能是故意接近李長歌,至於目的他也說不上來。

    丁之瑤哪裏知道鴉的心思,確定傷口已經不流血了,她這才問李長歌:"現在好受點了嗎?”

    這點傷對李長歌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可若是說自己沒事,就看不到丁之瑤這幅緊張兮兮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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