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問罪
看著憤怒不已的豈琛,上官玉竟笑了出來。
“你先別動怒,聽我慢慢說。”
“我只要凌茯,馬上把她交出來。”
豈琛的怒氣絲毫沒有減少,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情,他再也不放心凌茯自己去冒任何風險,人心險惡,他害怕凌茯應付不來。
“這恐怕有些難。”上官玉不緊不慢地回答,內心嘆了一口氣,現在要人,已經晚了。
聽見上官玉貌似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豈琛更急了,“你到底什麼意思?什麼叫有些難?”
“你來晚了一步,她已經走了。”上官玉回答。
豈琛半天沒說話,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沒想到他還是遲了,凌茯怎麼能就這樣衝到偌大的皇城中。
皇城中處處險惡,一個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更何況隨恩公現在還被關押在打牢中,一旦出了什麼事,可真的沒有人救她了。
豈琛更生氣的是,凌茯是灌醉了自己然後帶著上官玉的人跑到了皇城,難道自己還比不上一個上官玉嗎?
豈琛越想越覺得生氣。
“你看看這個吧。”上官玉無奈地搖搖頭,遞給了豈琛一張紙,上面只簡單的寫著:我去皇城了,勿念。
這一看就是凌茯的筆記,豈琛一怒之下直接把信紙撕的粉碎。
“依我看……”上官玉走到豈琛身邊,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依我看,凌茯的想法也未嘗不可,反正現在戰爭已經陷入了僵局,你我都沒有更好的辦法,凌茯的方法雖然危險,但也未嘗不可一試。”
“可凌茯的安全,你能保證嗎?那可是皇城,一個不留意就會掉腦袋的地方。”
“我已經派了人手,暗暗跟著凌茯,保護著她的安全,你可以放心。”上官玉說道。
豈琛看著上官玉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一時間也說不出什麼,事已至此,凌茯已經走了,還能怎麼樣呢。
離開上官玉的住所,豈琛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叫來了他身邊的親信,委派親信到皇城中,關注著凌茯的一舉一動,並且告知,一旦她遇到什麼危險,一定要第一時間回來告訴他。
安排好這一切,豈琛才覺得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另一邊的凌茯,對於豈琛的擔心還絲毫不知,一心只想怎麼樣才能混進皇城中,現在自己這女人的模樣肯定是不行的。
凌茯在皇城門口的一間小小的客棧先安頓下來,現在她沒有易容的工具,尤其是油彩,所以首要解決的就是這個問題,
這邊店鋪很少,她只在不遠處發現一個小集市,只得去那裏碰碰運氣。
雖然集市不大,但是凌茯很順利的找到了她所有需要的材料。
回到客棧,凌茯精心的在自己的臉上描繪著,不出一個時辰,她就已經褪去了女人的模樣,變成一個長相平平,掉到人堆中都不會被認出的男性。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凌茯相信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這張臉,可以說天衣無縫,將自己之前的容貌完全改變了,任誰也不會看出。而且她還特意訓練了自己的聲音,現在的她已經可以發出和男性差不多的聲音。
在客棧短暫修整一晚,第二天凌茯準備進入皇城。
遠遠看過去,凌茯就發現大門外排了很長的隊伍,百姓們都揹着大包小包排著隊。
凌茯觀察了下,基本都是貧民百姓,她走過去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面,緊接著又有很多人排在了她的身後。
“現在進皇城都要排這麼久的隊嗎?”凌茯探著頭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對站在自己前面的一個身形壯碩的男人問道。
“嗨,最近幾日都是這樣,可能是因為關外戰亂吧,查的比平日都要嚴。”
“哦,是這樣。”凌茯的心中又開始隱隱的不安,也許皇城中的情況並不樂觀,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順利進入。
整整排了半個時辰,才排到了凌茯。
兩個麵露兇色計程車兵走到凌茯的跟前,說道:“姓名。”
“凌風。”凌茯隨口編了個名字。“我是在城中做點小生意的,前幾日回鄉下探親,這纔回來。”
凌茯告訴自己一定要淡定,不能讓別人看出破綻。
凌茯本以為要經過一番冗長的審問,甚至還做好了翻包的準備,為此凌茯已經將包中沒有用完的油彩偷偷扔掉了。
沒想到聽了她的這番說辭,士兵竟然沒有說什麼,直接讓凌茯進入了皇城。
一隻腳邁進皇城的大門,凌茯這才舒了一口氣。
城中的氣氛確實有些緊張,很多做生意的店鋪都關門了,也許也是因為戰亂的影響,很多人都回關外的老家了。
走了好一會兒,凌茯才找到一家像樣的客棧,一走進客棧,映入眼簾的就是用上好檀木雕刻的桌椅,上面還有些許細緻的花紋。
“住店。”凌茯對迎上來的店小二說道。
“客官就一位嗎?”
“嗯。”凌茯點點頭。
“那這位客官,就不好意思了,只能委屈您和另一位拼房了。”
凌茯皺眉,“拼房?”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這可不行,第一拼房會嚴重影響自己接下來的行動。第二自己現在雖然是男人的外形,但畢竟還是女兒身,如果和一個男人同一間房……
店小二見凌茯麵露難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不起,實在沒房了。”
“這周圍還有沒有其他客棧?”
“近處就我們這一家。”
凌茯無奈,一路長途跋涉,已經很累了,她也實在沒精力再去重新找一家,凌茯決定就硬著頭皮在這裏住下算了。
“客官,您住,還是不住?”
“我住,給我找間安靜點的房間。”凌茯回答道。
“好嘞,您樓上請。”
說完,凌茯便跟著店小二到了二樓,她的房間在最裏面,開啟房門,房間中規中矩,佈局還不錯,一共有兩張床,靠左邊的床上放著一些行李,擺放的整整齊齊。
凌茯判斷,也許是個比較乾淨利落的人。
一下午凌茯都在房間中昏睡,直到晚上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