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保命利器
“造反?”
劉琦那突如其來的詢問,使得夏山猛然間愣在了原地,而他那原本還洋溢著笑容的臉龐,也逐漸有了一種僵硬的感覺。
緊接著在下一刻,一抹刀光便映入了劉琦的視線之中。
望著夏山手中的那柄長刀,劉琦猛地打了個寒顫,並連連向後倒退了數步。
這是要殺人滅口?
不!這就是要殺人滅口啊!
一種名為懊悔的情緒,幾乎是瞬間便佔據了劉琦的內心。
他說他沒事多什麼嘴啊!
能夠搞出來謀朝篡位的傢伙,能有幾個是善茬子?
哪個不是手裏麵握著三五百條人命?
畢竟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殺一人為罪,屠萬人為王,殺得萬萬人,方為王中王,王中王火腿腸,一節更比六節……呸!
反正就是殺得萬萬人,方為王中王!
能夠稱王的,那怎麼可能會是善茬子?
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像個二傻子一樣直接把那麼大一個秘密說出來?
他後悔了……
劉琦發誓,他真的後悔了!
曾經有一個讓他裝傻充愣的機會擺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卻像一個二傻子一樣將那個機會棄如敝履,如果上天再給他一個機會的話,他一定不會錯過那個機會,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去當那個二傻子!
如果一定要讓他再加一個期限的話,那麼他寧願是一萬年……
然而,劉琦想象中的那種場景卻並沒有出現。
夏山在拔出刀後,並沒有立刻握著刀衝到他的面前,也沒有握著刀直接捅他一下,更沒有出現那種紅刀子進……呸,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場景。
而且不僅如此,夏山甚至還露出了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目光在四周不斷地打量著,看上去就好像在尋找著什麼一般。
這是在準備搞一出摔杯為號的戲碼?
可是這也沒杯子啊?
難不成是摔杯為號的變種,比如說……脫褲子為號?
劉琦突然覺得他更後悔了。
這是擺明了要直接弄死他,完全不留給他任何能夠逃跑的機會啊!
要不然的話,憑藉着夏山那好幾層樓高的身手,哪裏還用得著這樣東張西望?
這就是想著要徹徹底底的滅口啊!
而且說不定夏山那貨不僅僅要弄死他,還想著要順便把他家小丫頭也一塊弄死啊!
想著想著,劉琦又突然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隨即又顫聲向着夏山求饒道:“大……大哥,我錯了,小弟什麼都不知道!小弟剛剛什麼都沒有說啊!大哥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啊!小弟真沒有猜到大哥你想要謀朝篡位啊!大哥你可千萬不要殺人滅口啊!”
“還有啊大哥!就算你真的要殺人滅口,丫頭她也還小,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可能會向陛下洩露出來大哥您的計劃,大哥您能不能放了星兒?”
面對著劉琦那一連串的辯解與哀求,夏山的面色逐漸開始變得越來越黑,頗有一種黑中透青,青的發黑,黑中再透青……
“夠了!你要是再不閉嘴的話,那可就真的不要怪大哥不客氣了!”夏山黑著臉向劉琦吼道。
夏山那突如其來的低吼,使得劉琦不由得愣了愣了一下,而他那彷彿永遠也不會停止的哀求聲也猛地戛然而止。
隨即在下一刻,他就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一般,弱弱的向着夏山輕聲問道:“大……大哥,你的意思是……如果小弟不說的話,大哥你就不殺人滅口了麼?”
……
“大哥,您能不能不要打臉?”
砰!
“大哥,打臉的話,小弟回去沒辦法和雅兒她們交代啊!”
砰!
“不要打臉!”
砰!
“我不是都說我錯了麼!你到底有完沒完了!”
砰!
“你要是再打臉的話,信不信我回去告狀?信不信我讓雅兒治你的罪?”
“哦?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人滅口,然後帶著銀票遠走高飛?”
對於來自於夏山的又又又又一次蹂_躪,劉琦就像是一個委屈巴巴的小女孩那樣,用雙臂緊緊的將自己抱成了一團,並蜷縮在牆角不住的顫抖著。
什麼叫做言多必失?
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他這就是嘴賤啊!
仔細想想,自從他和夏山相識以來,零零總總的他最少也捱了十幾次打了吧?
當然,儘管已經捱了那麼多次的打,可是劉琦可以發誓,他沒有一次是心服口服的!
因為在以前的那麼多次捱打中,他所扮演的角色始終都帶著一個名為“竇娥”的標籤。
比如說他前幾天又一次在“不經意間”拿出了那塊“見牌如見朕”的令牌,然後夏山就打了他一頓……
那一次夏山應該打他麼?
夏山有理由打他麼?
要知道,那塊令牌可是他那個皇帝牌岳父專門給他準備的,為的就是因為他這個人在老實,防止他在外面被其他人欺負。
而且“見牌如見朕”那可是那塊令牌的特權!和他劉琦有什麼關係?
夏山跪的是那個令牌,跪的是他那個皇帝牌岳父,憑什麼要打他?
想著想著,劉琦就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一般,猛然間愣在了原地。
令牌?
他還有令牌啊!
那塊令牌現在可是就在他的懷中揣著呢!
可是問題是,現在可是在一條小巷子裡面,旁邊除了他這個受害者和夏山那個施暴者,再加小丫頭那個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周圍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啊!
在這種情況下,那塊令牌還能夠起到作用麼?
萬一夏山仗著沒人看到,然後不認那塊令牌的話怎麼辦?
那樣的話,他豈不是又得再挨一頓打?
算了!
不管那麼多了!
有沒有用先拿出來試一下!
隨即在下一刻,伴隨著一抹耀眼的金光,那塊沉甸甸的令牌便出現在了劉琦的手中,同時也闖入了夏山的視線之中。
“臣夏山,見過陛下!”
果然……
望著夏山那低著頭的模樣,劉琦突然長長的鬆了口氣。
看來夏山就算再怎麼混,也還沒有達到直接造反的程度嘛!
“賢弟啊,是時候把令牌收起來了吧?”夏山咬牙切齒的問道。
把令牌收起來?
望著夏山那副恨不得直接把他扒皮抽筋的樣子,劉琦突然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開玩笑!
現在就讓他把令牌收起來?
那不是找死麼?
憑藉着夏山那尿性,能放過他?
那豈不是又得再挨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