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舊摸不清頭腦，但衛珂很聽姬饒的話。

    他拿了車鑰匙，誰都沒跟說就要出門。

    衛父剛從二樓下來，往地下一看就看到他要出門，眉頭一豎，“你又去哪兒？”

    衛珂轉過頭，轉了下手裏的車鑰匙，“我去接個朋友，馬上就回來。”

    “朋友？你大過年的接什麼朋友。”衛父儼然是不信，他這個二兒子什麼德行他這個當爹的能不知道？

    “就是接個朋友，馬上就回來了，你呆著吧啊。”

    “你回來！”

    迴應衛父的只是一聲沉悶的關門聲，給衛父氣的半死。

    聽見聲音的衛沉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看了眼空無一人的樓下，問道，“爸，怎麼了？”

    “怎麼了？你看你那個好弟弟，過年都閒不住，大年初一，一大早的就往外跑，你看看這成什麼樣子，都玩瘋了。”

    衛沉顯然是已經習慣了衛珂這個樣子，輕輕笑了一下道，“爸別生氣了，我待會兒說他。”

    “這小兔崽子，真是……”

    衛珂開著車去姬饒給他說的地方接他，到了以後看著路邊手拉手的兩人，有些驚訝，他落了車窗，有些疑惑道，“你們怎麼這麼狼狽？”

    姬饒跟白鴆落了水，被人撈起來救了命已經不錯了，沒來得及換衣服，周圍商場也都關門了，倆人就穿著潮溼的衣服在風中瑟瑟發抖。

    在衛珂來之前姬饒都是一直抱著白鴆的。

    姬饒一邊開車一邊道，“被人追殺了。”

    因為要接人，衛珂特地開了個四輪的車子。

    坐上去以後，衛珂把空調又調高了點溫度，然後把著方向盤往回走。

    “我今天要出國，坐你的私人飛機去。”

    “出國？你怎麼不年後再去，大年初一的往外跑什麼。”

    “我要逃出國去，不回來了。”

    這話差點沒讓衛珂一腳踩了剎車，他驚愕的看著姬饒，好像沒聽清他剛剛說什麼意義，“你說什麼？”

    姬饒把昨晚上的事跟衛珂說了一遍，最後他捂了下眉心道，“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麼被傳出去的。”

    衛珂剛想說不是我說的，但是話到嘴邊他突然卡殼了。

    那天他跟程居喝酒，酒後有說什麼嗎？沒有吧？沒有吧……

    姬饒沒有注意到衛珂有些僵硬的表情。

    事實上他從來沒懷疑過衛珂，衛珂是什麼樣的人他清楚的很，這事不是小事，他不會這麼作死的往外說。

    但那是衛珂清醒的狀態下，清醒的時候確實不會往外說，但喝醉了誰知道呢。

    “昨晚上差點就跟白鴆一起死在海里了，我本來想著是今年七月份走，但是現在提前倒也沒什麼。”

    衛珂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得重了些，“你去國外，住哪兒？”

    “我準備買個鄉下便宜的小房子，不用太大，我跟白鴆都不介意這些，然後每天就在鄉下種草，摘花，釣魚。”

    “你們……”衛珂哽了一下，“打算就這麼過一輩子？”

    姬饒眼中浮現出溫柔的笑意，他點了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