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以前跟秦大哥很熟嗎？”

    “娘只知道他很小流落在顧家村，因為是一個人，所以村裏的大人小孩子都說他是野孩子，排斥他。

    後來，村裏一個獨居的老獵戶見他可憐，便收留了他，帶著他上山中生活了。

    此後，娘幾乎沒有在村裏看到過他。”

    話落，張秀蘭重重嘆息一聲：

    “秦明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也不知是誰家大人，這麼狠心，把這麼小的孩子給丟了。”

    “娘，那咱們以後對他好些不就成了嗎？”

    也用不著拉他過來當女婿啊。

    張秀蘭完全沉浸在對秦明的同情上，完全沒意識到被女兒帶偏了話題。

    順著顧香的話附和：

    “香兒說的對，咱們以後對他好些，不，娘要把他當親兒子來痛。”

    “娘，時候不早了，您也早些休息，我先去睡了。”

    次日清晨，顧香還在睡夢中，不想被砰砰砰震天響的拍門聲給驚醒。

    誰啊，手勁那麼大，聽聲音門板都要震下來了。

    顧香一個鯉魚打挺起了床，三兩下穿好衣服，隨手紮了個半丸子頭，急匆匆朝院子走。

    “香兒，娘去開門吧。”

    剛好在廳裡碰到要去開門的張秀蘭。

    兩人走到院子，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就見兩個小傢伙，披著小衣服，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往院門的方向走。

    “誰啊，這麼早就來敲門，還讓不讓睡覺了？”

    顧梅一臉不高興，帶著濃濃的鼻音。

    顧鬆附和點頭：

    “就是。秦明哥哥也不會這麼用力敲門。”

    “你們回屋睡吧，我去開門。”

    光聽打雷一樣的拍門聲，顧香知道對方來者不善。

    趕緊讓張秀蘭送兩小傢伙回屋。

    沒想到顧鬆卻堅持跟顧香一起。

    沒辦法，顧香只好讓顧鬆站在院子的中央，她快步走過去，開啟了院門。

    看到來人，顧香的臉色陡然變了。

    聲音如清晨的風涼涼的：

    “顧老太，你領著這麼大一群人聚在我家門口做什麼？

    大清早的，驚擾到四周圍的鄰里不說，害得我以為發地震了呢。”

    沒錯，門外站著殺氣騰騰的顧老太一大家子，以及聽到風聲，湊過來看熱鬧的街坊鄰里。

    “我呸，你個黑心肝，爛腸子的賤貨，居然私藏銀子，把一家老小丟在村裏，自己到鎮上逍遙快活了。”

    隨著顧老太的話音剛落，四周圍人看顧香的眼神都跟跟著變了。

    “真看不出來，這家人的心這麼黑，扔下婆家人，自已到鎮上買了宅子享福。”

    “就是，我昨個還想著今天過來串門呢。”

    “串什麼門，心這麼黑，還是不來往的好。”

    ........

    聽著周圍人不滿的議論聲，顧老太臉上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哼，跟我老婆子鬥，你們還嫩著嘴。

    別以為從家裏分出去了，就想獨吞這宅子，做夢。

    想到昨天匆匆趕回家的大孫子，說在書鋪看到顧香眼都不眨地一下子花了十四兩，老顧家人的心肝臟脾腎都快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