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心灰意冷
洛索蘭從丫鬟那聽到了豈琛去皇宮之事,她的心裏一直上下不定的。聽到豈琛回來,她立馬帶上了糕點過去。
只是,到了書房,沒有看到豈琛的人,心中又是慌亂了幾分。
“洛小姐,將軍剛有事出去了,你有什麼急事嗎?”
洛索蘭看向說話之人,那人正是豈琛的貼身侍衛林木。
洛索蘭眼睛一轉,心裏有了想法。她笑了笑,道:“也沒什麼事情,就是做了一些糕點給將軍,既然將軍不在那就算了。這些糕點你們分了吧,你們跟著將軍也不容易。”
“小姐,這怎麼可以。”
“當然可以,你們放心吧,將軍的還有。等回頭將軍回來了我給他做現成的,現在他不在這,這糕點冷了也不好吃呀。”
林木皺眉,最終還是收下了。
“說實話,我也是有點事情想要問你。將軍這兩天的心情不太好,我聽說他今日又被皇后召去,可是為我的事情?”
林木看到洛索蘭一副抱歉的模樣,知道她是怕自己拖累將軍。
於是,林木道:“洛小姐不必自責,我雖是和將軍一起入宮,但所談之事也不太瞭解。但洛小姐放心,此次將軍被召去皇宮並不是為你的事情,而是凌姨娘逃跑之事。”
洛索蘭點了點頭,眉頭也是舒展了一些。不過很快,她又是憂愁起來。
“那皇后娘娘有為難將軍嗎,凌茯妹妹逃跑之事的確給將軍府帶來了不小的影響,但這是也不能怪將軍啊。”
林木微微點頭。
“洛小姐放心,皇后娘娘並沒有為難將軍,我大概聽到宮人們的話語,皇后娘娘似乎有意要撮合你和將軍,並且讓將軍不用顧及她的想法之類的。”
洛索蘭點了點頭,心裏已是雀躍。
“既然皇后娘娘沒有為難將軍,我也就放心了。這糕點就放在這,你們分了吃了,我回頭再來找將軍。”
林木不知,自己這一兩句話給豈琛帶來了多少麻煩。
洛索蘭離開書房,立馬笑了起來,她喚來了丫鬟,吩咐了一些事情。不過一個時辰,謠言就在街坊中傳開,說是豈琛將要迎娶從青樓贖回的花魁。
輕塵君子將凌茯抱出,用麻袋包裹住她的身子。
“委屈你了,只是現在全城都在找你,我只能出此下策。”
輕塵君子的方法就是讓凌茯躺在糧草中間,用麻袋和糧草遮住她的身子。
“我明白,公子願意幫我,小女子已經感激不盡了。”
很快,糧草遮住了凌茯的視線。板車開始移動,凌茯心裏撲通撲通地跳動著,她怕被那些人發現。
輕塵君子拉著板車,兩眼盯著四周。
這板車沒有走多久就被搜尋的人攔住了,凌茯聽到聲音,心臟快速跳動著,她保持著姿勢,連呼吸都不敢了。
“把你的頭巾拆開,快點。”那些人沒有好氣地說道。
凌茯在昏暗的草叢中呼吸著,她聽著周圍的動靜,心裏緊張著。
“你這是什麼?”
輕塵君子看到這些人的目光放到糧草之上,立馬說道:“這些都是要運到隔壁縣的糧草,耽擱不得。”
那些人也不顧輕塵君子說話,放下手中的武器就準備上去拆。
輕塵君子見此,大聲說道:“哎喲,各位官老爺,這可是救命的糧草,你們這樣子可要損失不少,我怎麼向劉大人交代呢。”
“我們也不瞞你,將軍府的人跑了,現在全城戒備。該得罪的人我們都得罪了,也不差那劉大人了。”
那人說話的口氣極差,很快惹來了周圍人的注視。
輕塵君子見此,又是大聲說道:“你的意思是我這板車裡面有人?大家都來看看,我這一袋一袋地可都是糧草,你們說這話可不要笑死人了。”
凌茯極瘦,躺在板車之上,只是一點點糧草就能夠將她遮蓋住。她所在的地方算是一條縫隙,周圍都是實打實用麻袋裝的稻米,任誰都不會相信這板車上有人。
說話間,輕塵君子上前解開了一袋,裡面的稻米立馬展現在那些人的眼前。
“我知道你們也是奉命辦事,這樣,你們檢查吧。不是我不相信你們,是我碰到很多次這樣的情況了,你們拿下來了也要幫我放回去,我一個人可幹不了搬這麻袋的活。”
那些人聽到輕塵君子的妥協,立馬上前。這個時候,突然有人說話了。
“不用搬下來了,我來看看就行。”
那人走出,拆開了麻袋,又是按了按其他袋子,確定裡面都是實物,對著周圍的人道:“你們走吧。”
凌茯咬著下嘴唇,忍著痛。剛纔那人檢查的時候碰到了她的傷口,傷口撕裂,站在怕是又雪上加霜了。只是慶幸的是,這群人終於走了。
輕塵君子看到那群人離開,立馬說道:“我就知道這群人的脾性,每次都這樣,我這養家餬口也不容易呀。”
說話間,輕塵君子將麻袋繫好。那些人聽到輕塵君子的抱怨,走得更快了。
板車繼續前行,凌茯在顛簸之中,漸漸地困了。只是,她的傷口實在是太疼了。
“馬上就要出城門了,等出了城門就不用擔心了。”
迷糊之間,凌茯聽到了輕塵君子的話語。同時,還有其他的話語。
“哎,你們聽說將軍府的事情嗎,聽說那豈琛將軍又要娶媳婦了。”
“還不知道誰家這麼幸運。”
“我跟你說啊,這也是我偷偷打聽過來的,你不要和別人說,聽說娶得就是青樓那花魁。”
“你這算什麼秘密,大家都知道了好吧。”
“我聽說還是皇后娘娘親自賜婚呢。”
“真的嗎,這個花魁什麼身份呀,該驚動了皇后娘娘。”
“上次不是也皇后娘娘賜的嗎?”
“別說了,你們還不知道吧,上次那個……”
這出城門的一路上,凌茯的耳邊就沒有清淨過。好像上天就想要讓她認清這個事實一樣,她到哪,哪都有人議論這些事情。
凌茯的心越來越冷,疼痛已經散去,準確來說,心裏的痛比身上的痛要嚴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