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大婚
大婚當日,可謂是空前盛世。
隋恩公府的少爺大婚哪個達官顯貴不來摻合一腳,擠破頭也想著和隋恩公搭上些關係,那今後的日子可好過多了。
“恭喜隋恩公,公子今日得此良緣,日後必定和樂美滿。”
“多謝多謝,隨老夫這邊走。”
隋恩公忙的不亦樂乎,凡是王公大臣無不給他面子的,個個嘴裏說著討喜的話。
這婚禮雖是要辦給旁人看的,但這隋恩公府一點沒有馬虎,處處彰顯著貴氣,可謂風格無比。
“新郎新娘到!”
倆人穿的更是十分精緻華麗,數人目光盯著這二人,甚是覺得郎才女貌。
今日皇上雖未過來,不過儘管如此,兩人剛拜了高堂緊接著聖旨便來了。
“聖旨到!”
太監捏著嗓子便來了。霎時間便跪了一屋子的人。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女凌茯……”
宣完方纔知曉這是一道冊封凌茯為郡主的旨意,皇上此舉便是給了凌茯極大的面子,同時也給了隋恩公府極大的榮耀。
“臣婦領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凌茯領了旨,隨後便被人送回屋了,美其名曰:送入洞房。
隨後豈琛也叫人賞了些銀子給宣旨的公公,經此插曲廳裡熱鬧更甚。
不過凌茯回了屋,可豈琛一時半會可是離不開前廳了,饒是要敬酒也罷,還有與他交好的灌他酒。
若不是豈琛酒量甚好,如此一通只怕是晚上連屋子都要回不去了罷。
凌茯也折騰了這麼半天,一早便開始梳妝打扮,到現在還沒有吃過什麼東西,已經是飢腸轆轆。更加之今日的喜服和首飾重的不行,偏偏還要儀態端莊,如此下來更是累的不行。
儘管如此,嬤嬤千叮嚀萬囑咐讓她等著新郎官回來,不然不能吃東西。
可凌茯哪裏管的了,若是再餓著,只怕她要成為這京城第一個新婚之夜被餓死的新娘了。
“哎呀,姑娘,你怎麼能偷吃呢,嬤嬤要知道你這般不聽話定要指責你了。”棉枝大驚失色,她家姑娘總是這般不聽話。
“好棉枝,我只吃一個便是,你可不要告訴嬤嬤,我快餓死了,再不吃點東西,只怕是要餓死了。”都被棉枝發現了,凌茯就更不害怕了,反正吃都吃了,那就多吃兩口。
“呸呸呸,可不能瞎說,新婚之日怎麼可以說那般不吉利的話。”棉枝拿她也總沒有辦法,可她家姑娘也太膽大了些。
“好好好,我不說便是了。”從前這死字不過就是誇張的說法,現如今卻是什麼禁詞,也是叫凌茯頭疼。
“姑娘快別吃了,我聽著好像姑爺來了,快好生坐著。”棉枝隱隱約約聽見了腳步聲,趕緊替她整理好喜服。
凌茯立馬端正起來,剛坐好便聽見有人推門而進。
豈琛身上的酒氣大得很,若不是身邊的侍衛頂著,恐怕他今日要被那群人撂在前堂了人。
“怎的喝這麼多酒,一進來酒味大的很。”凌茯一邊說著一邊要去扶他,不過豈琛的動作更快,未等凌茯反應過來便坐到了她的身邊。
新婚之夜還沒掀蓋頭怎麼能叫新娘先扶他,豈琛喝了酒卻也清醒著。
棉枝將桌上放著的喜秤遞給他。
“茯兒,今日你我二人便是夫妻了。”說罷便將她的蓋頭掀開了。
掀開蓋頭的時候豈琛還呆愣了片刻,繞是心心念念娶回家的女子心中早已不知想過多少次她的模樣,可還是被她驚豔到了。
不知為何凌茯聽到他的那聲“茯兒”心中顫了顫,臉上更是掛上了紅暈。
掀了蓋頭還不算完,二人還需喝交杯酒。
棉枝遞上交杯酒便出去了,聲音輕的很,萬一壞了二人的性質她的罪過可大了。
“茯兒,喝完這杯交杯酒,你我二人從此便是一體,榮辱與共。”明明已拜了堂,此刻豈琛的話卻讓凌茯再一次覺得意義重大。
若是放在其他女子身上定是要受不了了,不過凌茯臉紅心跳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嗯。”凌茯輕聲迴應了一聲,這聲音小到她都懷疑究竟有沒有出聲音。
不過豈琛卻是聽到了,心裏自然是開心的不行。
兩人喝了交杯酒,凌茯將她差人打的戒指拿了出來。
“這是何物。”豈琛看著凌茯手裏拿著的從未見過小玩意很是新奇。
“這是戒指,這東西是我們那邊結為夫妻時要戴上的,這裏有兩枚,我們要為彼此戴上這纔是真的禮成,戴上它就說明這個人已經有歸屬之人了。”
說罷凌茯將其中大一點的那枚套到了豈琛手上。隨後豈琛學著她的模樣將另一枚套到了她的手上。
隨後兩人十指相扣。凌茯看著緊緊交纏的兩隻手眼眶不由得有些紅了,她從未想過來到一個她陌生至極的地方會找到與她攜手共度的人,而這個人看得見摸得著,如此想著眼眶裏已經噙著眼淚。
“新婚之夜怎的哭了。”豈琛眼下也找不到什麼東西給她擦擦眼淚,只得拿袖子撫了撫,“不過,一會兒可有的哭了。”
這句話可叫凌茯鬧了個大紅臉,她沒想到豈琛竟會說的如此直白。不過二人已經拜了高堂戴了戒指,已經是夫妻了,所以也是理所應當的。
“先去洗漱罷。”凌茯紅著臉推搡著,早晚面對可她也想著拖延多久是多久。雖說這種事情她知曉可一個未經世事的姑娘還是羞的很。
“好。”
豈琛起身,讓人打了水,臨去之前還在凌茯額頭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趁著豈琛在洗漱,凌茯自己給自己做了些心理準備,昨日嬤嬤還給了她本小冊子上面無非就是些個**,她羞得很根本沒看,此刻倒是有些後悔了。
凌茯的思緒不知飄到哪裏去了,豈琛洗漱回來都沒有察覺到。
“夫人,為夫已經淨身了。”說罷豈琛環抱住凌茯,嚇的凌茯差點推他,不過終究還是預設了他的舉動。
春宵一刻值千金,更是無人敢去打擾,兩人此夜只怕是盡情盡致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