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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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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小丫頭的拆臺

    劉琦相信,只要小丫頭願意按照劇本出牌,那麼他就一定可以找到臺階下。

    然而,小丫頭卻並沒有衝到他的面前,更沒有用指尖捂住他的嘴唇,至於那一句“別說了,我相信你”……

    更是無從談起。

    甚至,劉琦還從小丫頭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小丫頭在笑,小丫鬟也在笑,就連不久前還黑著一張臉的夏山,也在向着他笑,看上去是那麼的得意,就連周圍那些才子佳人的臉上,也都洋溢著笑容,除了劉琦。

    他怔怔的望著面前的小丫頭,腦海之中漸漸地萌生了一個問題。

    他家的小丫頭,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又是跟著誰學壞了的?

    為什麼她不按照寫好了的劇本出牌?

    她的臺詞呢?

    那一句“別說了,我相信你”去了哪裏?不記臺詞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

    這是真的就一點兒臺階都不不算留給他了唄?

    望著突然了便陷入了僵滯之中的劉琦,小丫頭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得越發得意,隨即那種笑容又盡數轉變成了另外一種表情——懵懂。

    是的,就是懵懂。

    緊接著在下一刻,一臉懵懂的小丫頭又默默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一臉疑惑的向着他問道:“咦?弟弟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要發誓的麼?”

    學壞了!

    真的學壞了!

    不給臺階就算了,他可以忍!

    可是問題是,能別拆他的臺麼?

    聽沒聽過一首歌?

    人生已經如此的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不要拆穿!

    在小丫頭和小丫鬟兩個黃毛丫頭,以及夏山那個賤人的注視中,劉琦突然有些尷尬的轉過了身,並在“不經意間”放下了那隻已經頭頂僵持了許久的手。

    隨後,他就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般,“隨口”向着一臉鄙夷的小丫頭問道:“咳咳,姐啊,你說……弟弟的這首《水調歌頭》真的能穩坐釣魚臺麼?畢竟婉兒姑娘剛剛不是也說了麼,那個陳家二公子好像真的有幾分能耐,要不姐你還是再幫弟弟找幾首詩詞吧……”

    面對著劉琦那突如其來的詢問,小丫頭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得越來越得意,隨後又突然向着劉琦笑著搖了搖頭,並一臉認真的向着他說道:“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弟弟你打算什麼時候發誓?畢竟姐姐也不是什麼好人,天天拿著那什麼來威脅你,還不讓你捏姐姐的臉,不讓你揉姐姐的頭,而且弟弟你不是早就打算好了,過不了多久就打算造反了麼?所以說……”

    “弟弟你還在害怕什麼呢?”

    在小丫頭那越來越沉重,咬字也越來越清晰的質問聲中,剛剛從尷尬中走出的劉琦又再一次陷入了尷尬之中。

    給他一個臺階怎麼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整天搞那些相愛相殺的戲碼,不嫌費勁麼?

    而且她竟然窺探他的內心?

    還講不講道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在背後說她的壞話……呸!

    誰說她壞話了?

    望著小丫頭那得寸進尺的模樣,劉琦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了一句古話。

    百般滋味在心頭,苦澀佔了一大半。

    前半句話,是古人云的,而後半句話,則是劉琦雲出來的。

    突然間,好像整個世界都在針對他一般。

    他家的劉家小姐姐才離開了多久?就去取個筆墨紙硯的功夫,他們剩下的這一大兩小就差點把他逼到了絕路……

    他纔是穿越者啊!

    不是都說穿越者都頂著主角光環的麼?為什麼到了他身上,就搞的他纔是大反派一樣?

    不對!

    他就連大反派都算不上!好歹人家大反派也是屬榴蓮的,那也不是誰想捏就能捏的存在,而他呢?

    他簡直就是屬麪糰的吧?誰想捏誰捏?

    而且人家麪糰被捏了給能粘別人一手呢,他呢?

    就在這時,劉婉那姍姍來遲的聲音終於傳入了劉琦的腦海之中。

    “讓公子久等了……”

    說完,劉婉便默默的展開了手中的紙張,並捏起了一旁的毛筆,隨後又向着劉琦輕輕地點了點頭。

    劉婉的到來,成功的給予了劉琦一道臺階,同時也在無形之中幫助他擺脫了尷尬。

    在劉婉那雙水眸的注視中,劉琦突然微微的向着她笑了笑,隨後便下意識的捋了捋下巴上的空氣。

    而那一首他早已經準備多時的《水調歌頭》,也第二次出現在了這個它本不應該出現的世界。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隨著劉琦的話音響起,原本還在微笑著的劉婉猛然間愣在了原地,而在她的明眸之中,則閃過了一抹異樣的光芒。

    和劉婉一同愣在原地的,還有一旁的小丫鬟以及夏山。

    劉琦在詩詞方面“略有”造詣,這點小丫鬟是知道的,不僅僅是她知道,甚至小半座越城中的人應該都已經聽聞了劉琦所作出的詩詞。

    當然,大部分聽聞了那兩首詩詞的人,應該也曾聽聞過劉琦和他那位遠房親戚在城中所製造的鬧劇,以及那個“登徒子”的稱呼。

    而她之所以會稱呼劉琦為登徒子,也並不是在冤枉劉琦,而第一個喊出“登徒子”這個稱呼的,也並不是她。

    因為在她們聽聞了劉琦的聲名時,也一同聽聞了路人們對於他的稱呼——登徒子。

    雖然事後經過詳細探聽,劉婉已經數次向她解釋,說劉琦並不是真正的登徒子,而跟在他身旁的那位遠房親戚,纔是真正的登徒子。

    可是即便如此,她卻還是沒有改變對劉琦的稱呼。

    因為她擁有著正當的理由。

    畢竟古人云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既然他的那位遠房親戚是一位登徒子,那麼他也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人……”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不是好人”的人,卻徹底的讓她愣在了原地。

    雖然自幼便進入了劉府的她並沒有讀過多少書,可是在劉婉的教導下,至少還是讓她擁有了評判詩詞“好”與“差”的能力。

    而僅憑著那一句“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便足以讓她給予這首詞一個“好”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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