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夏山的三種特質
望著夏山手中的那兩張銀票,劉琦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不甘。
這一千一百兩銀子……
本來應該是他的纔對。
還有三天後的那些銀子,那些銀子本來也應該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啊!
現在的這一千一百兩銀子,已經落到了公主她老人家的手中,估計是再也要不回來了,而三天後的那些銀子,也已經被夏山做主,其中一般獻給公主她老人家,而另外一半則歸夏山這個卑鄙無恥臭不要臉下流齷齪膽小怕事貪財好_色的王八蛋。
他到底招誰惹誰了!
這可是上千兩銀子啊!
就算他後天只賺到了兩千兩銀子,這加起來也有三千兩銀子了啊!
如果把那三千兩銀子換成人民幣的話,那可是相當於一百多萬啊!
娶個老婆纔多少錢啊!
而且現在可是能夠正大光明的搞“三妻四妾”的時代!
如果把這三千兩銀子全部都用來娶老婆還有小妾或者姨太太之類的,估計都夠娶個五六七八房了吧?
恍然間,劉琦彷彿看到了一個又一個足以和白清雅比肩的絕世佳人在向他回收告別。
原本那些佳人都會成為他老婆的,可是因為他付不起彩禮,她們最終只能選擇下嫁給那些她們不愛的人……
蒼天啊!為什麼待他如此不公!
劉琦在心中暗暗的咆哮著。
望著自己手中的那兩張銀票,白清雅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怪異。
“哦?這是你們兩個人賺到的?”
夏山究竟擁有著哪些能力,除了夏山自己之外便是她最為清楚,如果夏山真的能夠如此輕易的賺到這麼多銀子,當初他們主僕二人有怎麼會淪落街頭呢?
況且,夏山的吝嗇與小氣當初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
而且在夏山的身上還有第三種同樣響徹半座京城的特質——蠢。
並且還是那種不自知的蠢。
就是那種所有人都知道他蠢,唯獨他自己卻沒有察覺到自己很蠢,也正是因為夏山的這種蠢,她在離開京城的時候纔會選擇帶上他。
那麼,賺到這些銀子的人,也就只有可能是他了……
想著想著,白清雅默默的抬起了頭,隨後便將目光轉向了躲在夏山身後的那一道身影。
儘管劉琦還在低著頭,可是白清雅卻還是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甘。
不甘麼?
是不願意將銀子銀子拱手送人麼?
看來……
真的是他啊。
白清雅在心中暗暗的點了點頭,隨後在下一刻,她的嘴角便揚起了一抹笑意。
既然你這麼不願意將這些銀子獻上來,那本宮可就不客氣了。
只是,這個奇怪的書生又是憑藉着什麼能力,才能夠在半天之中便賺取到這麼多銀子的呢?
白清雅一邊笑著,一邊在心中暗暗的猜測著。
或許是察覺到了白清雅的好奇,夏山突然得意忘形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高聲向着她賣弄道:“殿下現在一定很好奇,屬下和這位賢弟究竟是怎麼賺到這麼多銀子的吧?”
“殿下您有所不知,這位賢弟在詩詞方面一直都略有小成,只不過他卻一直都不曾察覺到自己在詩詞這方面的造詣,所以纔會做出那些讓殿下忍俊不禁的打油詩,路過今日在屬下的悉心提點下,這位賢弟終於察覺到了自己在詩詞一途之上的天賦!並在屬下的悉心提點下一口氣做出了兩首詩!”
說著說著,夏山的聲音突然微微的頓了頓,隨後他便高高的揚起了頭,模仿著劉琦曾在他面前擺出的那副模樣,將雙手背在了身後,而他的目光則望向了頭頂的那片夜空。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這一刻的夏山,雙眸看上去是那麼的深邃,就好像……
他纔是做出了這一首詩的作者一般。
“還有這一首,殿下且聽……”說著,夏山輕輕地咳了咳,隨後又再一次擺出了剛剛的那副模樣,向着頭頂的那片夜空輕聲吟誦道:“眾殼依根地底藏,渾如汙吏暗攢房。時來那免連根拔,血汗到頭終要償!”
隨著夏山的話音又一次落下,本就顯得很是安靜的院子徹底的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白清雅在怔怔的面前的劉琦,目光之中充滿了錯愕。
而夏山,則依舊沉浸於“吟詩作對”帶來的成就感中,依舊不曾回過神。
至於劉琦……
身為一位“文抄公”的他,雖然早已經做好了將自己變成一個厚顏無恥之徒的準備,而在他自己“作出”那兩首詩的時候,心中也的確不曾產生過多的羞恥。
可是當夏山當著他的麵,再一次吟誦出了那兩首詩的時候,一種強烈的羞恥感卻猛然間籠罩在了他的心間。
就好像,夏山的這一副舉措並不在稱讚他,而是將他掛在了恥辱柱之上,然後在他的面前狠狠的羞辱著他。
要不……
自己還是別抄了吧?
這也太羞恥了吧?
這也沒人告訴過他,當文抄公是一件這麼讓人感到羞恥的事情啊!
在經過了短暫的平靜過後,沉浸於“成就感”之中的夏山終於回過了神。
隨後在下一刻,滿臉笑意的他便向着白清雅輕聲問道:“這兩首詩殿下您覺得怎麼樣?今天屬下和這位賢弟就是憑藉着我們在詩詞方面的造詣,最終才賺到了這一千一百兩銀子……”
“殿下您是不知道啊,爲了引導這位賢弟作出那些詩詞與楹聯,屬下簡直是絞盡腦汁,頭髮都一把一把的往下掉……”
望著夏山那副諂媚的模樣,聽著他那滿口的自誇,白清雅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心中所想呢?
只是,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啊。
難道自己真的還要再一次放過他麼?
蠢,也是要有一個界限的吧?
難道,她這位公主真的就這麼沒有存在感麼?
白清雅感到自己的心中突然充滿了迷茫。
或者說,望著夏山那副蠢而不自知的模樣,她的心中就連為之感到氣憤的衝動都不曾產生。
一邊想著,白清雅又一邊輕輕地嘆了口氣。
“好了,我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粥已經有些涼了,你們可以熱一熱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