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劉琦的決定
“改變”,是一個說起來只需要剎那間,但是真正想要落實卻又需要耗費許久時光與努力的詞彙。
“他要改變”對於並不口吃的絕大部分人而言,說出來這樣四個字真的只需要短短的一瞬間。
可是同樣的,對於那絕大部分人而言,真的想要落實那個“他要改變”所需要付出的努力與艱辛卻永遠也無法去衡量。
或許對於其他人來說,想要改變劉婉和白清雅的命運,絕對是一件堪稱登天一般的難事,甚至將其形容為為“完全不可能”也並不是一種誇張的說法。
而作為一個擁有著系統的穿越者,劉琦卻並不懷疑,如果他真的想要改變劉婉以及白清雅的命運,其實還是有可能的。
是的,僅僅只是有可能。
至於那個“可能”最終究竟會變成“可以”,還是變成“不行”,一切都只能交給命運,交給上天。
而他在這個過程中要做的,就是竭盡所能的去幫助她們兩個人。
這樣的幫助會讓他付出多少代價,劉琦並不知道,至少對於這一刻的他而言,那個所謂的代價是——未知。
或許他的“幫助”會觸怒劉家背後的那位依仗,以及白清雅的那個皇帝老子,甚至還會有周國的那位太子。
而被觸怒了的那三個存在,則有可能會派出一些隱藏在黑暗中的力量,然後再毫不留情的將他這個“變數”抹殺。
不……
或許他這個所謂的“穿越者”在那三方勢力的眼中,就是一隻近乎可以被忽略的蟲子。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或許他這個所謂的“穿越者”在那些人的眼中,就是一隻正在試圖撼動某棵參天大樹的蚍蜉。
而想要泯滅他這一隻蚍蜉,需要做的也僅僅只是伸出他們的一根手指。
對於這一點,劉琦毫不懷疑。
像那些大家族中,圈養一些“死士”真的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更何況他即將得罪的人中,還包括兩個國家的皇室。
或許在不久後的某一天,一群身著華袍的“錦衣衛”便會出現在他的身邊,然後再輕而易舉的將他虐殺成……渣?
或許真的就是這樣。
當然,或許還會有另外一種可能,畢竟做人總是不能太過於悲觀的,不是麼?
或許他那種捍衛不死的精神會感動了劉家背後的那位依仗,甚至還會感動了白清雅的那位皇帝老子也說不定。
對了……
到時候說不定他還有可能連帶著也感動了周國的那位太子。
這種事情,總是說不定的,萬一真的就發生了呢?萬一那些人真就被他的真情所打動了麼?
當然,只能說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比讓他現在重新回到二零二零年的機率還要渺茫。
想著想著,劉琦突然輕輕地嘆了口氣。
與此同時,在他的心中也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決定……
幫助她們。
竭盡他的所能去幫助她們。
至於代價究竟是什麼?
他需要在乎麼?
不需要!
至於理由……
因為他是一個穿越者,這個理由足夠了麼?
要知道,他可是一個穿越者!
穿越者牛逼還需要解釋,還需要拿出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證據去進行論證麼?
當然不需要!
穿越者的牛逼之處不需要解釋!
而他也只需要記住一句話,他是天命之子!
天命,是他的便宜老子!
至於他的那個便宜老子究竟願不願意庇護他,這並不是他需要去考慮的內容。
而他需要考慮的,只有一點。
他究竟願不願意去幫助她們,而他又為什麼要去幫助她們?
對於這兩個問題,劉琦只知道第一個問題的答案。
他願意幫助她們,可是他究竟為什麼要去幫助她們,就連劉琦自己也不知道。
或許,是因為他在饞她們的身子?
想著想著,劉琦突然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因為那不現實。
他饞的,是劉婉帶給他的那種滿足感,至於白清雅……
目前他還沒發現什麼值得讓他去饞,而且他也敢去饞的地方。
沉默,依舊還是無聲的沉默。
隨著中年人的那一陣咆哮逐漸消散在微風之中,涼亭下又再一次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不,那並不能稱之為寂靜。
因為中年人那粗烈的喘息聲,以及來自於劉婉的低聲哽咽,早已經在不知不覺間佔據了劉琦的腦海,並在他的耳畔不斷的迴盪著。
中年人的喘息,劉琦可以理解為他的憤怒。
畢竟作為一個很有可能是白手起家的人,想要一點一點的打拼出龐大的家族,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要說什麼他的背後有依仗這種話,那不是藉口。
依仗這種東西,歸根結底就像是那一句“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一般,“依仗”僅僅只是依仗,能夠讓他在打拼家業的時候不會產生那麼多的顧忌,不會讓他辛苦打拼出來的家業成為他人的盤中餐,僅此而已。
除此之外,那個所謂的“依仗”並不會再帶給他其餘的幫助。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如果他可以忍受黑暗,如果他沒有見過光明。
這句話應用在劉婉父親的身上,同樣也適用,如果他沒有擁有現如今的這一切,那麼他也就不會去畏懼一無所有的生活。
乞丐可以一輩子都是一個乞丐,只要他心安理得,只要他安於現狀,那麼他就可以一直安然的去做一個乞丐。
可是如果換做是一個家財萬貫的人,那麼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安然的去做一個乞丐。
這,就是心裏落差。
而劉婉的父親,顯然並不願意去接受並適應那種心裏落差。
畢竟,劉家現在的這份家業,都是由他一點一點打拼出來的,沒有人會比他更加清楚那些年中的艱辛自己他的那些付出。
至於劉婉的哽咽……
或許,她也並不是真的一無所知吧?
劉琦在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
從某種角度來說,劉婉和白清雅真的很像。
她們同樣都遭遇到了“政治聯姻”,同樣都將會成為一個“犧牲品”,同時也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去進行著那或許根本就毫無意義的“掙扎”。
或許劉婉從一開始就很清楚,她的這種“掙扎”並不會起到任何的作用,甚至還有可能會觸怒劉家背後的那個依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