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笑！”

    姬饒就收了笑臉。

    韓謹言伸手拉著姬饒往裏走，“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韓謹言既然都給他找好理由了，姬饒也沒有拒絕的道理。

    他囁嚅著，一副很不願意承認的模樣，“是……”

    “跟誰打架了，為什麼打架？”

    “就跟一個混混，因為他……他欺負人。”

    韓謹言把姬饒抱到沙發上，又摸了摸姬饒的脖子，轉身去櫃子裡拿了常備的藥膏來。

    姬饒面板白，所以那個淤青的印子看上去就特別明顯，但看這傷就能想到這力道也是很大的。

    韓謹言一邊塗了藥膏在姬饒面板上揉，一邊心裏又忍不住擔憂了起來。

    他在的時候還能有人照顧姬饒，姬饒受傷了還能給她塗塗藥，他要是不在姬饒身邊，那可怎麼辦。

    韓謹言的視線沉沉的，眼神放在姬饒的脖子上，睫毛直直的往下垂著，眼睛裏的光也很少，看上去有些鬱結。

    姬饒只看一眼這樣的眼睛，心裏就像是壓了一塊石頭一樣。

    他伸手摸著韓謹言的額頭，把他皺緊的眉頭捋開，小心翼翼地認錯，“我錯了。”

    韓謹言看著姬饒這模樣，忍不住伸手把人抱進懷裏，用他所有的力道，死死地，緊緊抱住姬饒。

    “饒饒，以後一定要學會照顧自己，就算是我不在你身邊也一樣知道了嗎？”

    姬饒：……

    這怎麼整的跟交代後事似的。

    “為什麼是你不在，你為什麼不能一直在？”

    韓謹言摸了摸姬饒的頭，“吸血鬼的生命近乎永恆，而我們人類幾乎只是短短數十載，我怎麼可能能永遠陪著你呢？”

    姬饒把頭埋進韓謹言懷裏，悶聲道，“就算是幾十年，那也是幾十年以後的事情，現在不想。”

    “好。”韓謹言拍著姬饒的背，“不想。”

    第二天起來，韓謹言難得的還帶在家裏。

    姬饒皺了皺眉頭，看著廚房裏忙碌的身影，猜測估計也就是明天開庭了。

    “你醒了。”韓謹言把粥盛好端出來，“快坐下吃飯吧。”

    等韓謹言把早飯都端出來以後，姬饒也已經坐好了。

    “是不是很久沒吃過我做的飯了。”

    這幾天韓謹言一直忙著找證據，幾乎沒給姬饒做飯，基本都是從外面買回來。

    “我做了很多，不夠再盛。”

    韓謹言把煎蛋夾給姬饒，“饒饒啊，明天我有點事情，可能要花上幾天的時間，我下午就把你送去衛友鵬叔叔家怎麼樣？”

    姬饒頭也不抬，“我不去。”

    “可是我短期內真的回不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姬饒頓了頓，“你要去哪？”

    “……我出差幾天。”

    “你連工作都沒有，出什麼差？”

    韓謹言嘆了口氣，“總之我這幾天會很忙，饒饒，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你一個人在家裏呆著我真的不放心。”

    他的語氣低沉又真摯，臉上的表情滿是擔憂，韓謹言對他，真的是放在心尖尖上寵。

    姬饒覺得不論是誰坐在這裏，恐怕都不忍心拒絕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