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嘉妃娘娘的衣裳扒了吧。”

    嘉妃惡毒的詛咒著，“祝遠戰，你不得好死！”

    祝遠戰含笑開口，“我想了想，我也不喜歡對女人用太血腥的刑罰。女人最重要的就是青白了，雖然嘉妃娘娘現在已經沒了清白，但好歹還有個肉體。我這些士兵們有的一輩子都沒個女人，他們也想嚐嚐皇帝的女人是個什麼滋味，不如就把嘉妃娘娘賞了他們，再在嘉妃娘娘身上燙一個‘女支’字，然後把嘉妃娘娘扔進青樓裡，做個免費女支女，太子殿下覺得如何？”

    姬霄慢慢抬起頭來，那眼神可怖的厲害，從他碎亂的發隙中能看到姬霄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眼底滿是恨意。

    “太子殿下不說話，也沒有辦法，來人，把她衣服扒了，賞你們了。”

    “等等……”

    祝遠戰聽到姬霄說話，雖然聲音小，但是他聽到了，他立刻道，“等等！”

    他轉過頭去看姬霄，“你肯交出解藥了？”

    “……是，只是我，有一個條件。”

    祝遠戰擰著眉頭，面色嚴肅道，“你說。”

    “我要，我要見姬饒。”

    祝遠戰咬了咬牙，“好。”

    他轉身往外走，同時吩咐道，“把這倆人都給我看好了，尤其是姬霄，千萬不能讓他死，聽到沒有？”

    “是！”

    祝遠戰回到姬饒宮殿的時候，姬饒已經靠在榻邊昏昏欲睡了。

    “姬饒。”

    姬饒輕輕睜開眼，沒什麼血色的唇輕輕抿了一下，“祝遠戰？”

    “跟我去個地方吧。”

    姬饒有些驚愕，他以為自己再也不能出去了呢。

    “去哪兒？”

    “去死牢，姬霄要見你，見過之後纔會給你解藥。”

    他看著姬饒的眉頭輕輕皺了皺，祝遠戰連忙道，“沒事的，我就在你邊上，不會讓姬霄有機會傷害到你的。”

    姬饒扯了下嘴角。

    他當然不是擔心這個。

    他只是單純的不想看見姬霄罷了。

    只是爲了活命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於是姬饒只能輕輕點點頭。

    祝遠戰怕人被凍著了，給姬饒裹了好幾個狐裘，帽子也緊緊戴好，手裏塞個暖爐，把人從頭到腳都打扮好以後，才牽著人出去了。

    姬饒已經要走不動路了，他身體太虛弱了，下床走兩步路就要跌倒，最後是祝遠戰蹲在他身前一步步把他送到轎子跟前的。

    “這雪還在下呢。”

    祝遠戰聽到姬饒在自己耳邊輕聲說著，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耳朵有些癢癢的。

    他忍不住偏了下頭，“嗯”了一聲。

    姬饒說話的氣息化作一片白色的哈氣散在空氣裡，他抬起頭來，遙遙的看著遠方一片白茫茫的雪，他好久沒出過門了，雪地反射的光竟然讓他覺得有些刺眼，但是再怎麼刺眼他也不捨的閉上眼睛。

    這種雪，他可能再也見不到了呢。

    祝遠戰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力道有些鬆，忍不住低聲對姬饒道，“抱緊我些。”

    姬饒沒有力氣，再怎麼用力都是那點力氣，祝遠戰只能自己背的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