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靜謐
“顧老弟,你在說什麼......?什麼才過了幾日就忘記了?難道說顧老弟前幾日約我一起喝酒了?”
顧霆晟心想,完了完了,這老傢伙已經徹徹底底將自己“出賣”了,顧霆晟甚至已經沒有臉面去看秦歌,但是依稀的能夠感覺得到,秦歌火辣辣的眼神正在看著自己。
顧霆晟現在甚至有些害怕了,不敢直視著秦歌的眼睛,只好灰溜溜的拉著威武大將軍秦鍾,“老哥啊,既然秦歌已經回來了,就趕緊的讓你的女兒秦歌去休息吧。”
“哎呦,我倒是忘了,是得好好地休息休息了。”威武大將軍秦鍾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這生活之上就是一竅不通。
秦歌終於走在了自家的庭院裏,雖然說才短短的出去幾日,但是這次回來卻是頗有感觸。
之前都是領兵打仗,包括上一世作為“護國公主”,即便是見過了許許多度的死人,也在上一世跟隨“父皇”救濟過許許多多的窮苦人家,但是這次是第一次親眼看著那些感染瘟疫的百姓們,一個一個的因為無助而死在了自己的眼前,看著那些一點辦法都沒有的,無助的眼神,看著那些自己的親生孩子死在自己的懷裏的母親只能夠聲嘶力竭的喊叫著,但是去世了就是去世了再也回不來了。
這會兒,夜已經很深了,淡淡的月光,稀疏的星辰,在這寂靜的夜裏,在早冬幾許梅花香中,銀燈熒熒地照著雪也似的白色窗紙,透出兩條無限美好的黑影,一坐、一立。
天階夜色涼如水,窗內紅燭搖曳,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著屋簷悄然滴落,在地面暈開一圈漣漪,似嘆息似挽留。
秦歌獨自漫步在這小路之中,顧霆晟就坐在這高高的房屋的頂上,看著秦歌,
若隱若現罥煙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嬌俏玲瓏挺秀鼻,不點自紅櫻桃唇,膚若凝脂,頰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嫋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欄旁。水光瀲灩之中,傾國傾城之貌隱約幻現。
在黑夜之中,秦歌顯得更加的美麗動人,白日裏看多了秦歌男子的裝束,到現在,換上了女子的裝束,倒也覺得十分的楚楚動人,讓顧霆晟看的有些入迷了。
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神態悠閒,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秦歌正沉溺在這黑夜的輕鬆之中,突然覺得眼前一黑,竟然暈倒了下去。
而此時此刻正坐在房屋上方沉迷在秦歌的身影之中的顧霆晟看到這一幕,急匆匆的跳了下去。
顧霆晟以為是有什麼人將秦歌弄暈了,但是卻並沒有看到人影,應該又不是,顧霆晟來不及多想是什麼原因。
抱著秦歌就往秦歌的閨房之中。
進去的一剎那,顧霆晟竟然也被秦歌閨房裏麵的陳設驚到了。
紗幔低垂,朦朦朧朧的氣氛,四周石壁全用錦緞遮住,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既溫暖又溫馨。陳設之物也都是少女閨房所用,極盡奢華,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顧霆晟一直以為像秦歌這樣的女子,閨房之內應當是簡簡單單的的陳設,甚至說什麼都沒有的,簡單的十分,但是現在突然進入到了秦歌的閨房之中,到是被這“小女生”的陳設驚呆了。
夜靜得像一潭水,似乎所有的生靈都已經睡了,一切顯得那麼安謐……
安靜的連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聽得見.
靜謐的深夜,黑色籠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朧,樹影婆娑,風兒輕輕,吹拂著群星那晶亮的臉龐.
周圍安靜得好像時間停滯了一樣.彷彿一個動作就能將這平靜擊破。
顧霆晟輕輕地喊了幾聲秦歌,但是秦歌沒有醒來,顧霆晟以為是秦歌由於前些幾日在江南一帶的勞累過度而導致的,便沒有多多在意。
顧霆晟坐在小桌子前面,靜靜地等待著秦歌的醒來,並打量著秦歌閨房之內的裝束。
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細細打量一番,身下是一張柔軟的木床,精緻的雕花裝飾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錦被,側過身子,顧霆晟看到古琴立在角落,銅鏡置在木製的梳妝檯上,滿屋子都是那麼清新閒適。
牆上掛著用金銀各色絲線繡著狩獵圖的帳幔,那繡工在當時可算得是最精緻的了。床上鋪著一塊同樣富麗的綢罩單,四圍掛著紫色的短幔。
空氣是平均的,溫溫的。爐火也緩緩地飄著紅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