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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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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心甘情願的坐牢

    老大醒悟了,兩個手下哪還敢不醒悟,那個二逼兵卒操起矛杆動武,吳偉將手一揮鄙視道:

    “唉唉唉,別不講道理,我把飛熊叛變的前因後果都講給了你們聽,難道這沒有價值嗎?

    我告訴你們,永春智最拿手的計策就是用美色策反對方的大將,如果你們不引以為戒,你方有戰力的武將將會被他一個個挖走,將來人家打上門來,你們拿什麼跟人家打?

    還有,我聽說永春智正在招兵買馬,準備封山節過後立即進軍你們三河城,而且是從水陸兩路進攻的,你們做好迎敵的準備了嗎?”

    吳偉只幾句話,就說的這三個傢伙目瞪口呆,相互看了看,那個什長才說道:

    “你說的這些好像很重要,我也不太懂,我得把你交給將軍大人,你把這些話說給他聽吧……走,押著他進城!”

    衣服都幹了,又美美地吃了頓早餐,吳偉已經很滿足了。

    更讓他興奮的是,他現在終於能用吳偉的智慧應付困境了,他也終於體會到了作為現代人的優勢。

    村子離城堡有好幾裡地,眼前是一大片被雪覆蓋的農田。

    雖然他的衣服幹了,但迎著凌冽的河風,他還是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沿著一條踩出來的小道,他們一直來到了城下。

    這座城堡地基很高,城牆更高,且三面環水,城門前又是一條運河似的深壕,只有透過上面的吊橋才能進城。

    這時太陽已經升的很高,城門前有一群奴隸,穿著單薄的衣服,正在兵卒的鞭策下剷雪。

    剷掉雪的地方,被太陽一曬,變得泥濘不堪,有的奴隸從泥濘的地下挖出石頭,扛著往城堡裡運送。

    看得出來,封山節章祿也沒有閒著,正在積極備戰。

    什長向守吊橋的衛兵耳語了一句,他們便過了橋,城門大開著,但門口還有好幾道崗哨,出入行人一律要接受搜查。

    即使押送吳偉進城的這三個兵卒也不例外,入城前還要把武器上交。

    由此看來,這個章祿已經成了驚弓之鳥。

    進城一看,這座城堡比河灣家的那個大多了,城裏還有街道,街道兩旁有打鐵鋪,有木工作坊,甚至還有茶樓酒肆。

    走過一段不太長的街道,他們來到一幢大宅子前,把吳偉交給了一個叫夥長的傢伙。

    夥長看來正在忙其他事,不耐煩地命令一個手下將吳偉暫時關進了一個牢房中。

    牢房不大,進了牢門是一條筆直的過道,過道兩面有五間圓木隔開的牢籠。

    剛進門兩側,左間是牢頭們值班的地方,中間擺一張大桌子,周圍是幾條長板凳;右面就是審訊室,各種刑具掛滿牆壁。

    吳偉被關進審訊室隔壁的第一個牢籠中,當牢門被咔嚓一聲鎖上後,吳偉的心中顫慄了一下,不自覺地上前抓住柵欄木推了推,發現紋絲不動。

    吳偉覺得好奇,現在他變成階下囚了,心中反而覺得十分坦然,好像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仔細一想他就釋然了。

    他知道,此時主導他思想的肯定是吳偉人格。他是個有潔癖的人,其中也包括人格潔癖,見死不救這件事仍然讓他耿耿於懷。

    望著隔壁那些琳琅滿目的刑具,他於是想:

    坐一回牢,再經受一點痛苦折磨,也許才能抹去這個瑕疵。

    正這樣想著,忽聽聽到一聲陰森森的狂笑聲,回頭一看,他隔壁的牢籠中關著一個瘋子,這狂笑聲就是從這兒發出來的。

    他對面的牢籠中,關著一箇中年人。這人正坐在門口的地上,將頭放在兩根木柵之間,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死死地盯著吳偉看。

    牢房裏很昏暗,散發著刺鼻的黴味,再加上那個瘋子陰陽怪氣的笑聲,更增添了幾份詭異。

    不過,他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這兒的環境越是糟糕,就越能抵消他心頭的自責。

    不過,當他再一次看隔壁那些刑具時,心頭還是免不了一陣發毛。

    要是他們拿這些東西往自己身上招呼,那可真不好玩了。

    好在他也不想隱瞞什麼,大不了他們問什麼就說什麼唄。

    牢房似乎還有人,除了那個瘋子,很少有人出聲說話,不知從哪個房間裡還傳出了很響的呼嚕聲,能在這樣的地方呼呼大睡的人,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吳偉覺得無聊,就盯著那個瘋子去看戲。只見他時而數手指,時而狂笑;有一次他數數的時候數錯了,把十個手指數成了九個,於是就扒在門上驚慌失措的大叫:

    “來人吶!我的指頭不見啦!快來人吶……”

    喊了一陣,見沒人理睬,就又不慌不忙地數了起來……

    審訊他的人遲遲不來,成了懸在他頭上的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心中一邊祈禱著他們永遠別來,一邊又盼望著他們快點到來。

    反正要來的終究會來,早來早解脫,這個熬煎的時光並不比受刑好受。

    可是,等了似乎好久,監牢內漸漸暗了下來,天都黑了,還是沒人來提審,這種等待,就像是上發條,時間越久,上的越緊,恐懼的心也就擰得越緊。

    對面那個傢伙還是死盯著他不放,他來氣了,氣沖沖的問道:

    “看我幹嘛?我有那麼好看嗎?”

    “你犯啥事了?”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他們說我是奸細。”他沒好氣地回答。

    “那你死定了?”那人說道。

    “為什麼?”一聽死,吳偉吃了一驚,受折磨他不怕,他最怕的就是死,因為他只有這半條命了。

    “前幾天有個奸細就關你那兒,被帶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

    吳偉一聽又不以為然起來,心想,那有什麼可怕的,一定是他們知道抓錯了人,放了也說不定。

    可雖然心裏是這麼想的,但還是覺得非常害怕,剛纔那種“甘願受罰”的心理又沒有了。

    這是個混亂的時代,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人道主義公約之類的東西,入了獄,有理沒理先打三十大板再說並不稀奇。

    又過了一會兒,牢房的門“哐啷!”一聲開啟,吳偉的心一下子挑到嗓子眼——該來的終於來了!

    外面走進四個人,其中一人舉著一個火把,走上前來開啟吳偉的籠子,將他拉出去,帶到了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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