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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誰還沒個岳父

    劉琦之所以敢這樣對夏山說話,那是因為他有底氣。

    別的先不說,就憑藉着他現在隨身攜帶,就剩下直接塞進褲衩裡面的那塊“尚方寶牌”,劉琦就不認為夏山那貨有膽子向他使用什麼暴力手段。

    而且再者說,夏山那個傢伙可是從來都沒有發過一次完整的,具有“天譴效應”的那種誓。

    至少在他與夏山相識的這段時間中,夏山每次向他“發誓”的時候都會像把“假劣偽冒”的獵槍那樣,說卡殼就卡殼,絕對不帶任何猶豫的情況……

    “對了賢弟,你聽說了麼?陳立峰那個傢伙已經放出話了,說他準備找他的外公幫他報仇,這下咱們應該怎麼辦?”

    “陳立峰的外公?”

    夏山那突如其來的詢問,使得劉琦不由得愣了一下。

    “對,就是他的外公。”

    “那傢伙還能爬起來找家長?看來咱們當時下手還是輕了一點啊……”劉琦一邊摸著下巴,又一邊輕輕地咋了咂嘴。

    其實對於陳立峰的這種做法,劉琦並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甚至一直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畢竟陳立峰那個傢伙可是一個標準的,血統純正的紈絝子弟,捱打了以後又怎麼會不回家哭爹喊孃的叫家長出麵呢?

    只是……

    那貨捱打以後,竟然不去找他那個禮部尚書的親爹,反而去找了個什麼外公出來,這一點無疑已經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

    難不成,那貨的外公比他親爹還牛逼?

    劉琦在心中暗暗的猜測著,並隨口向着一旁的夏山輕聲問道:“對了大哥,那貨的外公是幹什麼吃的?不對,那貨的外公是幹什麼的?牛不牛逼?”

    “不會吧……賢弟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夏山疑惑的望了一眼劉琦,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就好像不知道陳立峰的外公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賢弟你聽說過陳正遠這個名字麼?”

    “陳正遠?好像有點耳熟……”劉琦輕輕地點了點頭。

    “陳正遠就是陳立峰他爹,而陳正遠的岳父,也就是陳立峰那個傢伙的外公,那可是帝師!賢弟啊……真不是大哥說你,哪有人出門打架不打聽一下對手身世背景的?”

    “賢弟你都快把人家外孫子弄成了個殘廢,結果你竟然還不知道人家家裏麵都有哪些親戚?”

    望著夏山那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劉琦則不屑的撇了撇嘴,並隨口向着他說道:“誰打架還打聽訊息的,那是打架又不是相親,有什麼好問的?而且帝師那又是什麼玩意兒?

    “而且再說了,他陳正遠有岳父,搞的就和誰沒沒有岳父一樣!小弟的岳父是誰,大哥你不會不知道……”

    他的岳父是誰?

    他的岳父可是皇帝!可是祁國的當朝聖上!

    在這樣一個萬事都以帝皇為尊的封建社會,劉琦並不認為還有什麼傢伙的地位能夠超過他那位皇帝牌岳父。

    誰敢說自己比皇帝牛逼?

    誰敢在皇帝面前裝逼?

    裝逼那種行為,裝的好那是裝逼,如果裝的不好,或者裝錯了時間和地方,那可是會遭雷劈的!

    而在他那個皇帝牌岳父面前裝逼,那下場可是比遭雷劈還要再再再再再再慘很多多多多倍的好麼?

    然而,還未等劉琦的話說完,他就好像又突然間聯想到了什麼一般,猛然間愣在了原地。

    而無論是他那充滿了不屑的表情,還是他那輕佻的話語也都停滯在了那一刻。

    帝……帝師?

    “大……大哥,你剛剛說什麼來著?你說陳正遠那貨的岳父是……帝師?”回過神的劉琦向着夏山顫聲問道。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帝師……那應該是皇帝的老師吧?

    而皇帝的老師,那豈不是比他那個皇帝牌岳父的輩分還要再高上一輩?

    想著想著,劉琦的面色逐漸開始變得有些蒼白。

    如果說,在這樣一個封建社會有什麼能夠抑制一下皇權的話,那麼他第一個能夠想到的,也就只剩下了——尊師重道外加一個孝。

    正所謂百善孝為先。

    雖然劉琦並不知道那句話究竟是誰說的,可是那卻不代表著他不知道那句話所蘊含的力量。

    孝,無論是在什麼時候,都是每一個人都應該具備的一種品質,而這一點的體現,在他現在所生活的這個封建社會,則更加明顯,甚至就連一念便可以主宰無數人“生”與“死”的皇帝,也必須要盡忠盡孝。

    因為哪怕是皇帝被傳出了“不孝”之名,同樣也會遭受到無數人的唾罵,甚至還有可能會達到遺臭萬年的那種程度。

    而緊跟在“孝”字其後的,表示所謂的尊師重道。

    而且尊師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講,也可以當做是一種變相的孝。

    當然……

    如果有哪一個皇帝臉皮比較厚,而且看的也比較開的話,其實孝不孝順,別人罵不罵他,會不會遺臭萬年……真的不會對他產生任何的制約。

    畢竟有句詩云的好,死去無知萬事空。

    人都死了,腿一蹬眼一閉,直接一了百了,哪還有什麼“精力”去管自己的身後事?

