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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瑟瑟發抖

    那些人忙活著將白綾掛在了濟世堂的牌匾底下,隨後圍著棺材繼續衝來往的行人叫喊著。

    “鄉親們都來看看,濟世堂開著救人的買賣,幹着害人的勾當,毒害了我家公子,真是天理難容。”

    濟世堂的門口儼然被他們弄成了靈堂,不過看到這嶄新

    的棺材和白綾,丁之瑤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些東西明擺着就是提前準備好的!

    丁之瑤算是明白了,這些人分明就是故意來找茬鬧事的。她哪裏能想到在這個年代竟然就有醫鬧的存在了。

    “我要看看屍體。”

    丁之瑤不相信這些人會爲了鬧事真的賠上一條人命,只要證明那個公子哥沒死,就能還她清白了。

    幾個手下擋在丁之瑤面前,,攔著她不讓她碰到棺材。

    “不行,我家公子的屍體豈是你能碰的。我們的人已經去請仵作了,一會兒等件作驗完我家公子的屍體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丁之瑤冷笑一聲:那樣再好不過了,反正老孃問心無愧,看你們能耍什麼花招。

    這樣想著,她沒事人一樣回身走進醫館,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等著衙門的人過來。

    林墨走上前來,低聲說道:“之瑤姐,要不咱們跑吧。”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被這場面給嚇到了。

    丁之瑤蹙了蹙眉,回道:“咱們又沒做虧心事,為什麼要跑?要是真的跑了,那就更說不清了。”

    “可是讓他們這樣鬧下去也不行啊。"林墨憂心忡忡地說道。

    “放心吧,我倒要看看他們能鬧到什麼時候。”

    丁之瑤一臉的輕鬆,不時看一眼門外,只盼著衙門的人趕快出現。

    一炷香之後,衙門的人終於來了。不過這些人雖然穿著衙門官差的衣裳,卻都是些生面孔。

    領頭的也不是高知縣,而是一個丁之瑤沒有見過的捕頭。

    "有人報官說這裏出了人命?”捕頭一臉正色的問道。

    守在棺材邊的手下一擁而上,一個個哭喊著伸冤:“捕頭大人可得為我家公子伸冤,濟世堂毒害我家公子,還望捕頭大人明察。”

    “胡說八道!”

    丁之瑤走了出去,蹙眉看著這些官差,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

    公子哥的手下指著丁之瑤說道:"我家公子找她看病,臨走的時候給了她一百兩銀子。她一定是看我家公子有錢,所以動了歹心。”

    丁之瑤嘴角抽了抽,原來從那一百兩銀子開始就已經是個圈套了。

    捕頭走到棺材跟前,吩咐手下將棺材開啟,丁之瑤夠著腦袋往裏面看了一眼,就見那公子哥當真躺在棺材裏。

    "驗屍!”

    捕頭一聲令下,件作走,上前來。縣衙的仵作丁之瑤是見過的,不過眼下這位仵作卻並不是縣衙的人。

    仵作走到屍體跟前,丁之瑤被幾個官差抓著,根本看不到件作是怎麼驗屍的。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仵作回身說道:"這人確實是被毒死的。”

    丁之瑤瞪大了眼睛,感覺有些難以置信。

    她不相信這些人會爲了陷害他而故意害一條人命,最有可能的是這個仵作已經被奸人收買了。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捕頭瞪大了牛眼看著丁之瑤,容不得丁之瑤再說話,官差們已經給丁之瑤戴上了手銬腳鐐,顯然已經把她當成了殺人兇手了。

    官差們壓著她走了,卻並不是朝著縣衙方向去的。

    等到了地方,看著牌子上的承天府衙四個大字,丁之瑤這才明白過來。

    難怪這些官差看著眼生,原來都是府衙的人。

    另一邊,丁之瑤被抓走的訊息傳回了丁家村,李長歌第一時間便趕往了府衙。

    知州一聽李長歌來了,哪裏還坐得住。且不說李長歌的父親是他的頂頭,上司,憑李長歌的身份也是他無論如何都惹不起的。

    府衙內,吳清歡坐在知州對面,眉頭輕蹙。

    當他得知丁之瑤與李長歌關係不一般,特地請州府的人出面,心想只要繞過縣衙李長歌應該就管不著了。

    卻不成想那傢伙竟然追到州府來了,看樣子傳聞不虛。"吳公子,現在可如何是好。”知州已經有些慌了。

    吳清歡冷笑一聲,回道:“人是你州府的人抓的,與我何干?”

    知州沒想到吳清歡竟然想撇清關係,氣的臉色漲紅。

    “吳公子,若不是你給了我五千兩銀子,這等閒事本官也不會去插手的。如果李長歌真的追查起來,別怪我把你賄賂我意圖陷害丁之瑤的事供出來。”

    見知州一副誓要魚死網破的架勢,吳清歡放下茶杯,輕輕一笑:“知州大人何須慌張,到之後只需把所有罪名推到那幾個嘍噦身上不就好了嗎?”

    知州眼珠子一轉,輕嘆一口氣,事到如今似乎也就只有這一個法子了。

    李長歌在州府衙門內見到了被綁著跪在地上的李長歌,頓時有些心疼。知州走了下來,恭恭敬敬的對著李長歌行了個禮。

    “不知李將軍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

    李長歌冷哼一聲,問道:“丁之瑤犯了什麼罪?”

    “有人告她下毒害人,下官正在審理這案子。不過現在既然李將軍來了,不如就由李將軍來審吧。”知州趁機阿諛道。

    “你來審,我做旁聽,若是你敢冤枉好人,可別怪我不客氣。”

    知州趕緊吩咐下人搬上來一把椅子,李長歌一屁股坐在上面,眼睛望著丁之瑤。

    “丁之瑤,他們告你蓄意謀害都城來的武公子,可有其事?”知州一臉正色地問道。

    丁之瑤雖跪在堂下,但是臉上看不出一絲緊張。

    “我是被陷害的,我要求重新驗屍。”此言一出,堂上譁然。

    尤其是那位公子哥的幾個手下更是不幹了:“仵作已經驗過屍了,哪裏用得著再驗。

    知州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目光飄向了李長歌,希望後者能拿個主意。

    李長歌嘴角勾了勾,輕飄飄地說了一個字:“驗。”

    既然李長歌都發話了,其他人自然無話說。棺材很快就被抬到了府衙的院子裡,仵作站在棺材邊瑟瑟發抖。

    丁之瑤看在眼裏,更加確信這件作是被人收買了,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心虛,自然就不敢再驗一遍了。

    “仵作大人如果不敢驗,不如讓我來驗如何?驗屍對於丁之瑤來說也是必備的技能之一。”

    仵作抬眼看著堂上的知州,後者臉色也有些難堪,看樣子今天是矇混不過去了。

    “開棺!”李長歌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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