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開席。

    殷亭塵換了身便衣坐在最上方，皇后林雪玉坐在其左下方，從林雪玉的位置開始旁邊一連好幾個都是後宮的妃嬪。

    別看殷亭塵登基沒多久，往他身邊塞女人這事誰也沒落下過，剛登基不到半年，後宮已經有一妃位和兩貴人，現在皆是麵若桃花，自帶矜持。

    劉煜不屑的哼了聲，他最看不得這種負心漢，就算他是皇帝又如何，正因為他是皇帝才應該以身作則不是。

    真是可憐了他的好友，一片痴心比那塵泥還不如。

    宮中的宴會自有講究，明面上是皇家恩賜實則卻是官員們聯絡感情的好去處，更是那家中女眷表現的最佳去處，正因為殷亭塵現在還沒有皇子，許多人已經將算盤打在了他自個身上。

    一路看下來，光是彈琴的跳舞的就不下五六個，個個都是各家族中最受寵的長女嫡女，想必是鉚足了勁要往宮裏送。

    白凜看了會覺得無聊，偷偷摸摸與劉煜聊起天來，有吃有喝有看就差手裏沒把瓜子嗑一磕。

    待所有表演結束，該到吃喝的環節，正在眾人準備鬆鬆骨頭放鬆時，林雪玉微微一笑站了起來。

    “皇上，臣妾有個不情之請。”

    “嗯？”

    “是這樣的，先前聽聞京中不少女眷都對白府的白將軍有意，恰巧白將軍此次也在，臣妾想著，白將軍武藝高強，不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舞上一番如何？也算是滿足了各位姑娘家的小心思。”

    白凜一聽到白府二字立馬坐回原位，正襟危坐，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等著他。

    林雪玉這番話說的妥帖，殷國男女大防並不嚴格，許多家中的女子若是有心儀的男子都會與父兄表明，其私底下偶爾聚會也會對京中的少年郎評頭論足，現在幾乎整個京中的女眷都在此，她這要求可以說是一呼百應。

    畢竟真正見過白凜真面目的沒幾個，遮住那半邊臉反倒為他添了幾分神秘色彩，再說他那露出的半邊臉一點不差，又是武將出身，做夫君倍有安全感自然加分不少。

    起碼從白凜的位置看去，已經有好幾個眼裏冒綠光的少女如狼似虎的盯著他看。

    “她故意的吧。”劉煜目瞪口呆。

    殷亭塵聽到白將軍三字，握住酒杯的手一頓，其後又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道：“這事還得看白將軍自己。”

    白凜知曉林雪玉的意思，無非是想看他丟人露醜，只是暫時還不知她的計謀是什麼。

    他微微一笑，起身抱拳跪下道：“既然皇后娘娘已開口，那末將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身旁立馬有太監呈上一個盒子，上面擺放著一柄長劍，看來這林雪玉準備的確實妥當，這劍，他非得舞上一番不可。

    舞劍需要的範圍寬廣，白凜請命走到殿外，皎潔的月光暈染在少年的側臉上，模糊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白凜微微閉眼，感受劍意與心意相通，那一刻，人劍合一，二者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