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與我同返
“心兒……這是我心裏最真實的想法,只願妳能相信!若是我之前的行為有錯,以致造成了他人的誤解,我願意改進!”
心兒聽得如此,又受冷月緊緊擁抱在懷,滿心都是甜絲絲的,只覺說不出的幸福洋溢,卻忍不住想要再更加確定,這份幸福的真實性,於是又再問道:“冷月,你真的你只愛我一個麼?我聽說那個翠涵丹鳳,美貌絕倫又多才多藝,棋琴詩畫無一不通,能文卻亦善武,劍術武功,更是名門同輩中排行前數的,甚至智計謀略,權術手腕,比之男兒也都不輸……她聽來是個非常完美的物件,又似乎十分鐘情你,你可真的不動心麼?”
冷月撥了撥心兒的髮絲,說道:“我不動心,因為我的心已全然在妳身上……自我在聖城與妳相遇,我的眼中便只有妳,此後這世上除了妳,已沒別人能再叫我愛上……翠涵丹鳳完不完美,對我來說有何意義?我並不求個天下間最完美的女子,只求個真心所愛的姑娘,來做我的妻子。”
心兒歡喜,眉眼笑了開來,將雙臂環上冷月的腰際,說道:“既然你真的這樣在乎我,那你可願意放下中原的一切,回到聖城,與我拜堂成親了麼?說然我出身自中原人士口中的旁門左道,並不怎麼注重禮教典法,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嫁了的……我再怎樣也是個女孩子,你若不稍微行點儀禮娶我過門,我可不認你、不把自己交給你的。”言語至末,已然嗲聲嬌氣,將額發磨蹭在冷月的肩頭上,撒起嬌討起寵來。
冷月見著心兒嬌甜可人的模樣,委實無比的動心,忍不住湊下嘴去,在心兒的軟嫩唇片上深深吻了一口,又愛憐橫溢地以掌麵撫過了心兒的香肩,方纔說道:“心兒,我明白的,我也一直想著要回聖城娶妳過門的,就等我將所有師父們的遺願都完成了以後……如今也只差一點點進度了,若是一切順利,很快我就能事畢,回頭去找妳的。”
心兒噘嘴不依,說道:“你剩下的那些進度,我哥哥已經決定介入幫助,你不必留於中原,就是即日返我聖城,之後仍可藉助聖城之力,繼續達成師命。”
冷月點點頭說道:“這事我聽妳哥哥說了,我很感激他的幫助,但又覺得麻煩了他,說到底這本來是我個人的責任纔對”
心兒道:“其實不能說是你麻煩他,該說是我麻煩他纔是,哥哥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著手介入此事,他是爲了我這妹子做的,爲了不願看我承受相思之苦而做的,所以你不必內疚亦不必顧慮,就放心承了哥哥的這片好意吧!反正你終究是要去找到這些師父們的遺族的,不透過我哥哥眼線的話,又要多繞圈子多費心力,甚至還得再透過翠涵山莊的人脈……”
言及於此,忽地坐正起來,伸手直像冷月的鼻頭指了指,瞪眼說道:“冷月,我可不許你再欠那個翠涵丹鳳的人情了!你欠我哥哥恩惠,自可以還在他妹妹身上,你若欠那柳家千金恩惠,莫非是要拿你自己的人身去還麼?”
冷月微笑,見得心兒吃醋惱怒的模樣,只覺說不出的可愛動人,於是吻了吻她的臉頰說道:“好心兒,我的終生不是說好要賣給了妳的麼?豈還能拿去償給別人?妳就這麼擔心我被別人吞掉啊?”
心兒嘆了嘆氣,說道:“你若再不回來聖城與我相聚,我真擔心你會給人啃得骨頭都不剩。你畢竟涉世不久,心地又太過良善,縱然武功可稱天下第一,論起算計手段,只怕得排末段班的,你鬥不過那些人的,不管是風雲樓或者翠涵山莊的人都一樣……總之,還是在我身邊最安全。”
冷月嗯了一聲,若有所思說道:“我知道江湖複雜、人心險惡,我確實也不想沾惹這些恩怨是非太過,只想回到一個平靜自在,有我心愛之人陪伴的地方,且這地方,更還有我恩師們的英靈所埋……”喃語至此,忽對天外聖城極度懷念起來,不僅極想回去城中,與所愛心兒度上鴛鴦美眷的日子,更思慮著要將眾師父的遺骨儘早挖出另行安葬一事,
於是冷月下了決定,點頭說道:“心兒,你說得對,我的性格不適合在江湖上打滾爭奪,那會使我渾身都不自在,我便接受妳哥哥的幫助,早點兒將我僅存幾位師父的交代都完成了,從此心中不再有牽掛,回返聖城之後,且將我眾師父們的遺骨都妥善安置了,便能度上單純平靜的日子。”
心兒驚喜,問道:“你願意接受我哥哥的幫助?意思是,你願意回到聖城了麼?這一次便隨我回去了麼?”
冷月點頭道:“嗯,我願意回去,這一次便隨妳回去了……但是心兒,你能否多等我幾天,我想先回往翠涵山莊,正式向他們做出個拜別以後,且與我的好兄弟秋硯聚首談議過後,再來與妳會合,攜手同返聖城。”
心兒噘嘴說道:“你要找你的兄弟吳秋硯聚聚,這我當然是理解的,尤其聽哥哥說他不知怎地腦袋壞掉,居然決定要放那蕭狂魔一馬了?此事你是應該要找他弄個清楚,看看其中究竟發生了甚麼事......但是那個翠寒山莊......怎地要隨我走之前,你還非得回去那翠涵山莊一趟麼?”
冷月點頭說道:“其實我本來就屬山莊賓客,而非旗下編制人員,要走要留、要做甚麼私人事情,都是不必向他們報告,更不必經過他們同意,但山莊過去這段時日,終究待我不薄,基於尊重感激,我實在不願對於他們不告而別……”
“尤其過去這大半月時間,我與妳哥哥共謀誘出赤火使的計畫,不但因此而長時離莊,更幾乎與山莊中人斷了聯絡,雖然那時我動身出外時,有留下紙簡概略交代,說我是辦個人私事而出,不便透漏去處亦請他們莫要掛懷,但山莊之人這麼許久不見我歸返,相信他們不可能不擔心百般,以為我遭逢了甚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