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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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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選妃(一)

    肖川綱作為家宰,開始主持會議:

    “各位大人,前天的大會大家也都參加了吧?你們想過沒有,為什麼這次月會有好多人沒來參加?章祿家的家產早就分配掉了,當時並無異議,為什麼又在這次會上重新拿出來說事?”

    會場上一片死寂,除了宇文明,大家都開始面面相覷。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誰也不想先說出來,那我這個首席家老只好先說了。

    我已經打聽過了,有人認為,跟著永春家沒有未來,還不如乘早去投靠有未來的家族。

    這難道還不明白嗎?什麼是沒有未來?主公沒有子嗣這就叫沒有未來,將心比心,你們想想,萬一哪天主公遇刺,或者陣亡,宗主之位不就成了人人爭搶的香餑餑了嗎?天下還會有寧日嗎?

    因此,我們今天找大家來,就是想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永春家現在已經沒有長輩了,符合身份的只有江姬一人,我們就請江姬來列席會議,大家不會有意見吧?”

    “沒有。”

    “好,接下來大家就說說自己的想法吧。”肖川綱結束了自己的主持講話。

    可是,場上一片死寂,一個個低頭沉思,沒人說話。

    大約沉寂了一分多種,宇文明終於開口說話了:

    “剛纔家宰大人說了,萬一主公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月州會大亂,我認為這不是危言聳聽,因為我剛纔就想一個問題,萬一出現了這種情況,我要不要也爭個宗主的位子坐坐?”

    宇文明說到這兒,故意停了停,環視了一下全場,除了飛熊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外,其他人還是那副事不關己的神態。

    “說實在的,我並非看不起在座的各位,我宇文明如果加入了這場角逐,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大家仍然沒有說話,但飛熊的臉上有塊肌肉抽動了一下。

    “我這不是吹牛,你們一定還記得,我曾經和號稱北方戰狼的永春威打過五年的仗,最後仍然勝負難分,如果不是總督大人苦苦相勸,那場仗還會繼續打下去,最後的勝者肯定是我。

    但我剛纔想的結果是,如果發生家宰所說的那種結果,這次我是不會去爭的,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看沒人說話,宇文明只好說道:

    “原來我和建德公打,那是因為我年輕氣盛,看不慣永春家的飛揚跋扈罷了,那場戰爭我的損失也很大,那是得不償失的。

    現在我不打,原因也很簡單,就算我戰勝了在座的各位,我仍然沒資格坐宗主的位置,我仍然會損兵折將。

    而事實上,在座的各位誰也沒資格坐這個位置。因為要想得到天宗的敕封,至少也得有候爺一級的爵位,我們有嗎?”

    “軍師的意思是,如果主公駕崩,只有總督大人才有資格當宗主?”飛熊終於忍不住說話了。

    “非也!非也!”宇文明一邊搖頭一邊搖羽扇,“總督大人雖然是我月州的第二個候爺,但他名下田沒有半分,兵沒有一卒,拿什麼征服我們?”

    “那誰還有這個資格?”大熊也坐不住了。

    “你們一定記得我和建德公征戰時,我月州還發生了什麼事?

    福田乘我們自相殘殺時,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了我月後的石田城。

    石田一族和衛氏一族把守著我月州的南大門,自從丟失了石田城,我月後的南大門就丟失了一半,你們就沒有想過,被人家撞開大門有什麼後果嗎?

    其實,在丟失石田城之前,我們應該有所覺悟,福田取得了關西的曲房郡以後,他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

    曲房連線著關西、月州和關中三州,取得了曲房,福田向西可以直取關西諸郡,向北可以圖謀我月州各地,攻克石田城以後,我月後基本上就是人家嘴邊的肉了,只要他想拿走,隨時都可以出手。

    據我獲悉的諜報來分析,福田現在與上溝永春家頻頻接觸,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們在圖謀什麼,但這件事一猜也能猜個十之八九,如果福田與上溝家結盟,就算主公健在,月後歸順福田也是遲早的事。

    而一旦月後落入福田之手,月東,月中和月西基本就是待宰的羔羊,你們還看不明白嗎?”

    “軍師說的極是,”司農古城慶說話了,“福田狼子野心,早就路人皆知了,如果主公一倒,我月州再無人能與福田抗衡,我們絕不能讓他得逞!”

    “可是諸位大人,說了這麼多,你們仍然沒有說到真正的點子上。”江姬坐不住了,憂慮地說道,“如何讓主公成家,這纔是我們今天要考慮的問題。”

    “江姬,你算是永春家唯一的長輩,你來說說看,這事怎麼辦?”肖川綱說道。

    “各位大人,說句良心話,雖然我已經不算永春家的人了,但主公確實看得起我,但在成親這件事上,我真的盡力了,這件事我和他已經吵了不知多少次了,現在他都有意躲我了,我還有什麼辦法呢?”

    沉默半晌,飛熊忽然發話:

    “古城大人,你是主公外公,你比江姬更有資格管教主公,還有你軍師,你教了他八年,就算你最瞭解他了,你們為什麼不出來管管?”

    “我和江姬的情況完全相同,我現在連見他一面都難,我有什麼辦法?”古城慶無奈地說道。

    於是,大家都把目光投向軍師,可軍師笑而不答,老半天了才說出一句讓人牙痛的話:

    “我是他先生沒錯,但娶老婆這種事好像不屬於先生來管。”

    話到此處,大家就再也沒話可說了,會場上立即又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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