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怎樣的臉？

    五官糅合了女性的柔美和少年的朝氣，二者看似矛盾卻相輔相成，加上少年輪廓柔和，不笑的時候像是隨時能上領獎臺的三好學生，一笑起來如同紅酒令人心醉。

    蛻掉屬於許嘉的怯懦，白凜的氣質一下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他換下平時經常穿的校服，穿了身從系統那敲詐來的特製衣服，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

    “這是地圖實驗室的位置，我已經給你標記好了，還有這個鑰匙，是我從程浩那偷來的。”

    他會跟秦可並排走在一起，堪稱本位麵三大不可思議事件之榜首。

    昨晚在恐嚇完系統後，沒過多久他就收到了秦可的簡訊，約他第二日出來見面，彼時他腦子裏全是逼系統說出實驗室的位置，完全沒有去細想秦可約他見面的理由。

    ——只當他想面對面羞辱自己。

    然後他就被秦可突如其來的道歉砸了個懵逼。

    “對不起，我不該幫著程浩去作證，害得陳洲航被抓走，這一個禮拜我在家裏想了很久，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麼要不停針對你，”望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秦可沉思，“其實在你之前那些人欺負的是我，我也沒有好到哪裏去，被人欺負不敢反抗只知道自怨自艾，將一切歸咎在家世上看不到自己的問題。”

    “你出現以後我鬆了口氣，但是沒想到咱倆那麼相像，你可以獲得陳洲航的青睞，我卻不能，”秦可苦笑，“所以我纔想把你拉下來，現在看，不知道努力向上爬卻想把你拉下來落到泥潭裏來陪我，我這樣的行為憑什麼陳洲航會喜歡我。”

    擱在以前，白凜或許會拉著系統吐槽一番反派洗白的戲碼，可是現在他一點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

    匆匆結束秦可的道歉後，兩個人向實驗室所在地出發。

    “我跟程浩偷偷打聽了，蘇月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在研究所，包括他團隊的那些人。”

    系統昨晚被他嚇到以後就不太願意出面了，白凜不經有些後悔，一激動說話不過腦子的毛病真得改改，他的本意是讓系統開後門給他資料，可不是讓人以為他黑化。

    這處實驗室與他上回去的地方完全兩個方向，而且更為偏僻，周圍兩三公里都找不到一處房子，更別說人。

    不過好處在於門口連個看守的都沒有，想必是蘇月的私人實驗室，與研究所無關。

    確認周圍沒有人後，白凜拿著系統提供的資料，完美避開所有攝像頭能拍到的視線範圍。

    咔嗒，門開了。

    大門正對是一條很長的走廊，兩邊有四五間屋子，最深處是處密閉的房間，沒來由的白凜有種直覺，陳洲航就在裡面。

    走廊安靜的嚇人，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兩個人輕手輕腳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終於到達房間門口，由秦可放風，白凜來開門。

    想必蘇月也沒料到真的有研究外星生物的機會，房間的門鎖就是最普通的那種，給白凜省去不少麻煩。

    拿鑰匙的手哆嗦個不停，幾次差點掉在地上，強壓下心頭的慌亂，鑰匙對準鎖孔，轉動幾下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