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找到二皇子的賀禮後，便回了宴會。姬饒掃了眼楚家那邊，楚婉盈已經回去了，而蕭承譽也坐了回去。原文裡的男主女主從頭到尾連個眼神的交流都沒有。

    宴會散後，蕭珏沒有坐轎子，而是慢慢踱步回去，走了幾步路，蕭珏揮了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宮人漸漸退了下去，姬饒也想走，但是被蕭珏拽住了袖子。

    “你留下。”

    姬饒心裏就陡然生出一股子忌憚來。

    蕭珏絕對在他邊上安插人了，這他一直知道。有時候想想蕭珏也挺變、態的，在自己的太監身上安插眼線。

    等所有人都退下了，蕭珏看著池子裡的蓮花，語氣如常，

    但姬饒知道他有些醉了，剛剛在宴會上，蕭珏喝的有點多。

    “剛剛離席了？”

    “是。”

    “做什麼去了？”

    “奴才，剛剛突然肚子不大舒服。”

    “肚子不舒服啊。”

    “……是。”

    夜色融融，月色打下來，像是為整個園子裡鋪上銀地毯似的，沒有旁的聲音，安靜得很了。

    蕭珏就著這月色，轉過身去看姬饒。

    姬饒就那麼恭敬的站在那，一如往常。四年過去了，那個剛到自己胸口的小不點已經長到自己下顎了，那肌膚如潤玉一般，眼角的滴淚痣愈發明顯，抬眼看人的時候妖冶非常，但很可惜，姬饒幾乎從來沒抬眼看過他，在他面前，姬饒總是這樣畢恭畢敬的。

    但這個人心裏，分明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忠心。

    蕭珏從腰間拿出一把彎刀，那是西域進貢上來的，刀柄綴著幾顆流光溢彩的寶石，刀刃一紮長，整體不大，平日裏戴在身邊較為方便。

    “姬饒，你看這個。”蕭珏在姬饒面前比劃了兩下，姬饒抬起頭來看，刀刃反射的月光正好從姬饒精緻的面容上一閃而過。

    “你覺得如何？”

    “甚好。”

    “朕也這麼覺得。”蕭珏微笑著看姬饒，然後毫不留情的往姬饒肩頭劃了過去。

    布帛裂開的聲音。

    姬饒剛開始並沒感到疼痛，直到他看見自己的血慢慢滴落在地上，這才感覺到疼。

    但他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站在那，一動也不動。

    “皇上……”

    蕭珏看著姬饒嫩白的面板上劃出了鮮紅的口子，血肉外翻，忍不住伸出手，手指在傷口上戳了戳。

    姬饒的臉色慢慢的白了。

    “疼嗎？”

    “不疼。”

    蕭珏又加了兩分力，淡笑著，“疼嗎？”

    “……不疼。”

    蕭珏的手指又往裏了一些，姬饒都彷彿能聽到自己肌理被割裂的聲音。

    姬饒額上滲出冷汗，聲音略有些隱忍道，“疼。”

    蕭珏的手終於抽了出去。

    姬饒從袖中拿出潔白的帕子遞了上去，蕭珏接過來慢條斯理的擦著手。

    “姬饒，你是朕的奴才。若是有一天，讓朕逮住你揹着朕做了什麼好事，”他湊近姬饒，在他耳邊輕聲開口，聲音與地獄惡鬼的低吟無異，“朕便殺了你，屍體拿去喂狗。”

    姬饒慢慢跪了下來，姿態謙卑到土裏，“奴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