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管不管
這種奇怪的感覺一直縈繞在範臻的心頭。
他手裏拿著那一枚令牌細細摸索著。
屋內的人還沒有醒,這個時候他縱然是有一些不妙的感覺,也只能先壓下再說。
他好歹也是順天府尹,手下不知懲治了多少個惡人,從來只有別人不敢招惹他,萬萬沒有自己嚇自己的道理。
他又細細端詳的令牌,令牌上的圖案複雜,實在看不出什麼寓意,他將令牌翻了個麵,張大了眼睛仔細的瞧。
陡然的,令牌一角,一個米粒大的字樣映入了他的眼簾。
“瑾?”
範臻皺了皺眉頭,瑾,美玉也。
此人的人容色如此超凡脫俗,倒真是難得一見的美玉。
範臻收回令牌,陡然的,一個可怕的念頭就在腦海裏生成了,他拿出令牌再一看,眼眸瞪得老大。
他好像知道了,那個人的身份。
……
傅瑾的毒還沒有解,不過那毒性猛烈,一般的大夫也根本解不了他的毒,要想救回傅瑾,也只能夠求助於宮中的御醫了。
範臻手中拿著那一塊令牌,只覺得如燙手山芋一般,他風風火火趕到了皇宮。
景明帝這些日子頗有些不順。
司文與司武那件事情,他先是殺雞儆猴,讓那些臣子們安分了一陣。
不過這陣子,太子又鬧了病,他向來文弱,想當初,靜元皇后在生產之時,大出血,難產而死,而太子在孃胎裏邊帶了病根,這些年病情一直反反覆覆,不久前,又病了一段日子。
景明帝是既心疼又焦急。
他一直都很看好太子,更是親自將太子帶在身邊教養著的,早早便將他立為儲君。
只是太子這身子也太不爭氣了,幾次病危,雖說熬了過來,卻也讓那些大臣們人心惶惶。
畢竟他將來是要坐上一國之君這個位置的,不說他治理江山的能力如何,可健康的體魄,文韜武略,卻是基本。
否則,一國之君時不時來一個病危,這皇宮都不安寧了,江山又怎能安寧。
景明帝並沒有要換個人來當太子的打算,不過瞧著太子如今這般,心裏也是憋悶的很,總有一股無名之火無處發泄。
而範臻卻是挑了這個時候來求見。
景明帝吐了口氣,把手上看了一半的奏摺一扔:“叫他進來。”
這種時候求見,按照他以往的經驗,估計是又出事了。
景明帝手撐著頭,無精打采地看見方針:“有什麼事兒啊?”
“皇上,今日,有人在大街上行兇,臣順手便救下了那個被襲擊的人,不過,那人被人用淬了毒的匕首刺傷,現今還昏迷不醒,微臣覺得他的身份特殊,不知該如何處理此事,所以,特來求見陛下。”
景明帝氣就不打一處來:“我養你們這幫臣子是幹嘛的?這麼點事還得求到我面前來?”
範臻癟癟嘴,將手中的令牌往景明帝面前一遞:“皇上還是先看看這令牌吧。”
心內卻是不服氣的很,那是皇上的兒子,堂堂皇子呀,在大街上竟然被人給刺殺了,這事兒難道就不該他這個當爹的管嗎?
景明帝又是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心道這範臻,莫不是也膨脹了,怎麼跟那個司南山一樣混?
他又不是司南山,他要是敢無中生有,拿一點小事來麻煩他,他就敢打他的板子。
景明帝漫不經心接過了令牌,然而目光觸及那複雜的圖案,手卻是陡然一鬆。
令牌掉在了御桌上,景明帝皺著眉頭,凝神望向範臻:“你說的那個人,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