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委一臉苦相，“不是吧，我手機沒電了，關機了都，現在放別人那充電呢。也就十分鐘，你總不能等不了吧？”

    姬饒雖然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忍住了。

    十分鐘而已。

    姬饒坐在沙發最邊上，白鴆緊挨著他坐下，因為不想挨着旁邊的學委，頗有些嫌棄似的往姬饒邊上挪了挪。

    包廂裡燈光昏暗，很多人都各自玩各自的手機，手機屏映的一個個人臉跟鬼臉一樣，玩手機的有人淡漠有人笑，彷彿都不是在一個世界裏。有男生拿著話筒點歌唱歌，有的一開始還矜持，結果喲潤吼了兩聲開了個先頭，靦腆的也就不再靦腆了。

    不大的空間裡一時間吵鬧不已。

    白鴆顯然不太喜歡這種喧囂環境，一直扭來扭去跟多動症似的。

    姬饒本來正在看他接的幾個單子，也沒翻譯，就是大致看看內容，反正他的目的也不是過來唱唱歌，感覺到白鴆坐立不安以後，他偏頭看著白鴆，“你要實在受不了，可以出去呆一會兒。”

    白鴆搖搖頭，不同意。

    只是沒過兩分鐘他就又受不了了，他甚至想把那個拿著話筒大喊的人類給啄死。

    姬饒看著他的模樣，失笑，“好了，出去待會兒吧，一會兒再進來。”

    白鴆這回終於是妥協了。

    穿過那群坐姿隨意的人，白鴆開啟門走了出去，這一幕是在太暗了，幾乎不會有人看到有人出去了。

    但那只是幾乎。

    白鴆出了門，在樓道待了一分鐘左右，然後去了廁所。

    程居坐在座位上，手裏端了一杯酒，只是他遲遲沒喝，只是輕輕晃著。

    叮。

    放在旁邊的手機螢幕亮了，程居一手把手機拿過來，看了眼上面的訊息後就把手機關了，在昏暗的燈光中輕輕勾了下唇角。

    他跟旁邊的學委交換了個眼神，學委略一點頭，然後就起身去別的別的地方了，這下子他跟姬饒之間就沒有任何障礙了。

    姬饒看東西看的入迷，沒看到自己旁邊已經換了人。

    直到他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一抬頭髮現自己旁邊的人竟然是程居。

    程居把他眼睛裏的驚訝盡收眼底，然後輕輕笑了一下，“喝點東西嗎？”

    姬饒看著他手裏的酒杯，果斷拒絕了，他從桌子上拿了杯冰水，“不好意思，不喝酒。”

    酒是能喝的，只是不想喝他手裏的罷了。

    眼看著姬饒抿了兩口，程居的眸色越來越深，他把手裏的酒杯放到桌子上，看後看了眼姬饒的手機，發現全是法語。

    “在看什麼？”

    姬饒把手機關了放一邊，“沒看什麼。”

    “法語？”

    姬饒偏頭看了他一眼，沒想到只是一眼他就看清上面是什麼字了。

    姬饒沉默著沒說話。

    “你在看法語的東西？”

    姬饒皺起眉頭，輕輕“嗯”了一聲。

    他這模樣誰也看得出他已經不耐煩了，偏偏程居看不出來，或許是看出來了但是裝看不出來，還繼續在姬饒耳邊說話。

    “聽說這次期末考試你的成績是你們專業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