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上斬昏君
在劉琦的命令下,很快一位侍女攙扶著女子消失在了劉琦的視線之中。
儘管她再三推辭,劉琦卻還是“蠻橫”的要求侍女將她帶入府中,因為她真的太疲憊了……
“打入大牢”,最讓人畏懼的永遠不是“大牢”那兩個字,而是他們會在那裏遭受到什麼用的折磨,而作為受害者的女子為什麼會被打入大牢,劉琦的心中也有了大概的猜測。
案發時間,是在半個月前,更準確的說,是在十六天前的那個傍晚。
而那個時候,他那位皇帝牌岳父還沒有離開越城。
如果放任女子在越城中“遊蕩”,那麼他那位皇帝牌岳父便很有可能得到訊息,並下令徹查。
這樣的結果,顯然並不是那位陳家二公子想要看到的。
當然,事實上也並沒有如果……
很顯然,那位陳家二公子……不!應該說,是那位所謂的禮部尚書大人已經預料到了那一點,並透過自己的權勢想方設法將身為受害者的女子關在了牢房之中。
劉琦甚至還可以斷定,那位所謂的禮部尚書絕對知道他的寶貝兒子幹了什麼。
因為,他並不相信那位陳家二公子會有那種“智慧”。
因為如果他能夠想到那一點的話,他就不會選擇在祁皇離開越城前犯下那樣的罪孽。
十六天的牢獄之災,不僅僅讓女子變成了旁人眼中的乞丐,甚至還讓她變得遍體鱗傷。
毫不誇張的說,望著女子那步履蹣跚的步伐,劉琦甚至在心中懷疑……
如果她的心中沒有仇恨,如果她不是爲了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報仇,或許她根本就堅持不到這一天。
想著想著,劉琦又突然輕輕地搖了搖頭。
正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既然走投無路的女子找到了他,並選擇相信了他,那麼他就一定會讓女子得到一個她想要看到的結局。
不就是區區一個禮部尚書家的二公子麼?
別說那個傢伙已經犯下了重罪,就算那個傢伙什麼罪都沒有,他劉琦也敢當著所有人的麵將他踩在腳下!
或許在他人看來這就是狂妄,甚至就連劉琦自己也認為那是狂妄,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
他就是狂妄!
因為他有狂妄的資格!
“賢弟,你準備怎麼做?”夏山沉著臉問道。
夏山面色,是陰沉的,甚至在他的雙眸之中,劉琦還看到了兩簇正在熊熊燃燒著的火焰。
那是怒火,代表著夏山心中的憤怒。
而他的那種反應,並沒有出乎劉琦的預料,或者說那本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雖然他平日裏總是會下意識的詆譭夏山,可是劉琦卻不得不承認,夏山終究還是一個心中有底線的人。
雖然夏山總是想著敲詐他的銀子,可是與那位陳家二公子所犯下的罪孽相比,那又算的了什麼呢?
“先找到那個傢伙再說吧……”劉琦輕輕地搖了搖頭。
女子出現的時間,還是太晚了一些。
那位所謂的禮部尚書,在九天前便已經跟著他那位皇帝牌岳父離開了越城,而如果沒有意外發生的話,或許那位陳家二公子也跟著祁皇一起離開越城了吧?
一邊想著,劉琦又一邊輕輕地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他的心中也暗暗的做出了一個決定。
無論那位陳家二公子究竟有沒有離開越城,他都會親手將那個傢伙繩之以法,他……發誓!
……
越城縣衙。
無論是在什麼時代,找人的最佳方式都是透過官方手段,比如說……縣衙。
“見過駙馬大人。”
望著無比恭敬的衙役,劉琦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又向着他輕聲問道:“你們縣令呢?我找他有事。”
如果是往常的話,面對著如此“識相”且“給面子”的衙役,劉琦一定會大笑著拍一拍他的肩膀,並笑眯眯的對他來上那麼一句:“不錯不錯!你很有前途還有錢途!本大人很看好你!”
而且不僅如此,他還會再用著一種充滿了挑_釁的目光對夏山進行一次示威,可是現在的他,卻已經沒有了那種心情。
劉琦的直覺告訴他,這一次的事情絕對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雖說他是駙馬,在他的背後有著他家雅兒作為靠山,並且他給他的那位皇帝牌岳父“貢獻”了那麼多黑科技,可是想要直接“搞死”那位陳家二公子,還是沒有那麼的簡單。
那畢竟是禮部尚書的次子啊……
這一次,或者會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以來,闖得最大的一次禍了吧?
