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曬嫁妝
知道楚喜兒富裕,沈儲也是有錢的人,嫁妝肯定不會少,但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多的嫁妝。
村裏眾人聞訊趕來,也都目瞪口呆。
大白胖娘們看向第一個嫁妝箱子的時候,就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驚撥出聲:“媽呀,這一箱子這是瑪瑙吧?這得多少錢啊!”
跟她要好的另一個婦人瞥了一眼:“你這什麼見識啊,瑪瑙怎麼會這麼圓潤?不都做成首飾了嘛,你看看這一個珠子一個珠子的,怎麼戴?”
還是後來鎮長夫人家的小丫頭過來瞅了一眼,嗤之以鼻:“切,兩個土老帽,這叫夜明珠,晚上會發亮的!”
夜明珠?!
兩人瞪大眼睛,媽呀,那這一大箱子的夜明珠,得多少錢哦!
兩人順著箱子再看向另一個,拉著那個小丫頭詢問:“哎姑娘,你給看看,這個布料是啥?肯定也不一般吧!”
光看上面的印花就知道,絕對是好玩意兒!
“這是江南的蜀錦,是貢品呢,給京城裏那些達官貴婦們穿的。”
兩人對視一眼,哎呀媽呀,這喜兒丫頭是從哪裏弄來的這些東西啊!
至於小丫頭是怎麼知道的?
不知道,瞎吹的!
總不能讓這群土包子覺得自己沒見識!
不過還真別說,這小丫頭還吹中了,這好幾箱的好料子,都是蜀錦。
村裏眾人都覺得自己長見識了,媽呀,這一件件的,都是咱們沒見過的。
別的不說,就單單最後面放著的那特別乾脆的好幾箱子金子和金首飾銀首飾啥的,都讓她們晃了眼。
“這喜兒丫頭才富起來沒多久吧,怎麼就能置辦氣這麼多的嫁妝?難不成都是男方那邊送的?”
這看著每一箱裏的東西都格外的值錢的。
事實卻是都是沈儲置辦的,楚喜兒就沒有置辦嫁妝的事情。
李秀才本來是不想過來的,那個賤女人能嫁的那麼好,他現在都有些後悔。
但是後悔歸後悔,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休了她!
就因為楚喜兒生了別人的孩子。
偏偏李秀才的娘不樂意,在一旁指著李秀才說風涼話:“你說說你當初鬧啥子,就算那個女人是個破鞋又能怎麼着,備不住人家有錢啊,倒時候娶回來養著唄,拿著她的錢去科考啊,等你富裕了還不是想踢就把她踢了,重新找一個也不是問題。”
“你偏偏那麼死心眼,你看了吧,那麼多值錢的東西都讓那個騷娘們帶去別人家了。”
李秀才有些煩,當初退親也是他娘在後麵教唆的,現在出來放馬後炮的也還是她。
李秀才煩躁的放下書就出門,他倒要看看楚喜兒那個不乾不淨的女人,到底藏了多少錢!
秀才娘還在屋裏氣憤的叫喚:“你牛,你硬氣,你硬氣我看你這次科考怎麼辦,咱家這條件,那賤人又不願意拉吧咱們一把,咱家是連你今年科考的銀錢都拿不起了!”
是了,他今年還要去考舉人,要去府城,這來回還有住宿都是花銷,他家沒錢!
想到這裏,李秀才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都怪楚喜兒,如果不是她當初不檢點,自己也不會提出退親,也就不會讓這麼多銀錢都去了別人腰包。
越想,李秀才的心裏就越發的不得勁。
一路來到楚喜兒家,看著排的那大長流的嫁妝,他這心裏就更堵得慌了。
尤其,他還看到了沈儲從自己藏書閣裡翻出來的兩箱子書。
還都是孤本!
李秀才的眼神頓時火熱了起來:“這是……秦賑濟的手書?”
“這,這是書法大家秦賑濟的手書?”
李秀才的肩膀瘋狂的都動起來,忍不住的就要拿那本書,這可是孤本。前朝的秦賑濟是個書法大家,書法自成一體,多少人稱讚他,偏偏後來本朝推翻了前朝的時候,秦賑濟親手所寫的手書慌亂之中遺失了許多本。
現在,眾人也只能在石碑上找到當初他刻下來的那些字,就那些,拓印下來都賣不少錢!
再看著滿滿一箱子的秦賑濟手書。
一本拿出去都是無價的,更別說這麼多了。
發了!發了!
李秀才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他,伸手就要去拿那本書,想著藏起來拿走賣了去。
只是,手還沒有落到書上,就被暗衛發現一把拽住按著頭就扣在了地上。
李秀才一慌:“你幹什麼!你放開我聽見沒有!放開我你這個人!”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清溪鎮最年輕的秀才,你們得罪了我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我告訴你們!”
“呵,秀才?”暗衛嘲諷,“秀才就能偷我們夫人的嫁妝?秀才就能為所以為?”
“還最年輕的秀才,秀才算個屁,我們家將軍三歲識字,四歲就能出口成章寫的一手好字,五歲中秀才,八歲舉人,九歲就是整個大晉國最年輕的狀元郎,你算個老幾,敢來我們將軍和夫人面前叫囂?”
暗衛也是知道自家夫人當初的事情的,知道李秀才和夫人有過婚約,所以故意將自家將軍的輝煌事蹟說出來,噁心噁心李秀才。
李秀才的臉色確實也難看了不少,張嘴就諷刺楚喜兒:“那又怎麼樣,最後不還是照樣娶了楚喜兒那個破鞋!”
暗衛眼神一沉,直接提溜著他就走了,去深山裏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人。
村裏人對這些書籍啥的不感興趣,看也看不懂,所以這一塊人比較少,很多人離得都遠,也不知道這邊發生的情況。
沈儲和楚喜兒就更不知道了,她們在屋裏招待鎮長和鎮長夫人呢。
鎮長夫人特意拿了一套金頭面出來:“挑來挑去也沒挑中什麼滿意的禮物給你添妝,乾脆就俗氣一些,也跟著送金頭面成了。”
楚喜兒輕笑:“夫人這是說的哪裏的話,金頭面哪裏俗氣了,我這人就喜歡金子銀子的,實在!這禮物我很喜歡!”
“要是夫人真的送個花瓶畫像啥的來,我這個俗人還欣賞不來呢,說不定沒兩天就憑白把東西糟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