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疑慮
這樣想著,婦人接過盒子直奔醫館而去。沈白在身後露出一絲得逞的笑,雖然不知道那尊木雕有什麼古怪,不過既然是韓子笑給她的,那肯定不會讓丁之瑤好過。
看到表嬸又來了,丁之瑤很詫異,她該不會又是爲了沈白的事來的吧?
丁之瑤不由得有些緊張,不知道這一回又該用什麼理由糊弄過去。
“之瑤丫頭,我閨女在你這兒多虧你照顧,前些日子我碰到一個手藝人,讓她給我做了個木雕,你應該會喜歡的。”
說著,表嬸將盒子塞到了丁之瑤的手裏,不等丁之瑤說話她便匆匆離開了。
丁之瑤暗暗舒一口氣,看樣子她還不知道沈白的事。
看到盒子裏的木雕,丁之瑤覺得還挺好看的,回家的時候索性帶了回去,擺在了房裏。
夜裏,丁之瑤忽然嗅到一股奇異的味道,這味道很淡,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她便覺得胸口有些悶的慌,腦袋也有些脹痛。
此後的幾天,一到晚上她都會聞到那股味道,身體也是越來越差。她終於有些受不了了,一番找尋後目光停在了那尊木雕上。
算起來這種不適感似乎就是從擺上這尊木雕開始的。
這尊木雕看起來就是普通的檀木做的,丁之瑤伸手一摸,終於發現了蹊蹺。木雕上被塗上了一層滑膩的東西,看著可不像是一般的塗料那麼簡單。
並且那種味道只有晚上纔會出現,實在有些詭異。她翻查了好多醫術,終於有了發現。
“夜香草?”
這東西她還是頭一回聽說。
書上說夜香草會在晚上放出一種特殊的氣味,就算將它碾碎這種特性也不會消失。而聞到這種味道後會使人產生焦慮胸悶等症狀,長此以往甚至會患上失心瘋!
看到這裏,丁之瑤暗暗心驚,好陰險的手段,這可真是殺人於無形。
她將木雕塞進灶裡燒掉,回屋坐在椅子上開始思索起來。這木雕是表嬸送給她的,不過表嬸與她素無過節,也不可能害她。
最後可能的就是沈白假借表嬸的手!
這樣想著,丁之瑤更是氣憤,這丫頭還是死性不改。
難怪這些日子看不到她,原來是躲起來憋損招呢。這哪還是親戚,就算是仇人也不帶這麼狠的。
沈白並不知道丁之瑤已經發現了木雕的玄機,還以為她已經中招了,興奮的差點就要放鞭炮了。
自從那天被那些臭男人輪了之後,沈白自知不可能再嫁給李長歌了,索性也就墮落了。
給孃親一筆銀子把她打發回去之後,韓子笑給她的銀子已經花的差不多了。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她開始做起了皮肉生意。
還別說,這種事來銀子確實很快,那些公子哥對她都很大方,她只需配合的撒個嬌,那些人準保乖乖的掏銀子。
沈白正滿心歡喜的數著銀子,又有人敲門了。推門一瞧,就見外頭站著一箇中年男人,披散著頭髮,氣質陰森。
沈白第一眼看到這個人就打心底裏產生了幾分寒意,心想趕緊把他打發走。
沒等她開口,男人竟然側身擠了進來。
“你幹什麼?"沈白望著這蠻橫的男人,氣呼呼地問道。男人沒有說話,一瘸一拐的朝著屋裏走去,沈白這才注意到他好像是受傷了,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道細細的血跡。
沈白趕緊關好大門,轉身跑進了屋裏。男人坐在椅子上,已經脫去了上衣,在他的腰上有一刀觸目驚心的傷口。
從傷口的形狀來看,應該是刀傷。
沈白一看就覺得他不像是個好人,擔心自己惹上麻煩,沈白打算偷偷溜出去報官。
男人看出了她的企圖,抬眼冷冰冰地說道:“哪都不許去。”沈白嘴角抽了抽,怯生生地說道:“我我去給你拿藥。”
“敢去報官,我殺了你。”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的磁性。
沈白灰溜溜的出了房間,站在院子裡她忽然有些糾結,這男人一看就是個亡命之徒,若是知道自己報了官,將來要是報復的話肯定會很可怕。
不過若是自己救了他一命,那可就不一樣了,這種角色將來肯定能派上用場。
沈白再進去的時候男人正捂著自己的傷口痛苦的悶哼著,她上前拿出傷藥,小心翼翼的替他處理起了傷口。
不多時,傷口終於處理好了,只是男人由於失血過多已經昏了過去。
沈白打量著眼前的人,心裏又多了幾分狐疑。
剛纔處理傷口的時候這男人一聲不吭,若是喚作旁人恐怕早就疼的大呼小叫了。無論如何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絕不是一般人。
秦風醒來的時候看到床邊的女人,心裏一顫。他只記得自己被問天閣的人追殺,身負重傷,稀裏糊塗的就跑進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