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凜咬著筆頭，絞盡腦汁從大腦裡搜刮他少得可憐的詞彙量，想要矇混過關。

    這次事件倒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躲過了奪命排演，攻略物件的進度還增長了10%，現在有15%了。

    不過被調/戲還漲好感度，這顧子參不會是個抖愛慕吧？

    白凜還沒完全醒酒，托腮傻笑著，想象著顧子參那張臉和那副身材，腦子裏都是限制級畫面。

    半個小時後，他將揉得皺巴巴的紙遞給了Adam，一同傳遞過去的還有BLINGBLING無敵閃亮星星眼。

    “字是真醜。”

    Adam面對電話線一般龍飛鳳舞的字型感到萬分頭痛，拒收了白凜的星星眼並扔還給他一發暴擊，隨後站起身來。

    “行了行了，帶上檢討，跟我一起去舞蹈室。”

    帶著檢討去舞蹈室做什麼？白凜心裏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一進舞蹈室，Adam就拍掌讓所有練習生集合，隨後用胳膊杵了杵白凜，遞了個眼神低聲道。

    “讀一下。”

    讀讀讀……讀一下？！

    “老大，這樣不太好吧……”

    白凜心知肚明自己這份檢討書狗屁不通，讀出來人設就真的全崩了！

    “這是顧總要求的，得讓你當衆朗讀，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Adam心說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還得他點撥一下，小聲補充，“顧總吩咐了，只要深刻反省，就可以不追究你打傷吳經理的責任。”

    白凜虎軀一震，最後半句話在他腦內無限迴圈。

    不追究，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可以不去小紅樓，還保留著攻略成功的可能性？

    Adam總算說了一句人話，雖然顧子參擺明了是記恨，要讓他在所有同期生面前丟臉，好歹留了一條生路。

    白凜不是原主抹不開面子，他豁出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人群中，開始了人設崩壞的不歸路。

    ——

    與此同時，基地三樓的電梯門開啟。

    “顧總，溫總，請跟我來。”

    何助理領著二人去會議室，額頭上沁出了幾顆汗珠。

    公司與溫氏影業的合作已經談了很久，到了關鍵時期。好在兩位相談甚歡，合同眼看著今天就能簽訂。

    他們正路過長廊，天井對面二樓的舞蹈室內傳出了白凜清亮的聲音。

    “……今天我不應該跟吳經理玩自由搏擊，不應該當著顧總的麵說他好看，不應該在何助理面前試圖調/戲顧總，更不應該說假如吳經理有顧總一半好看我就可以。我錯了，我對以上行為作出深刻檢討。從今以後，有我白凜一段飯吃，就有顧總一頓飯吃，我一定好好做人，對顧總一心一意，有求必應，情有獨鍾，如膠似漆……呃，老大，後面還有兩百個成語是我度娘來湊字數的，還念不念？”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白凜後腦勺隨即捱了一記大板慄。

    “如膠似漆你妹，你還沒醒酒？！”

    天井對面，溫總的臉色急轉直下，由紅轉白又轉黑。

    吳經理的事人盡皆知，這天際傳媒又是怎麼回事，顧總還有搞練習生這種癖好？

    他瞥了一眼身旁，顧子參的臉緊繃着，沒人猜得透他在想什麼。

    也是，被旗下練習生爆出這種事，繞是誰面子上也掛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