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偷聽
望著老人那副賊兮兮的模樣,劉琦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字,一個可以完美形容老人那種姿態的字——賤。
如果再讓他稍微修飾一下那個“賤”字,讓它變得不再那麼孤單,劉琦則會毫不猶豫的向着老人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你自己都還在捂著鼻子呢,就這你還好意思去問別人鼻子疼不疼,你賤不賤啊?
什麼叫做疼麼?
劉琦真的很難理解老人的腦回路,作為兩個同樣都用鼻子與木門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的存在,他們難道不應該產生一種名為“心心相惜”的感覺麼?
就算不是心心相惜,那麼多少要產生那麼一點同病相憐的感覺吧?
一邊想著,劉琦又一邊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嘶……”
或許是觸碰到了痛處的緣故,劉琦突然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氣,隨即便猛地甩開了自己的手。
如果讓他用一個字去形容那種感覺,那就是疼!
如果是兩個字,那就是很疼!
不過值得劉琦感到慶幸的是,不知道是因為他的運氣使然,還是白清雅在關門的時候稍微手下留情了一點點,雖然他的鼻子很疼,可是卻並沒有出現像老人那樣血流不止的狀況。
看來……
她還是挺心疼他的嘛!
想著想著,劉琦的臉上漸漸地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畢竟有句話說得好,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同樣是被白清雅趕出了門,為什麼偏偏就他沒有遇到血光之災?
這是為什麼?
這又說明了什麼?
這完全就說明了,他在白清雅心中的地位,那可是要比老人重上那麼一大截的!
要不然的話,為什麼他沒有流鼻血?這完全就說不通嘛!
“你笑什麼?”
在老人的詢問聲中,劉琦笑眯眯的望了他一眼,隨即便猛地轉過了身,只留給了他一道背影以及那麼一句……
“關你什麼事?”
然而,就在他轉過身的那一瞬間,老人就好像使用了瞬移一般,身影又再一次擋在了他的面前。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面色看上去突然變得陰沉了許多,頗有一種黑中透青,青的發黑,黑中再透青,黑……的感覺。
與此同時,老人那充滿了委屈的聲音也一同傳入了劉琦的耳畔。
“哎哎哎!什麼叫關老頭子什麼事?小琦琦啊!咱們話可不能這樣說啊!難道你不覺得,你應該好好感謝一下老頭子麼?”
“感謝?憑什麼?”劉琦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臉上寫滿了冷漠。
開玩笑!
憑什麼讓他去感謝他?
他做了什麼是值得他去感謝的?
劉琦可以發誓,他沒有上來就破口大罵那就已經算得上是尊老愛幼懂禮貌的五好青年了,就這還想著讓他去感謝他?
完全就是做夢好麼?
“哦?小琦琦啊,咱們做人可不能這麼沒良心吧?過河拆橋什麼的,那可不是君子所謂啊!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感謝老頭子這個媒人?”
面對著老人的接連叫苦,劉琦臉上的冷漠漸漸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嗤之以鼻的感覺。
就他這幅德行,還好意思說是他的媒人?
別的不說,人家媒人是幹什麼的?
媒人媒人,那就是給別人牽紅線的人,可是自詡為媒人的老人又幹了什麼?
用謊言逼迫著他和白清雅成親?
然後再一次又一次的打斷他們的調_情……呸!是打斷他們兩個人的正常交流?
太遠的那就不說了,就說剛纔吧,剛纔那大聲嚷嚷說他哭了那是幾個意思?
那擺明了就是想讓他在白清雅面前難堪吧?
想著想著,劉琦不禁笑出了聲。
不為別的,就為因為在他家白清雅那雙慧眼面前,老人的一切偽裝與詆譭都註定不會產生任何的作用。
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麼會不感到得意呢?
“媒人?就你還媒人?師兄啊,咱們做人可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吧?而且在說這種話的時候,師兄您就不害怕遭個天譴什麼的?”
面對著劉琦的嘲諷,老人的面色開始變得越發陰沉。
緊接著在下一刻,在劉琦那冷漠無情的目光之中,老人突然惡狠狠的咬了咬牙,並向着他低聲威脅道:“這可是你逼老頭子的!那你可就不要怪老頭子不留情面了啊!”
“哦?師兄你儘管來,小弟今天要是認了慫……”
然而,還未等劉琦的話說完,老人的聲音便又一次傳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聲音聽上去明顯變得“嘹亮”了許多。
“哎呀!雅兒真的是想多了啦!人家怎麼可能會不想娶你呢!不對不對……不是人家不想娶你,其實人家一直都想娶你的,不對不對……人家就是不想娶你……好吧好吧,人家就是想娶你……”
說著說著,老人的聲音突然微微的頓了頓,隨即便又扭扭捏捏的捂住了自己的臉,並繼續“嬌聲”說道:“哎呀……人家想娶你還要什麼理由麼?人家就是單純的想娶你嘛!這還需要什麼理由?雅兒你就不要再為難人家了嘛!人家很不好意思的,哎呀哎呀,羞死人家了……”
劉琦發誓,他想殺人!
如果有人要問他怎麼殺人,要殺誰,那麼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告訴那個人,他想要殺了面前那個看上去賤到了無以復加的老東西!
至於方法……
自然是皮鞭滴蠟……呸!是五馬分屍!是腰斬!是宮刑!是挖眼割鼻!是千刀萬剮!是凌遲!
至於這是不是太過分了,劉琦可以再次發誓,這根本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
這特麼也太過分了吧?
偷聽就算了,能不能不要直接說出來?
而且說就說了,能不能不要再添油加醋的改了他的臺詞?能不能不要去做那些多餘的動作?
“你竟然偷聽我們的對話?”劉琦寒聲向着老人質問道。
面對著他的詢問,老人則又一次露出了那種無比委屈的模樣,並向着他連聲辯解道:“哎哎哎,小琦琦話可不能這麼說啊!什麼叫做偷聽?天地良心啊!老頭子什麼時候偷聽你們說話了?”
“那你這是幾個意思?”
在劉琦的又一次寒聲質問中,老人臉上的委屈漸漸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源自於奸計得逞後的那種笑容。
“哦?小琦琦為什麼要這樣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