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相談甚歡
劉婉?
好名字,真是一個好名字。
劉琦一邊默默的品味著“劉婉”這個名字,一邊滿意的點了點頭。
“劉”這個姓氏自然不需要多說,完全就是一個集尊貴與尊貴還有尊貴和尊貴的姓氏。
而“婉”這個字,也可以延伸出許多種含義。
婉軟,是柔和的模樣,婉豔是柔順華美,婉嫕是溫順嫻靜,婉弱是和順謙恭。
在劉琦看來,“劉婉”這個名字與這位劉家小姐的匹配度,無疑在各方面都碾壓了公主她老人家與“白清雅”這個名字的匹配度。
別的不說,至少這位劉家小姐做到了名字中的那個“婉”,看上去溫婉可人,而白清雅卻明顯沒有做到名字中的那個“雅”,平日裏的為人處事也沒有一點優雅的感覺。
畢竟,一個優雅大方的女孩子,又怎麼可能會拿著一根枝條去抽打其他男孩子的屁股呢?
那天傍晚的皮鞭滴蠟……
呸!
是那天傍晚所遭受的蹂_躪,劉琦依然還清楚的銘記在心中,並以此為戒,不斷的發憤圖強,爭取能夠有一天親手去報了在那個黃昏下所遭受的屈辱!
有句話說得好,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人家真正的君子爲了報個仇,那可是能籌劃十年的,不過在這一方面,劉琦寧願不承認自己是一個君子,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因為他一向追求的,是當天晚上就把仇給報了,絕對不留什麼隔夜仇,畢竟記仇這種事情,其實想想那也是挺浪費時間和精力的。
想要記仇,那首先得把仇記下來吧?
既然記下了仇,那麼腦子裏自然也就會時時刻刻的去想著當初的那一份仇,想著自己應該怎麼去報仇。
人的腦容量,終究是有限的,就像人的精力一樣,同樣都是很有限的,在想著怎樣去報仇的同時,能夠在其他事情上投訴的精力也就會相應的減少。
在這樣的情況下,無疑又延緩了報仇的時間。
這是一個惡性循環,越記仇就越報不了仇,而作為一個標準的小人,劉琦又怎麼能夠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呢?
所以,劉琦的人生信條,那就是當天有仇當天報,絕對不留隔夜仇!
不過在考慮到報仇的物件是白清雅的時候,劉琦卻不得不選擇放棄自己的人生信條,至少在向白清雅復仇這件事情上,他需要暫時放下自己的人生信條。
且不說大半夜闖入白清雅的房間,然後去報那皮鞭滴蠟……不對,是報那被柳條抽打的仇時,會不會被白清雅報個官,說他大半夜去騷擾良家婦女之類的……
不對,白清雅可不是普通的良家婦女!
她可是皇帝的女兒,那可是根正苗紅的皇家血統!
劉琦毫不懷疑,如果他那天真的想著去報仇,並且真的闖入了白清雅的房間,那麼等待著他的一定是來自於夏山和白清雅二人的男女混合雙打!
至於夏山這個劍法疑似已經大成了的劍人,劉琦絕對不會天真的認為夏山在那種時候會顧及他們之間的那份兄弟情深,畢竟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小命插兄弟兩刀。
況且他和夏山之間那份所謂的兄弟情深,完全就是在開玩笑,因為那根本就是傳說中的酒肉朋友、狐朋狗友、狼狽爲奸、蛇鼠一窩……
望著劉琦臉上那一抹顯得有些詭異的笑容,劉婉微微的猶豫了一下,隨後便柔聲向着他問道:“公子,你怎麼又走神了?”
聽聽!
這一聲“公子”,聽上去是那麼的動聽!
如果換一個猥瑣一點的宅男,恐怕現在骨頭都已經軟了吧?
劉琦一邊拽著身旁的夏山,防止自己被那一聲“公子”化為一灘爛泥,一邊暗暗的在心中感慨著。
“在下剛剛只是在不經意間回想起了一些並不太愉快的事情,讓婉姑娘見笑了,還請姑娘不要介意。”
說著說著,劉琦的聲音突然微微的頓了頓,隨後他就好像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麼一般,緊接著便又向面前的劉婉笑著問道:“婉姑娘此行可是要爲了明天的詩會做一些準備?在下不才,在挑選服飾方面還算有一些見解……”
一邊說著,劉琦又一邊在心中為自己的做法點了一個贊。
這就是語言的藝術。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不管聊什麼,都是要有一個“頭”的,就像那一段康熙怒批群臣時說的那樣,話總得有個頭啊……
只有找到了那個“頭”,纔會有接下來的脖子、臉以及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連“頭”都找不到,那還聊什麼聊?
那不就聊無可聊,或者說變成了尬聊了麼?
先邀請人家姑娘一起逛個街,然後再主動幫助她參謀參謀明天出席詩會時的穿著打扮。
逛街那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搞定的,走著走著難免就會走累了,到時候在邀請人家姑娘一同共進一下午餐,吃完午餐之後再逛一會兒街,然後天差不多就該黑了,到時候再邀請人家姑娘一起去看個電影……
不對,這個時代好像還沒有電影這種產物。
那就看皮影戲!
邀請人家姑娘看個皮影戲,就挑最恐怖的那種皮影戲看,在姑娘因為皮影戲的內容而感到瑟瑟發抖的時候,他再作出一副無所畏懼、不要怕、一切有我之類的模樣……這樣一來,美好的形象不就又重新建立起來了麼?
面對著劉琦那突如其來的自薦,劉婉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便輕輕地眨了眨眼睛,而在她的臉上便露出了一副有些竊喜的模樣。
“哦?公子說的是真的麼?妾身正巧在為明天出席詩會的事情而發愁呢,那就有勞公子……”
一邊說著,劉婉又一邊向着早已經在一旁等候多時的掌櫃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後便和劉琦做出了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一同走出了店鋪。
“小姐,我們不是早就做好準備了麼?”依舊還站在原地的小丫鬟有些疑惑的望了一眼自家小姐,臉上寫滿了迷茫。
她們此行不就是取一下早已經訂製好了的衣服,然後就回家的麼?
而且掌櫃懷中抱著的,不就是自家小姐明天出席詩會時要穿的衣服麼?
小姐她還有什麼需要發愁的地方?
就算真的有,為什麼她完全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