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說，不要拖拖拉拉的。”白凜堅定的點頭，只要有方法，無論多大的代價他都願意去試一試。

    【哪怕是以生命為代價？】系統註定是個人工AI，它的說話模式和性格都是由人為設定完成，即便大多時候它都能做到向着宿主做事。

    可是關鍵時候，到了感情基點它卻完全發揮不出來，好比它不理解人類能夠爲了心愛之人去死那樣。

    “即便是以生命為代價。”白凜的目光愈發堅定，他盯著漂浮在空中系統圓球狀的身體，第一次感知到了什麼叫做溫柔。

    弗蘭對他的好他無以回報，但是他是個心地不壞的人，不應該淪落到這個困境。

    【我可以提供給宿主一張治療瘟疫的藥方，代價是宿主必須向神獻祭自己的生命。】

    【任何事情的交換都是有代價，只是同神交換的代價往往是人承受不起的。】

    “可是我願意，那就足夠。”

    【交換已開啟，請宿主確定是否交換。】

    “確定。”

    【交換已完成，藥方會在宿主之後交由男主，在此期間，男主的身體會日漸恢復，而宿主自己的身體狀況會每況愈下。】

    【在交換正式達成前，宿主需要向男主保密，一旦洩露交換作廢，男主會直接通往原著的世界線，任務失敗。】

    ——

    清脆的鳥鳴聲在耳邊響個不停，弗蘭覺得自己像是沉睡了許久，他被困在一處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眼前什麼也看不見，但是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在不停的向前進，只是無論怎麼走都好像看不到盡頭似的。

    偶爾他也能聽見耳邊傳來絮絮叨叨的聲音，那聲音同他的小傢伙很像，他聽不大清楚內容，卻聽得出話語間的溫柔與安慰。

    漸漸的他又走了許久，終於瞧見遠處傳來一絲亮光，人類嚮往光明，他下意識的朝著那處走去，每靠近一步，光亮就亮上一分。

    等到他終於走到光亮跟前，只消一伸手就能觸及到光明。

    他照做，手剛伸出去眼前一片光亮，再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房間，還有熟悉的人。

    弗蘭看著趴在床上睡著的小傢伙，眼裏劃過一絲溫柔，他的手被小傢伙緊緊攥住，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除此之外，整個房間寂靜的可怕，連平時熱鬧的說話聲都聽不見，整座宅子靜的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多餘的再也聽不見。

    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他現在的腦子一片亂遭，只能隱約記得些片段，再深的記憶他可就觸及不到了。

    但是小傢伙他是記得，那個總是淚眼婆娑看著自己，又甜又軟的少年。

    弗蘭的手指動了動，成功將白凜驚醒。

    “你可算醒了。”少年的聲音清脆甘甜，似是能喚醒所有的疲倦。

    “我睡了多久？”嗓子嘶啞的說不出話來，連吞嚥口水都困難。

    “兩個多星期。”換言之，他守了這棟空無一人的房子整整兩個星期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