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不想再縱容了。

    手中的書，無情的丟向了蘇姨娘，尖利的書頁，在她臉上畫出一道口子。

    蘇姨娘保養得宜的臉上，那道口子觸目驚心。

    “蘇氏，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書上的字跡，就是她參與此事的明證，蘇姨娘想進辦法從檀香一事上脫罪，卻最終，敗給了這不起眼的小細節。

    她輸了，她垂著頭，冷風吹揚著她的裙角，此刻的她心思卻是，百轉千回。

    司慕妍終究還是將它抖了出來。

    以司南山對於司慕妍的重視，定然不會允許她繼續留在安定伯府，只是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蘇姨娘攢緊了手心，此刻她什麼都不能說。

    她身子展開來，慢慢匍匐在地上，什麼都不說，只是輕輕的抽泣。

    看似是無可辯解，也是在賭司南山還念着往日的情分。

    司南山一口氣堵在了胸口，大手一揮罵道：“來人，把她給我帶下去，關進柴房。”

    大夫人心口一顫，相比之下，她就不如蘇姨娘那般會揣度司南山的心思了。蘇姨娘帶下去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她了？

    “大嫂這麼對待我的妍，我會記住你今日所作所為的？”

    “你，你想怎麼樣？”

    “大夫人所做之事，自然該有老夫人的定罪。”

    司慕妍先開了口，看向大夫人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嘲弄，繼而看向司南山。

    “父親，我們現在就該將他交由老夫人。”

    司南山皺了下眉頭，對於這個提議有一些牴觸。

    司老夫人這個人極為護短，將大夫人交由她處置，只怕她會偏袒大夫人，而委屈了自己的女兒。

    司慕妍倒是看出他的擔憂，不過卻只是笑笑。

    若是尋常時刻，司老夫人會偏袒大夫人，可是，只怕這一次的事情是司老夫人默許的，她自己或許也在其中起到了牽線搭橋，將責任全部推給大夫人的作用。

    她幫不得推開大夫人才是，哪裏還會偏袒她。

    如此情況之下，大夫人便休想全身而退。

    ……

    鬆壽堂

    司老夫人焦心不已，她一直都有派人盯著蘇姨娘，眼看著事情，沒有按照她所預料的那般發展，坐立難安。

    “老夫人，他們來了。”

    司老夫人身邊的丫鬟阿福，面色陰沉走進來。

    司南山一行人帶著已經被定罪的大夫人來了，他們此行是來興師問罪來的？

    司老夫人眉頭一擰：“就跟他們說我睡了。”

    “可是，老夫人他們已經進來了。“

    隨著那丫鬟話落，司南山已率先抬腳，踏進屋內。

    不等司老夫人發火，他已先聲奪人：“我看外面老夫人的院子裡還亮著燈，想來老夫人應該是還沒有歇息邊冒昧來打擾了，希望老夫人您不要介意。”

    他都這麼說了，司老夫人也不能再裝睡了，沉著臉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嘛？”

    司南山心內哼了聲，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老夫人一向管控嚴格，不會不知道發生何事了

    她若真是沒有得到訊息，就不會這麼晚了，還在撐著不睡。

    四司南山將這個疑慮隱藏在心間，當即將今日之事如此說了一遍。

    司老夫人微垂著頭，聽著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一顆心卻是砰砰砰砰，緊張得不得不了。

    這件事情，她亦是有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