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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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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穿霸王衣的方法分幾步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從見到她的那一瞬間,便想好了他們將來會在哪裏舉辦婚禮,想好了他們之間的孩子叫什麼,甚至想好了等到他們與世長辭之後會被埋葬在哪裏。

    對於這種說法,人們都喜歡稱之為一見鍾情。

    然而劉琦卻並不認可這種說法,因為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存在在所謂的一見鍾情,而那些帶給了人們錯覺,讓他們認為那就是一見鍾情的“一見鍾情”,歸根結底其實僅僅只不過是見色起意,僅此而已。

    那麼,他是一個見色起意的人麼?

    對於這樣的自我拷問,劉琦當然會矢口否認。

    畢竟,他可是終日以“坐懷不亂專情專一小郎君”自詡,在這種情況下,那種所謂的見色起意又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呢?

    像什麼在越城最繁榮的那幾條街道之上連著擺十天酒席,像什麼第一個孩子跟他姓劉,第二個孩子就跟著她姓劉……

    這麼無聊且猥瑣的事情,身為一位坐懷不亂小郎君的他,怎麼可能會去想呢?

    當然是不可能的!

    同理,在劉琦看來,像類似於將“見色起意”當做是“一見鍾情”的錯覺,其實還有很多,多到了隨處可見的地步。

    比如說……

    他和夏山之間的那份兄弟情深。

    在那些吃瓜群眾的眼中,他和夏山之間的兄弟情深無疑已經堪稱情侶之間的海誓山盟。

    正所謂頭可斷、血可流……

    呸!

    正所謂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如果大概翻譯一下的話,就是說不到了那種天崩地裂,完全可以稱之為世界末日的境地,他與夏山之間絕對不會出現類似於割袍斷義之類的戲份。

    可是事實呢?

    當撕去了他和夏山之間的那一層遮羞布,他們的這份兄弟情深還能夠剩下什麼?

    圖窮匕見?

    劉琦在心中暗暗的猜測著。

    緊接著在下一刻,那個問題的答案便出現在了他的心間。

    是的!就是圖窮匕見!

    “圖”,就是他和夏山之間的那層遮羞布。

    “匕”,自然就是終日掛在夏山腰間的那柄長刀。

    當夏山意識到他已經無法再從他這位賢弟的身上賺取到銀票的時候,或者當他這位賢弟作出了損害了他這位大哥的利益的事情時,那層本就顯得十分稀薄的遮羞布無疑就失去了它最後的作用。

    話說……

    小丫頭上次不是說夏山是什麼劍法小成麼?就類似於半個劍人的那種,那為什麼夏山腰間掛的會是一把刀?

    難道小丫頭她看錯了,夏山不是什麼劍法小成,而是早已經達到了劍法的終極階段,無劍勝有劍、人劍合一、劍即是人,人即是劍,簡稱完整的劍人?

    看來,以後還是要多防一下夏山這種劍人啊!

    畢竟他可是聽說過的,傳說中那些已經達到了劍人境界的大佬,他們可是隨便拔一根狗尾巴草就能夠當成一把絕世好劍去打群架的……

    不過用一根狗尾巴草去打架,這種場面想起來怎麼這麼容易讓人想笑呢?

    想著想著,劉琦又猛地搖了搖頭,隨後便再一次將目光轉向了身旁的那位劉家小姐姐。

    不得不說,小丫頭這個僚機的存在真的屬於傳說級別的那種英雄武器,在小丫頭的賣萌中,原本還存在於劉家小姐姐臉上的那種羞惱竟然真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的笑意以及喜歡。

    是的,就是喜歡。

    只不過讓劉琦在心中感到有些遺憾的是,劉家小姐姐所表現出的那種喜歡,僅僅只限於呆萌可愛的小丫頭,和他這位“弟弟”並沒有太大的關聯。

    望著劉琦那一副有些失神的模樣,站在一旁的夏山突然微微的皺了皺眉,隨後便悄悄的來到了他的身旁。

    “你還愣在這裏幹什麼!還不趕緊想辦法要衣服?”

    “著急什麼!”在夏山的催促聲中,劉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臉上寫滿了鄙夷。

    開玩笑!

    穿霸王衣哪有夏山想的那麼簡單?

    直接開口就要?

    那這就不是穿霸王衣了,這就是直接沿街行乞了吧?

    他劉琦像是能夠幹出這種事情的人麼?

    問題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想要穿霸王衣,這自然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需要他慢慢的對劉家小姐姐施加引導,讓她主動提起說要幫他買單,這纔是穿霸王衣的最高境界!

    怎麼說也要先和劉家小姐姐寒暄幾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般,含蓄的詢問她,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當從她的口中得知這家店鋪就是她家開的之後,再故意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順便再捂住自己的嘴巴,說上那麼一句:天吶!沒想到小姐您就是這家紅玉莊的幕後老闆啊!

    當話題已經到達了這種程度的時候,作為幕後老闆的劉家小姐姐自然會開口詢問他們,問他們看上了什麼,讓他們不要客氣隨便挑!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就行,挑完以後直接打包……

    這纔是穿霸王衣的最高境界好麼?

    夏山這個劍人懂麼他!

    一邊想著,劉琦又一邊不屑的撇了一眼身旁的夏山。

    “真的好巧啊!劉小姐您今天也是要爲了明天的詩會而挑選衣服的麼?”劉琦舔著臉湊到了劉家小姐的身邊,向她笑著問道。

    面對著劉琦的詢問,劉家小姐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後便向着他笑著點了點頭。

    “是啊,真的好巧啊!”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那位小丫鬟也抱著懷中的小丫頭湊到了二人的中間。

    “對了登徒子!丫頭她真的是你的姐姐?”

    話說,一個小丫鬟抱著一個小丫頭,這畫面想起來怎麼這麼讓人想笑呢?

    只是,如果這個小丫鬟能夠再改變一下對他的稱呼,對他稍微客氣那麼一點點,把那個“登徒子”改成其他的稱呼,比如說……劉公子。

    又比如說——哥哥。

    畢竟像什麼登徒子之類的稱呼,完全和他的人設不匹配啊!

    像他這樣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的風流才子,哪一點和“登徒子”這個稱呼產生關聯?

    至於小丫鬟的詢問。

    解答一個這樣的問題,對於劉琦而言當然是soeasy。

    一邊想著,劉琦又一邊擺出了一副謙遜的模樣,向着面前的小丫鬟微微的笑了笑,隨後又向着她輕聲解釋道:“姑娘有所不知,丫頭她不是在下的親姐姐,而是在下一個遠房親戚家的一個孩子,連天的戰火讓她失去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而在下也就成爲了她唯一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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