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第一，而且程居還知道他幾乎每科都是趨向滿分。

    這半個學期，程居其實是默默有關注姬饒的，知道他平時的表現就很好，期中測試也都是第一，如果說高考是他一時運氣，那麼在A大一群同樣的學霸堆中脫穎而出，那還能是運氣嗎？

    能一個字答姬饒絕不多跟他多說。

    他只是冷漠的“嗯”了一聲。

    程居有些疑惑的歪了下頭，“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他聲音太小了，跟喃喃自語似的，聲音頃刻間就消散在了空氣裡，姬饒聽不清，就沒回。

    “姬饒，你還記不得高中的時候。”

    姬饒挑眉，冷漠道，“不記得了。”

    程居臉上的笑意絲毫未變，“那時候我身體不舒服，就沒去吃晚飯，你看到了，就去超市買了個麪包，還有一根火腿腸給我。”

    姬饒：？

    你在說什麼呢？

    只是當時的程居沒有領情，姬饒把東西放在他桌上，一下課他就給丟掉了。

    他知道姬饒的家境不好，這麼個四五塊錢的東西，可能是姬饒兩天的飯錢。但是他家再窮跟程居也沒什麼關係，東西又不是程居讓他給買的。

    所以當時丟的時候是半點沒有猶豫。

    甚至還因為姬饒碰過袋子而感到噁心。

    只是他很明智的沒有說出後半段。

    他後半段說的什麼姬饒已經聽不清了，他感覺到一陣陣的眩暈。

    難不成是低血糖了？

    當時的姬饒還沒考慮那麼多。

    “姬饒，姬饒……”

    當程居的手攬住自己肩膀的時候，姬饒才驚覺，自己剛剛喝的水可能有問題。

    “你……”姬饒想動，只他一動身子就軟的跟一灘水一樣，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別生氣，我只是想跟你說件事。”

    程居把姬饒壓到沙發邊上，看著身下半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的人，忍不住彎唇笑了笑。

    姬饒沒有什麼力氣，意識都慢慢混沌了，只他還是挺近程居在他耳邊道，“我騙了你，其實今天的聚會蔣麗秀壓根就不知情，她也不會來。”

    “你……”姬饒的聲音虛弱無力，在喧囂的空氣裡很快就被蓋過去了。

    程居拿了姬饒的手機，然後拉著他的手解了指紋鎖，姬饒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肯定不會幹什麼好事。

    只是他現在也壓根阻止不了程居。

    介面一開啟就是一整個法語單子，他退出翻了翻姬饒的手機，看到他的通話記錄跟備忘錄，哪裏還能不明白姬饒現在在做什麼。

    四種語言的翻譯，甚至還收到了大公司的郵件。

    程居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姬饒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變得的原來越好，一腔愛意轉頭就給了別人，明明是他先來招惹自己的，結果到了最後卻不要他了，把他的心攪亂以後轉而就找了個男朋友？

    一個傻子他也看得上。

    程居偏過頭，看著沒有反抗能力的姬饒，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點開通訊錄，別的都是什麼經理，助手的，程居的把視線落在了給署名小孔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