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劉琦的主動
就爲了區區五百兩銀子,夏山那一天可是就差一點直接把他給活埋了!
而且甚至還威脅他,要給他來一出扒皮之類的滿清十大酷刑……
可是現在,夏山竟然會主動送給他一千五百兩銀子?
劉琦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或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疑惑,夏山先是微微地愣了一下,隨即便猛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小疊皺皺巴巴的銀票,並毫不猶豫的將那一疊銀票塞到了他的手中。
“這下賢弟你總應該相信大哥了吧?”
與此同時,早在一旁等待多時的老人也攜帶著一小疊同樣也是那麼皺皺巴巴的銀票闖入了他的視線之中。
“還有老頭子!既然吝嗇了這麼多年的小山山都難得變得這麼大方,那麼老頭子這個做師叔的自然也就不能太小氣了不是?來小琦琦!拿著!”
“這是老頭子原本攢給自己用來處理身後事的棺材本,一共是兩千多兩銀子,現在老頭子也不打算再給自己留什麼棺材本了,從現在開始,這些銀子就是小琦琦你的了!”
老人手中的那一小疊銀票,對於劉琦而言並不陌生,甚至還是別樣的熟悉。
而老人的話語,對於他而言同樣也並不能算得上“陌生”二字。
因為那一小疊銀票,在清晨曾被老人充當用來投資熱氣球的資金,並不顧他的反對強行塞到了他的懷中。
只不過還未等他繼續那一小疊銀票多麼溫暖的體溫,它們便又一次回到了老人的手中。
至於老人的那些話語……
他每一次拿出那一小疊銀票的時候都是這樣說的,不是麼?
不過這一次,劉琦選擇相信老人,就像他選擇相信夏山那樣的相信。
他相信,無論那些銀票最終會不會被二人重新以強取豪奪的名字拿走,至少此刻他們對於他的祝福是真摯的,同時也是發自內心的。
……
一夜無話,同時也是一夜無眠。
整整一個夜晚劉琦都不曾閉上雙眸,就像躺在他身旁的小丫頭那樣,始終都在輾轉反側中難以入眠。
劉琦並不知道小丫頭為什麼會這樣,但是他知道他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不過就在劉琦即將在老人與夏山的簇擁中離開院門的那一瞬間,小丫頭突然叫住了他,並貼著他的耳畔發出了一聲近乎微不可聞的呢喃。
她究竟說了什麼,除了她自己與劉琦外沒有人知道,而劉琦也並不打算將那些話轉訴給第三個人。
沒有原因。
如果一定要找到一個原因的話,那隻能說……
他不想被判刑,不想被車裂,不想被凌遲,不想被五馬分屍,也不想被腰斬……
畢竟戀_童這種事情,無論是在什麼朝代都是一項重罪。
至少在劉琦看來,那絕對是一件完全不值得也不配被原諒的重罪。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
即便是徹夜未眠,依舊沉浸於喜悅之中的劉琦還是那樣的振奮,甚至稱之為精神抖擻也毫不為過。
近四千兩的銀票,已經無疑讓他完成一場婚禮的佈置,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需要去向一個人進行解釋,因為他不一樣她繼續被蒙在鼓中。
因為他已經走出了從前的困境,已經不再去那個以喜歡“被動”來標榜自己的那個劉琦。
而在這種情況下,他無疑就欠了劉婉一句話。
畢竟老人的幫助終究還是老人的幫助,而不能被當做是他親口說出的那句話。
望著有些欲言又止的劉琦,劉婉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便向着他輕聲問道:“公子這是……”
在劉婉的詢問聲中,劉琦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便猛地抓住了她的雙臂,並一字一頓的向着她說道:“婉兒,我想再向你提一次親。”
他那突如其來的話語,無疑徹底的出乎了劉婉的預料,併成功的讓她愣在了原地。
“公子這是何意?”
面對著劉婉的詢問,劉琦並沒有作出任何的回答,而是又一次深深地吸了口氣,並又一次向着她低聲說道:“還有,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告訴婉兒……”
“什麼事?”
望著那雙如水般的眼眸,劉琦的嘴唇突然微微的張了張,看上去他就好像要說些什麼一般。
不,那並不是好像。
他真的有話要對她說,並且那些話語他已經籌備了整整一個晚上。
只是,在那雙明眸的注視中,那些話語宛若突然間變成了烈日下的薄霜一般,頃刻間便煙消雲散。
望著又一次陷入了欲言又止之中的劉琦,劉婉率先打破了房間中的那片寂靜,並向着他輕聲問道:“是關於公主殿下的事情麼?”
“你怎麼知道?”
劉琦怔怔的望著面前的那道倩影,雙眸之中寫滿了錯愕。
關於劉婉的回答究竟是什麼樣的,在徹夜未眠中他曾進行過無數次猜測。
在他看來,幾乎所有有可能會被劉婉作為回答的“回答”,都已經存在於他的預料之中。
可是讓他不曾想到的是,她竟然會率先提出關於白清雅的存在。
“婉兒其實一直都知道,因為父親早就告訴了婉兒有關於公主殿下的存在,而婉兒也隱約間猜到了一些什麼,比如說……”
“公子與殿下之間的關係。”
“那你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因為婉兒就是想要嫁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