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不帶任何疑問，白凜可以百分百確定。

    而且秦覃那個笑盈盈的樣子，看似友好實則背地裏藏刀，眼底的寒意令人喘不過氣。

    “當然，大名鼎鼎的魔教宋左使有哪個人不認得呢？”

    既然被看穿，秦覃也懶得再裝，摘下腰間的玉佩把玩著。

    他的手指每每劃過玉佩的表面，都會讓白凜一陣寒顫，好似他玩弄的不是簡單的玉佩，而是一條人命。

    “而且我還知道，宋左使你——失憶了。”

    臺上的對戰似乎是掀起了一波高/潮，不少力圖搞事的人瘋狂吶喊著，把兩人的對話完全隱沒在一片沸騰中。

    白凜望去，他沒有看見莫雋月的身影。

    “不用找了，”秦覃銳利的眼神彷彿能刺穿人的靈魂，“按照早先的慣例，進入到決戰的人會在最後出場，而且要待在專門的地方，現在還早著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你不會告訴我更多的，麻煩你離開，我不是個很喜歡搭話的人。”

    不就是裝神秘，好像誰不會似的，可莫名地白凜好奇心就這麼上來了。

    “那宋兄可就會錯意了，我就是來告訴你……那些你想知道的事情。”

    “哦？說吧。”

    白凜眼神一凜，收了扇子正襟危坐起來。

    “雖然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是我知道，你叫宋白，是魔教的宋左使，同樣也是教主莫雋月最好的朋友。”

    秦覃的語氣緩慢且柔和，慢慢拉開了一場三年前爭鬥的序幕，在那場爭鬥中，魔教與正派是主角。

    “其實魔教雖然叫魔教，但也不是像世人傳的那樣殺傷搶掠，最早魔教做的事不過是些買賣情報的活，當然這些情報幾乎都是有關名門正派，專門揭穿他們偽君子的真面目，所以名門正派中有些人恨毒了魔教。”

    “那也是他們自己的過錯，要是他們檢點，憑什麼怪罪到魔教身上來。”白凜憤憤不平。

    “不然怎麼叫偽君子？”秦覃笑了笑，“要知道，哪怕是再光明磊落的正派也有惡人，所以他們便聯絡這些人，給魔教潑髒水，就是現在世人口中傳的那樣，他們打著討伐魔教還世間安寧的旗號，大舉進攻魔教。”

    “那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魔教遭到重創，死了不少人，且多是莫雋月的親信，其中就包括你。據我所知，宋白宋左使，為保護魔教教主莫雋月被逼到跳崖自盡，從那以後莫雋月性情大變，除了魔教的人誰也不信。”

    “他再度籠絡了不少人為他賣命，但凡是正派人士都遭到他的追殺，如果說最早的莫雋月還儲存著善心，只是看不慣某些偽君子。那麼那之後的他幾乎是恨毒了所有名門正派，勢不兩立。”

    彷彿是迷霧中突然出現的晴空，撥雲見日，照亮前路。

    難怪莫雋月那麼奇怪，嘴上說的與心裏想的不一，剛剛更新上的資料寫著，他患上了情感表達障礙，簡而言之，封閉了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