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一件小事
寧缺微微的粗起了眉頭,一雙大大的眼睛凝視著他。
“你放開我,你把我弄疼了……有這功夫這麼的在乎我,你還不如去和別人喝茶!那公主可是今天晚上還在那裏等著你呢,您是不是有一點太……”
傅南之聽到這番話,心中瞬間又氣又惱,瞬間覺得這個女人真的一點都不識抬舉,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似的,眼角眉梢間只流露出一種和自己鬥氣的那種倔強,真的讓人又愛又恨。
“皇上何必那麼動怒呢,何必那麼緊張,我只不過是無意間做飯的時候弄傷了手而已,在這宮中很正常的一件小事,你又何必老是動症,有這功夫還是和人去談情說愛更加的妥帖吧。”
她一邊悠悠的說著,一邊用盡全力將手狠狠的退了出來。
眼神中的表情顯露著些許的厭煩,似乎對皇上根本這些所作所為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彷彿也沒有任何的感動,眼睛裏的光芒是那種平淡無波的。
傅南之黑臉瞬間那種強大的氣場就瀰漫在整個皇宮裏,讓人壓迫的喘不過來氣。
他緊的抓著她瘦小的身板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她。
“你把你自己的身子當成什麼了,你怎麼可能和那種宮中的婢女們一樣呢?你把自己當什麼了,而且自己做成了這樣的事情還不去處理,等著做什麼,你以為你是鐵打的嗎?”
她緊緊的咬著後槽牙,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因為被拉的太疼了,眼睛裏面有一些斑駁的淚珠在不斷的閃爍著。
“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趕緊把手放開,我又不會跑掉,好疼啊,你把我拽的好疼。“””
“曹公公趕緊把那些藥品給我拿過來拿上好的玉蓉膏你給我快去!”
在一旁的草公公瞬間嚇破了膽,連滾帶爬地爬了進來,整個身子都瑟瑟發抖,一下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面對著皇上這樣的怒吼,自己這一把老骨頭全身上下都在顫抖。
“好了好了皇上,奴才這就去,不要動怒……”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曹公公便屁顛屁顛的將治療燙傷的藥品拿到了皇宮裏,畢恭畢敬地站在了皇上的面前。
“奴才已經把這些東西拿來了,皇上請用……”
曹公公一邊起身,一邊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寧缺。
不由得心裏的那種感覺格外的複雜,心下想著自己,這把老骨頭都差點葬送在這裏了。
能夠讓皇上這麼生氣的,又這麼有情緒波動的人,恐怕也就除了這個女人,再也不會有其他的了,跟了皇上那麼多年,還第一次見她如此這般。
她的目光,微微的一瞥,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埋怨。
“好了,藥都弄來了,那我就自己來上吧,不用那樣麻煩你了……”
下一秒自己的手腕卻又被硬生生地抓住了,那雙熾熱的眼睛,又像老鷹一般地凝視著她。
“自己都不會照顧好自己,估計你離開我都活不過三天,你看看今天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你以後還想要怎麼樣呀?估計又要弄出很多傷口來了,你就不能對自己好一點,在乎一下你自己嗎。”
空氣中瀰漫着一種說不清楚到不明白的滋味,曹公公在外面聽著這番話,心裏不由得瞬間樂開了花。
他緊緊的抿起嘴唇,心裏在淡淡的想著。
這兩個人到最後肯定能走得十分長久。
玉蓉膏輕輕地被拍打在了她嬌小的手臂上。
寧缺突然感覺到了陣陣刺痛,不由得彎彎的柳葉眉瞬間走在了一起。
“好痛呀,你能不能輕點真的好痛啊,這種疼痛真的……”
“玉蓉膏是治療藥最好的,你就先忍忍吧,誰讓你傷了這麼久了,不痛纔怪呢,也只有痛一痛,你可能才長點記性吧?”
傅南之一字一句地說著,眼睛裏充滿著嫌棄,彷彿有什麼話想要說,一般他的眼睛裏麵充滿著無限的感情,雖然冰冷,但是可以感受到些許的溫暖。
“我……”
她靜靜的凝視著他,心裏在想,或許這個男人心裏真的是有自己,不過剛剛發生的那一幕,自己的心裏也的確的有了一些波動。
又是說真的,一點波動都沒有那纔怪呢,畢竟心有靈犀,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也發現這個男人其實也不是那種真正的昏君。
她淡淡的開口,心下想著或許這個男人,如果沒有國仇家恨的話,自己會真的非常心動吧,只是奈何這是永遠跨不過去的鴻溝。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手上的藥就已經被塗好了。
她下意識的躲閃,開那熾熱的目光,不想再面對這個男人,因為那種目光會讓自己心跳加速,也會讓自己心亂如麻。
“你為什麼要執意的開這一次的宴會,你明明知道這一次的宴會可開可不開,開了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好處……”
“可是你為什麼非要去開狩獵……”
傅南之手上的動作微微的頓了頓,唇角微微一勾,似乎在想些什麼,那目光低垂而又顯得格外的深沉,似乎有什麼話什麼想法正在心中醞釀。
他用一種耐人尋味的目光凝視著他,那張嬌豔欲滴的小臉,幾天沒見了,覺得這個女人又變得格外的美麗動人了,就像是一種美麗的花朵,若說初見時是那百合花,那麼現在就像是梅花冷傲中透著些許的嬌豔欲滴,讓人難以拒絕。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為什麼要開……”
寧缺又迫切的追問著,心下想著自己是實在不喜歡那種灼熱的目光,總是這樣子的凝視著自己。
他唇角微微彎了彎,用手撫摸了一下他漆黑如墨的髮絲,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是又有些猶豫。
“這一次的狩獵是必須要開的,而且那些人他們也會爭先恐後的準時來參加,不要問本王是怎麼知道的,這是必須走的流程……”
她瞬間倒抽了一口寒氣,心下想著對自己都要賣關子。
彎彎的柳葉眉瞬間就成了一條線,露出了些許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