    別人再怎麼罵他,那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不!

    別說是罵他,就算是在他墳頭撒泡尿拉泡屎,然後再蹦個迪,那又算的了什麼呢?

    不不不!

    哪怕是做的再過分一點點,等到他死了以後,直接用他的骨灰來一次骨灰拌飯,或者直接把骨灰當成老乾媽,每次吃飯都加一點……那又和他有幾毛錢的關係呢?關他什麼事?

    反正他都已經死了,別人愛幹什麼幹什麼,完全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只要那些人在他墳頭撒尿拉屎蹦迪,順便蹲在那裏吃骨灰拌飯的時候,心裏面不會感到膈應的慌……

    可是現在問題是,他那個皇帝牌岳父不是什麼臉皮比城牆還厚的那種貨色啊!

    一邊想著,劉琦又一邊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果他那個皇帝牌岳父是個昏君的話,又怎麼會想到從他手裏麵敲詐那麼多“黑科技”呢?

    不對不對,如果他那岳父是個昏君的話,那貨根本就不會想著來越城搞一出“微服私訪”的戲碼。

    畢竟……

    那三宮六院七十二嬪,那後宮三千佳麗她不漂亮麼,真就昏君的話,估計早就精盡人亡,然後英年早逝了吧?

    ……

    在得知了究竟能夠賺多少銀子後,早已經掉進了“錢眼”裡的夏山便興高采烈的又一次踏上了採購的征途。

    而夢想著能夠透過會試,能夠在殿試上拿到名次,然後夜夜笙歌的劉琦,卻在夏山離去後逐漸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連擺在他面前的那本書,也已經許久許久不曾再發出翻頁的聲音。

    而在他的腦海之中,則只剩下了一個聲音。

    帝師帝師帝師……

    帝師,陳立峰那貨的外公,竟然是帝師,這點真的完全超出了劉琦的預料。

    那可是帝師,可是他那個皇帝牌岳父的老師,可不是像什麼禮部尚書之類的阿貓阿狗任人揉捏。

    如果這件事搞不好的話,估計這次就連他家雅兒都沒辦法護著他了吧?

    一邊想著,劉琦又再一次無奈的搖了搖頭。

    當然,像什麼先是被五花大綁,然後再拉到傳說中的菜市場……呸,菜市口,最後再來一出凌遲啊、五馬分屍啊、皮鞭滴蠟啊……像那些已經足夠威脅到生命以及尊嚴的刑罰,劉琦並不認為會真的發生在他的身上。

    畢竟現在的他,怎麼說也算得上半個皇族了吧?

    畢竟他可是跟著他家雅兒連著叫了好多天的“父皇”呢,“父皇”那種稱呼,那可不是誰想叫就能叫的好麼?

    可是……

    正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算砍不了他的頭,捱上幾十大板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吧!

    不行不行!

    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必須得想辦法!

    陳立峰那個王八蛋不講江湖道義叫了外公,那他又應該叫誰才能夠穩壓那什麼帝師一頭呢?

    劉琦大腦開始了飛速的運轉。

    這次的事情,估計他那個還稍微要點臉的皇帝牌岳父是靠不住了,畢竟一個“尊師”便可以死死的壓住他那個岳父。

    只要那個所謂的帝師稍微懂一點點計謀,提前放出風聲,他那個皇帝牌岳父就真的只能向他聳一聳肩,然後再對說上那麼一句:朕真的無能為力了……

    能夠穩壓“尊師”的,那就只剩下了“孝”。

    而孝的話,哪個“孝”能夠站在他這邊呢?

    想著想著,劉琦就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般,雙眸深處猛然間閃過了一抹得意的光芒。

    不就是叫家長嘛!

    陳立峰那貨有外公外婆,搞的就和誰沒有外公外婆一樣!

    雖然他的正牌外公外婆還活在二零二零年,可是那不是還有他家雅兒的外公外婆麼?

    作為一堆已經正式拜堂成親並且領了證的夫妻,他家雅兒的外公外婆不就等同於他的外公外婆麼?

    同理可得,他家雅兒的爺爺奶奶,那不就是他的爺爺奶奶麼?

    他家雅兒的爺爺奶奶是誰?

    那可是上一任祁皇還有祁後好麼!換而言之,那可是太上皇和皇太后!

    雖然他那個太上皇爺爺很大可能早就駕崩了很多年,可是那不是還有一個皇太后的奶奶麼?

    想著想著,劉琦又猛地點了點頭。

    對!就是這樣!

    這個親他必須認!誰攔著他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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