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領情，滿口以國家為先什麼的。

    真是太可笑了。

    最後還不是跟她的丈夫一起變成了喪屍，永遠待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基地。

    好人得好報，好人長命百歲是他聽過最虛假的話。他只相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孫寧山把試管蓋好，交給旁邊的人，“把這個放好，等會我去化驗。”

    他重新看向姬饒，“沒事，別說你的血可能是現在疫苗的唯一希望，就算是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我也不會讓你死的。”他彎著唇角笑了笑，“雖然你母親負了我，沒什麼良心，但我可是仁至義盡的。”

    瞧著姬饒的模樣，他不怎麼真誠地嘆了口氣，“你倒是跟你母親長得像，我給你做個全身測試吧，可能有些痛苦，你忍著點。”

    這個有些痛苦，可真是抬舉了“有些”這個量詞。

    他們先是把姬饒關進了一個小黑屋裏。

    嗬嗬。

    姬饒聽見有低沉模糊的聲音，他一下子就能聽的出來，屋子裏怕是有喪屍，姬饒什麼都看不見，身上又沒有力氣，只剩下靠在牆邊喘氣的功夫。

    沙沙。

    他聽見有東西朝他湊過來了。

    姬饒睜著眼，看到有東西從黑暗裡走出來。

    一群猴子。

    大概有四五隻的樣子

    這些猴子毛髮稀疏枯燥，眼睛無神，兇狠地張著嘴，露出裡面幾乎潰爛的嘴巴。

    他們先是聽見聲音湊了過來，而後動了動鼻子，竟然有些安分下來。

    觀察室裏，孫寧山在大螢幕前看著，聽見開門的聲音，他就算不回頭，他也知道是誰。

    “來了？”

    夏思毅走了過去，跟他一起看著大螢幕上紅外探測儀。

    猴子注射了病毒，已經完全喪屍化，溫度低的可憐，姬饒雖然比常人溫度低，但是比起喪屍化的猴子，卻是高了不少。

    “之前M國傳來的訊息，不是說除了人之外都不會感染嗎？”

    “只是少而已，我們用猴子做實驗，發現猴子也是易感群體，而且症狀跟人類十分相似，最突出的要屬黑猩猩。”

    夏思毅看見螢幕上，幾隻猴子先是餓狼一樣的走到姬饒那，然後竟然不動了，過了一會兒在姬饒身邊趴下了，像是守護著一樣。

    “這……”

    夏思毅轉過頭，看見孫寧山臉上越發癲狂的笑容。

    “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樣……”孫寧山轉過身，拍了拍夏思毅的肩膀，“你就在這裏看著，姬饒這個人一定不能出事。”

    “好。”

    “我先去分離一下他的血液。”

    在血液分離出來之前，這些行為都不會有合理的解釋。

    夏思毅點點頭。

    孫寧山走後，夏思毅看著大屏上幾乎一動不動的姬饒。

    這些猴子的脖子上都有項圈，一旦發起攻擊，就會人為開啟開關，導致猴子電擊暈厥。

    只是這個開關姬饒怕是用不到。

    不只是人類喪屍，就連猴子喪屍也不會對他有攻擊性，但是這樣子也不像是把姬饒當做它們的同類來看。

    姬饒的體質是天生如此，還是後天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