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我一點也不意外這個結論，因為在當初郎肖天教我這套武功的時候，也曾做出相同的推論，他甚至認為自己就是因為這樣的副作用，才導致自己最後居然連殺數百人卻仍舊無法停止，最終只能落得跌落山崖的下場。

    幸好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許是時間的關係，也或許是奇特的異族之血，總之當初他那充滿殺意的個性卻是完全被壓了下去。

    這也是我一直沒有使用這套武學的重要原因之一

    “那怎麼辦？難道這麼強的武功就這樣浪費了嗎？”師妃暄萬般可惜道。

    “倒也不是如此，若是小道友可以學到真正上乘的內功心法，或許可以駕馭這種霸道的武功。只不過要找到這樣的內功卻是極難，不但必須要是頂級武學，而且還要是陽剛類的內功，最好是像九陽神功一般至陽至剛的內功才行。”王重陽思索道。

    “九陽神功？那不是武林三大內功之一嗎？只有九陽神功纔可以嗎？難道我們靜齋的內功不行？”師妃暄失望道，從她的神情看來，好像要把劍典裡的內功教給我似的。

    “慈航的內功雖然也可媲美三大內功的九陰真經，但其質乃至陰至柔，對於血魔爪這種以血性為力量的陽性武功卻是隻有削弱的效果，真要這樣使出來，其威力反倒不如一般的上階武學了。”

    “易筋經好一些，雖說沒有加強的效果，但若是練成，其龐大的內力卻是可以壓制住血魔爪的反效果，並且不會讓血魔爪破壞力降低太多。”王重陽解釋道。

    “所以，非得學會九陽神功，我才能真正發揮出血魔爪的威力了？”我問道。

    “沒錯，但是九陽神功可遇不可求，其中少林、武當、峨嵋雖都有三分之一的殘篇，但若只是學習一小部分，效果甚至不如你現有的內功，而唯一學會全套九陽神功的張無忌早已歸隱山林，無人知道他的形蹤，要想習得九陽神功，難啊！”

    “若是退而求其次，武當派的純陽無極功倒是不錯的選擇，夜小道友若是沒有門派束縛，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王重陽思索道。

    “不行，我已經有門派了，不能背叛師傅。”我搖頭道。

    “前輩，夜大哥可是新門派的掌門呢，門派裡還有一大群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他怎麼捨得跑去當道士啊？”師妃暄白了我一眼，卻又忍不住噗嗤一笑。

    “喔？小道友，看不出來你還是風流之人啊？我剛剛還以為你是我派之人呢，畢竟你出現在我全真教後山，又學會了褚猗的太一劍法，沒想到你竟是他派掌門，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我派武學應該是不外傳的纔對。”王重陽奇道。

    “這是……只是權宜之計而已。”

    當下我便把在玉蝶門發生的事情告訴王重陽，講到尹志希的劣行以及王褚猗的護短行為，卻是讓一直都很溫和的王重陽臉色大變。

    但到後來講到我爲了保全玉蝶莊之人，將他們全都收為弟子的時候，王重陽居然沒有鄙視我，反倒是讚許的點點頭。

    “原來如此……如此一來，我全真教到還欠了你一份情！小道友，很好，很好！哈哈哈。沒錯，人生在世，何須顧忌世俗人之眼光？”

    “大丈夫當斷則斷，該行便行，只要是你心中之正義，只要你不存害人之心，流言蜚語又有何懼？”

    “唉，當年若是我有你這樣的擔當，也不會害所愛之人痛苦這麼久，幸好一切都可以挽回……。”

    王重陽長嘆一聲後，才激動的看著我道：“可惜了，若小道友你是本派之人，我倒是可以將我所創之先天功傳授與你，雖然亦不能增強你那爪功的威力，卻也可以讓你免於血性狂暴之困擾。”

    “但……我雖已飛昇，卻還是要考量到全真教之教規，斷不可將本門絕學傳給外人。想來處機也是刻意將那劍法秘籍當作是你逞奸鋤惡的戰利品，才能破例讓你學習，否則若要他直接傳授武學給你，也是不行。小道友，請你見諒。”

    “前輩言重了，能有前輩指引我一盞明燈，神峰已經很知足了。”我笑道。

    “前輩，你剛剛說，你不可以傳授給非本門弟子武功是嗎？”師妃暄忽然狡捷一笑。看到王重陽點頭，師妃暄又道：“可剛剛前輩纔跟我提點了不少武學的境界……”

    “那不一樣，那只是我們在討論武學觀念而已。”王重陽笑著搖頭。

    “喔……那麼，前輩你不就也可以與夜大哥好好討論討論武功了？畢竟夜大哥的功力絕不比我差啊！而且，也許就這麼討論討論，不小心就討論出了什麼頂級內功之類的新武學，也不是不可能的吧？”師妃暄得意一笑。

    “哈哈哈，小娃兒腦筋還真是靈活！是啊，誰說我們不能討論出創新的武學呢？夜小道友，你願意陪陪我這個孤單的老頭子聊聊天，在這裏住個十天半個月，我們好好討論武學的奧秘？”王重陽笑著問我道。

    “小子怎敢不從！那就多謝前輩的好意了。”

    這麼好的事情我怎麼會拒絕？我連忙答應了下來，忽又記起我好像還有點事情要忙……

    不管了，等有時間再抽空過去一下子好了，應該不會花太多時間吧，希望王重陽願意等我。

    “小娃兒，這下你總該安心了吧。”王重陽對師妃暄調笑道。

    “嘻，既然你們要討論武學，我就不打擾你們啦！我也該回去閉關了。”

    “夜大哥，等妃暄領悟了真正的劍心通明之後，我再來找你喔！到時候你可要用你們討論出來的武功好好的陪陪小妹呢！哥，我走咯！”師妃暄笑著揮手道別。

    “嗯，小妹，一路小心啊。”我回答道，“小妹”兩個字也因為師妃暄真切的關心而自然喊出。

    聽到這個稱呼，師妃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揮著手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