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楚雪變臉
眾人一聽著,紛紛暗地裏嘀咕,這個楚雪雖然養的白白嫩嫩的,看上去一副老實賢淑的樣子,誰知道一開口,這嘴裏比她娘還要不乾淨,和她外表玲瓏的模樣完全不符合。
這還是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家呢。
能罵出這種髒話的,恐怕品行也是不怎麼樣。
眾人紛紛交頭接耳的唸叨著,以後要是找媳婦兒可千萬不要找楚雪這個樣子的,要是有人託著自己給楚雪說和,也千萬別摻和。
省的這種樣子的嫁過去,鬧得家宅不寧了,最後還要埋怨自己這個說和的人。
楚喜兒聽著,沒有什麼感覺,只有些擔心王氏,現在吳氏和楚雪兩人都衝上去打了,王氏一人肯定支撐不過來。
正想著,自己也上去幫把手的時候,就聽到人群外面一陣響動,有人說著:“讓一讓,里正叔來了。”
楚喜兒心裏鬆了一口氣,側過身往後看過去,就見里正緩緩的走過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先將這幾人拉開,打打鬧鬧的像個什麼樣子!”
里正都發話了,便有人去拉那三人,也有人七嘴八舌的將剛剛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里正。
里正沉著臉聽著,凌冽的目光看向楚喜兒,語氣中帶著埋怨:“你又再鬧什麼?一天天的不安分。”
我不安分?
楚喜兒皺眉,當即恨不得衝着里正質問自己怎麼就不安分了,明明不安分的事吳氏母女。
但是里正根本就沒有給楚喜兒說話的機會,轉頭就衝着吳氏母女說道:“你們可曾偷過人家東西?”
吳氏被王氏撓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疼的她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聽到里正這麼問,一抹眼淚當即吼道:“誰偷她家的東西啊,她楚喜兒有什麼理由證明我偷了她的東西啊。”
“證據呢?你連個證據都拿不出來,就跑到我家來大鬧一番,我還覺得委屈呢!”
楚雪也摸著眼淚身形搖搖晃晃的說著:“姐姐這話說的可真的是不對的,我和娘也沒有對她怎麼樣啊。”
“姐姐,你為什麼要誣陷我們,莫不是還因為之前秀才哥哥退親的事情埋怨妹妹?”楚雪眼眸含淚,看著楚喜兒柔柔弱弱的說道,“這件事情,妹妹也是沒辦法啊,是秀才哥哥不喜歡姐姐這纔跟姐姐退親的,是姐姐做出了那等傷風敗俗的事情纔跟姐姐退親的,我雖然往日跟秀才哥哥走的進了些,但是這件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呢。”
楚雪這話說的,彷彿是將楚雪和那李秀才綁在了一起,好像李秀才和楚雪已經定親了一般。
這畫外音這麼明顯,在場眾人都有些嗤之以鼻,再加上剛剛楚雪的形象已經在眾人心裏定格了,這突然變臉變得這麼柔柔弱弱的,跟剛剛潑婦罵街的樣子根本不一樣。
一看就知道是個兩面三刀的人,對於楚雪的話,誰也沒當回事,聽不進去。只再一次吐槽楚雪這人的人品。
楚喜兒更是連搭理都懶得搭理楚雪,只鄭重的跟里正說道:“我家丟了一根豬大骨,一排豬排骨,半袋子精細玉米麪,五斤白麪,還有二百文錢,另家裏損失的各種鍋碗瓢盆床榻被褥暫時還沒有整理出具體價格。是不是這兩人偷得,里正爺爺去她們家一搜便是。”
里正點了頭,衝着站在自己旁邊的兩個婦人說道:“你們去搜一下吧。”
這滿院子的肉香味,不過年不過節的誰去買肉啊,這年頭誰家的日子都不好過,自然是一文錢掰成兩文花誰捨得買肉。
其實吳氏母女偷東西,在眾人心裏已經是肯定的事情了。
讓眾人吃驚的,則是楚喜兒,沒想到短短這些時間,竟然能吃的起白麪,還有精細玉米麪,還能吃肉?
還有二百文的錢能剩下來?
這丫頭,這是掙了多少錢啊!
“怎麼可能!你哪裏有那麼多錢,別的不說了,就那白麪就比肉還貴了,你怎麼可能買得起。”一直跟吳氏交好的朱嬸子聽到信兒趕過來,就聽見楚喜兒說這些話,當即就反駁。
“你買不起,不代表我買不起。”楚喜兒看著朱嬸子,“我一直在鎮上賣吃食,那些吃食都是用白麪做的,我買了白麪就是爲了做吃食,做了之後再賣出去,不買白麪,我上哪裏賣吃食去。”
麵和肉確實是她的,只不過那二百文錢,則是楚喜兒隨口說出來的。
誰讓這兩人敢上自己家鬧騰,那就要讓她們吐點血。
楚喜兒在鎮上賣糕點的事情,在場眾人也是都知道的,只不過因為楚喜兒賣的糕點有些貴,她們都捨不得買而已。
怪不得那些糕點賣的那麼貴呢,原來是用白麪和精細的玉米麪做出來的。
那就怪不得會賣那麼貴了。
楚喜兒的話,堵得朱嬸子無話可說,恰好這時,那兩個婦人也從廚房裏將楚喜兒說的東西搜出來了。
她敢說這些,也是因為這年頭,人們基本上吃玉米麪也是吃粗糙的那種,精細的玉米麪和粗糙的玉米麪一看就能看出來。至於白麪,那更是沒人捨得買了。
“里正叔,找到了,白麪被吳氏做成了麪條,斤數上跟喜兒丫頭說的差不多,大骨頭我們都看見被吳氏扔在院子裡了,排骨肉也被吳氏燉了。”
“只是那二百文錢沒有找到。”
在場眾人都知道,二百文錢肯定不會藏在廚房,也不會光明正大的擺出來,肯定是被吳氏藏起來了。
聽著數量都差不多,里正也知道肯定就是吳氏偷的了,衝着吳氏瞪眼:“還敢說自己沒有偷,這些東西你怎麼解釋!”
“這,這都是我買的,根本就不是那個死丫頭的。”吳氏還要掙扎。
“哼,你買的?你買的能跟喜兒丫頭說的數量是一樣的?做了就做了,還回去就是,你要是一直死不認錯,那就只能將你送官了!”
“這種偷盜的風氣,村裏絕對不允許有!”
里正表情嚴肅,說出來的話鏗鏘有力,沒有半點包庇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