劉琦在心中暗暗的詢問著自己。
不過他並不後悔。
因為那個傢伙本就應該為他所犯下的罪孽付出代價!
穿越者是什麼樣的存在?
那些官府不敢管的事,他穿越者去管!那些官府不敢治的罪,他穿越者去治!
一句話,官府能管的他能管,官府不能管的他更要管!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對!就是皇權特許!
一邊想著,劉琦又一邊猛地點了點頭。
要知道,他現在可是還在奉旨闖禍的階段,那不是皇權特許是什麼?
既然是闖禍……
那當然是闖的越大越好嘍!
“下官吳世巧見過駙馬大人!不知大人此次到來所謂何事……”
望著面前那位穿著官服的中年人,雖然他的姿態就像那些衙役一樣恭敬,可是劉琦的表情卻漸漸地冷漠了下來。
因為他很清楚,無論是在什麼時候,但凡是涉及到人命的案件,絕對不會草草了事!更不會在沒有任何證據和罪狀的情況下,便將身為受害人的女子打入大牢!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他面前的那位縣令……應該就是下令把女子打入大牢的那個人了吧?
而對待一個幫兇,他又有什麼理由要展露出笑容呢?
“告訴我,陳……對了大哥,那什麼陳家二公子叫什麼來著?”
面對著他那突如其來的詢問,夏山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便撓了撓頭。
“好像是叫陳立峰?”
在得到了夏山的回答後,劉琦又再一次將目光轉向了面前的中年人,並寒聲向着他問道:“告訴我,陳立峰現在身在何處?”
“陳……陳立峰?”
吳世巧疑惑的望了他一眼,雙眸之中寫滿了疑惑,隨即在下一刻,他就好像突然就想到了什麼一般,面色驀然間一變,並迅速低下了頭。
儘管那種變化僅僅只持續了一瞬間,可是那種反應卻還是清楚的映入了劉琦的視線之中。
看來,果然是他啊……
劉琦暗暗的在心中嘆了口氣,隨即又再一次寒聲向着他質問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告訴我陳立峰那個王八蛋現在躲在什麼地方?”
“大……大人這是何意?下官從未聽說過陳立峰那個名字啊……”吳世巧顫聲問道。
“你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我就好好提醒你一下,十六天前!鄭家!一樁命案!你有沒有想起來什麼!”
“下官……下官……”
伴隨著劉琦的又一次質問,吳世巧的面龐開始變得越發慘白,甚至就連他的身體也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好一個官官相護,你們到底將律法置於何地!那可是兩條人命啊!”
劉琦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的憤怒,甚至還有了一絲喑啞的感覺。
兩條人命……
或許對於癱坐在他面前的中年人而言,兩天人命並不算什麼,至少和那位陳大人的一個人情相比,兩條人命真的什麼都不算。
可是對於其他人而言呢?
女子那杜鵑啼血般的哀鳴,依舊還在他的耳畔不斷地迴盪著,再回蕩著。
對於她而言,那兩條人命又意味著什麼呢?
那意味著她的一切,因為那是她僅剩的兩位親人。
“大人……下官……”
想著想著,劉琦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塊令牌。
那是白清雅在得知了女子的遭遇後,親手交到他手中的,而那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劉琦更加清楚。
那代表著白清雅的憤怒。
“見牌如見朕”,是皇權賦予那塊令牌的權利,有了那塊令牌,他就像擁有了一柄傳說中的尚方寶劍一般,上斬昏君……呸!
祁國哪有昏君?
既然他那位皇帝牌岳父願意將那塊令牌交給他,那就說明他不是昏君!
那既然沒有昏君,他還斬個哪門子的昏君?
不過雖然不能做到上斬昏君,可是隨便斬個佞臣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吧?
“看著這塊令牌,我最後再問你一遍,陳立峰究竟在什麼地方!”
幾乎是在看到那塊令牌的瞬間,原本還癱坐在地面之上的吳世巧便再一次匍匐在了劉琦的面前,而他的身體也又一次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下官吳世巧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
“現在可以告訴我,陳立峰在什麼地方了麼?”劉琦一字一頓的問道。
“回大人,陳公子……陳立峰他現在就在翠玉居。”
“翠玉居?”劉琦疑惑的望了一眼面前的吳世巧,隨即又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夏山:“大哥,你知道翠玉居那是什麼地方麼?”
而面對著他那突如其來的詢問,夏山的表情則逐漸變得有些古怪。
“咳咳……賢弟啊,聽大哥一句勸,這個你還是不要問那麼多了吧,要不然的話恐怕回去以後你沒辦法向殿下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