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鬆見到，忍不住抽抽嘴角。

    娘和二舅母這樣子好傻。

    “咱們在這裏賣，還是換地看看？”

    笑夠後，張秀蘭看著顧香，一臉我聽你的表情。

    顧香左右環顧一圈，發現街上的人多是多，但是好多人手上已經提著買好的東西，往回走了。

    “要不，我還是進錦繡坊再看看吧。”

    說不定還能碰上個要買荷包的人呢？

    說做就做，顧香先牽顧鬆小手，接著牽顧梅的小手。

    不料，她發現顧梅扭頭望著一個方向，一動不動。

    顧香好奇，順著顧梅的眼線看過去。

    前面十米遠，一個賣糖人的攤前，圍著一堆年紀三到七不等的小孩子，正眼巴巴地看著攤上插著各種造型的糖人。

    有小胖嘟嘟的豬，還有揚蹄的馬，小人等等。

    捏糖人的是位雙鬢花白，不過，他精神很好，笑眯眯的，看著圍觀的孩子們，也沒有冷臉趕人。

    “走吧，姐姐，請你們吃糖人。”

    “好。”

    顧梅笑得一雙眼睛都彎了。

    顧鬆卻搖頭拒絕：

    “我是男孩子，不用吃糖人。”

    一個糖人好幾文錢呢。

    娘和二舅母繡荷包，繡得那麼辛苦，買布料和絲線都要錢。

    能省一文是一文，聚少成多。

    “沒事，嚐嚐味也好。”

    難得搬到鎮上來住，又第一次趕集，顧香決定要好好寵寵弟弟和妹妹。

    偏顧鬆說他不喜歡吃甜食。

    好吧，顧香沒再堅持，只帶著顧梅去了糖人攤位。

    “姐，我要這個小人。”

    看著各樣各狀，栩栩如生的糖人，顧香還沒有開口問，顧梅已經一臉激動地指著一個小人的糖人了。

    攤主看到，笑眯眯地伸手把小人告型的糖人，在小朋友們羨慕又嫉妒的目光下，遞到顧梅的手上。

    “一個八文錢。”

    “謝謝。”

    顧梅得意地瞄一眼看過來的各色目光，小臉通紅地朝老者說謝謝。

    顧香付了錢，就帶顧梅去了下一個攤位。

    “老闆，兩斤花生糖。”

    買好後，顧梅邊舔著糖人，邊拿眼偷瞄顧香手上的花生糖。

    “想說什麼，就直接說。”

    悶在心裏不累嗎？

    顧香垂眸看顧梅一眼，顧梅沒有被抓到的窘模樣，反道朝她嘻嘻一笑。

    “姐，要不要，我先幫你嚐嚐花生糖好不好吃？”

    “先吃糖人吧。”

    顧香纔不慣著顧梅這毛病。

    手裏的沒吃完，就開始惦記另一樣了，什麼毛病。

    “鬆兒，幫姐姐嚐嚐花生糖？”

    顧香從油紙包裡拿出三塊花生糖，先給張秀蘭和二舅母，然後給一臉拒絕的顧鬆。

    “姐，我......”

    顧鬆看了一眼長塊的花生糖，下意識嚥了口口水。

    “快幫姐姐嚐嚐看嘛，如果不好吃，那姐姐就去找老闆算帳。”

    顧香故意裝出一臉氣騰騰的樣子。

    顧松本來還有些抗拒，聽到姐姐說找老闆算帳，想到老闆做個生意也不容易，趕緊接過顧香手裏的花生糖，張開小嘴，小小咬了一口。

    對上顧香明亮而又清澈的眼睛，顧鬆用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