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驗親
倘若司琴真是興國公的女兒,那興國公的動機可就值得人懷疑了。
這一步,幾乎是將興國公逼進了一條死衚衕。
他不可以退,因為一退,便坐實了,司南山所說。
他也不可以進,因為一進,他的行為亦是被做實。
進退兩難,興國公也是煩了,瞟一眼司南山,乾脆就賴到底了:“司南山,你以為你是誰,敢在這裏逼迫我,我憑什麼爲了你一個懷疑而去做什麼荒唐的滴血驗親,你給我滾。”
興國公煩躁的一揮手:“滾出我的安定伯府去,別來煩我。”
司南山眉頭一凝,這人還跟他橫上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興國公手臂,手中小刀趁其不備,劃破興國公手指,另用一瓶子接住了興國公的血液。
妍兒說興國公肯定不願意認親,就只能來橫的。
不管興國公氣不氣,總之,先滴血驗親了再說。
司南山雖然也想不通,司慕妍為何能那般篤定司琴就是興國公的孩子,但,他就是願意相信女兒。
而被劃傷的興國公,面色陰沉可怖,一拳就朝司南山打了過去。
司南山早防著他這一手,一個側身就避開了他那招式凌厲的一拳。
“興國公最近火氣有些大啊,不過沒關係,待會兒我們就能知道真相了。”
司南山朝門後望過去,而興國公則是微微眯眸。
司南山是想讓他與司琴來一個低血驗親,不過可惜的是他打錯算盤了。
司琴早已經秘密被他送走。
司南山就算來這一招突襲也是於事無補。
他是不會承認司琴的身份的。
興國公嘴角輕蔑的一勾,司南山,還是那個有勇無謀的莽夫。
然而,下一瞬,他看到自門後緩緩走過來的身影,輕蔑勾起的唇角瞬間蹦得直直的。
司琴,她怎麼沒有被送走?
這些人究竟是怎麼做事的?
興國公握緊了拳頭,目光直直射向了司琴,那眸中的冷意,叫司琴不由打了個寒戰。
司琴慢悠悠走了進來,看看司南山,又望望興國公。
想不到司南山到了現在還願意幫助她,她很感動,可是,可是她也瞭解到司南山與興國公乃是朝廷上的對手。
她如今一隻腳已經邁進了興國公府,如果繼續與司南山往來親密,只怕興國公會越發看她不順眼。
司琴避開司南山的眼神,一抬眸,就望見了興國公還在滲血的手指。
“父親,你這是怎麼了?”
不過是一日之隔,那司琴對於興國公盡是關心至極。
司南山被冷落在一旁,瞧著那個喚了自己十四年父親的女孩子,如今竟是對自己不聞不問。
他搖搖頭,心內有些酸。
終究沒了那層血緣關係,他們這父女親情都淡了。
難怪妍兒說,他這一次來不過是做一個了斷而已。
司琴選擇新國公,縱然是形勢所迫,可他對司琴所作所為也未免寒心。
司南山喟嘆一聲,望著司琴道:“琴兒,興國公也想要證實一下你的身份,他這傷口是採集血液的傷口,你也將血液滴在這邊,好驗證你們二人是不是親生父女?”
原來他盡是,爲了自己做到了這一步。
司琴回頭望著司南山,咬著唇,心裏也有些慚愧。
不過最終,她選擇的還是興國公。
於她而言,只有順利踏入興國公府,能夠被興國公所喜愛,她才能徹底擺脫那個安定伯府庶女的身份。
司琴拿起尖刀,毫不猶豫在自己手指上劃開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