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佯攻
凌茯雖然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著這種場景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了,乖乖的朝著帳篷走去。
一旁的趙副將一直緊緊的跟在凌茯的身後,深怕會出什麼岔子,但是那緊緊皺起來的眉頭也顯示了他此時有些不安的心緒,他時不時的抬頭朝著上官玉離開的方向,嘴角緊緊的繃著。
凌茯自然能猜出他現在的想法,連忙開口道:“趙副將,我現在在這軍營之中用不著保護呢,你還是快去保護上官將軍吧,還有門口的將士們,也一同帶過去吧。”
趙副將有些詫異的看著凌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衝着門口的那些將士點了點頭,朝著大營門口的方向走去了。
然而走到一半他又轉過了身子走了回來,再次走到了凌茯的面前站住了,一動一動的守在了帳篷門口。
凌茯看著趙副將整的這一出,不由得挑了挑眉頭,“趙副將,你怎麼又回來了?”
趙副將面不改色的開口道:“上官將軍有令,讓屬下保護好姑娘。”
凌茯只覺得一陣好笑,這趙副將也太死心眼了,“你快去吧,我現在在這裏哪裏需要保護了,你快去好好保護上官將軍纔是,你要是不放心,便留下一個士兵便是了。”
趙副將定定的看著凌茯,心裏面滿滿的全是鬥爭,但是最後還是對上官將軍的尊敬佔了上風,對著其中一個士兵低聲吩咐了幾句之後,朝著凌茯拱了拱手,再次上馬朝著大營門外去了。
而被留下來計程車兵則是直直的站在帳篷門外,靜靜的守候著。
凌茯也沒有太過在意,自己昨夜的信林木應該已經交給豈琛了,這軍事上的事情她也不懂,自己只消好好的將南安王舉兵進京的真相調查清楚便是了。
她剛一進入帳篷裡面,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下意識的朝著那邊看了過去,果不其然,又是林木偷偷潛進來了。
“這大白天的,你怎麼就過來了?你也不怕被發現?”凌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那站在帳篷門口計程車兵,壓低了聲音開口道。
林木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自豪,低聲道:“姨娘,不會被發現的呢,如今這大營裡面也就一百來精兵,其餘的全是傷兵,就算被發現了也不打緊呢。”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剛剛我瞧見上官玉出去了,莫不是……”凌茯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
若是她沒有想錯的話,剛剛的敵襲不會就是豈琛和麪前的林木搞出來的事情吧。
“當然,這可是我花了好長時間纔想出來的辦法呢,姨娘你快收拾東西和我一起離開吧。”林木連聲催促道。
“這是你家爺讓你來接我回去?”凌茯皺了皺眉頭,自己不是在信裡面說了嗎?自己現在還要在這邊打探訊息,讓他不要著急,怎麼這才一天的功夫就派林木過來了?
“你快些回去告訴你家爺,我現在在這邊一切都好,我打算好好查查這件事情,若是這南安王並沒有要造反,而是被奸人所害,那豈不是要害得一位忠臣名聲狼藉,烽煙四起?”
“你還是快些回去吧,上次我和上官玉談過了,南安王是收到了京城裏傳來的訊息說帝后受奸人所困,這才帶兵解圍,你讓你家爺也好生查查這件事情。”
看著凌茯根本就沒有要和自己回去的意思,林木也只好離開了。
果不其然,只不過兩三柱香的功夫,上官玉便帶著將士們回來了,隨即南安王便召集了所有的將士們一起商討戰事。
凌茯也不方便前去,只好混進了傷兵的軍帳裡,幫忙那些軍醫們處理一些傷口。
等到她回到帳篷裡面的時候,那上官玉已經坐在了裡面,見到她回來,臉上帶著一絲疑惑,“你剛剛去哪了?”
凌茯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聽到那趙副將指派的那名士兵欣喜的聲音響了起來,“剛纔姑娘去了傷兵的軍帳裡,幫助軍醫們處理傷口,就連劉大夫都對姑娘的醫術讚不絕口呢。”
聽了這番話,上官玉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不少,“凌茯,你怎麼能去那裏呢?那都是些男人,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去了不好。”
他剛剛在南安王的軍帳之中和眾位將領們商討過後便來到了這裏,但是原本應該好好呆在帳篷裡面的人卻已經不見了,加上近日豈琛的大軍突然襲擊又退兵,讓他不由得有些懷疑起凌茯來了。
但是聽那小士兵這麼一說,他心裏面的疑慮頓時消散了不少。
“將軍這話可就不對了,在我們醫者的眼裏,只有病人,沒有男女之分,若是因為男女之別而不去救治,那豈非很多病人都不能好好得到救治?豈不是違背了醫者的本分?”凌茯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
剛剛上官玉眼裏的那一絲疏遠她自是注意到了的,在那小士兵說完之後已經全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倒是我想的有些狹隘了,凌茯,你要是閒的無事的話,還得勞煩你多去傷兵的軍帳裡面走走,這樣傷兵也能好得更快一些。”
上官玉看著凌茯臉上雖然有些疲倦,但是卻沒有絲毫的不耐煩,便也就沒有再客氣,主動提出讓凌茯去傷兵的軍帳裡面看看,倒也能讓凌茯不那麼無聊些。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上官玉便離開了。
此時,豈琛正聽著林木從凌茯那裏聽來的訊息,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雖然心裏非常擔心凌茯的安全,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凌茯的做法是如今這件事情的最好解決辦法。
豈琛看著前幾日凌茯送過來的信件,心裏面越發的懷疑起來,隨即便將自己的猜測隱晦的寫在了信裡,派自己的心腹連夜將信送到了隨恩公府上。
隨恩公看著手中的信,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狠狠的將手中的信砸在了桌子上面,嚇得一旁坐著的隨恩公夫人一哆嗦,差點將手中的茶水倒在自己的身上。
“大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可是有什麼要緊事?”隨恩公夫人低聲的開口詢問道。
隨恩公手邊的信是誰寫的她心裏面也是非常清楚的,但是能讓這隨恩公這般生氣的她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是什麼事情。
“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一定要切記,萬萬不能向旁人透露豈琛給咱們來過信的事情。”隨國公一臉的謹慎,只是眉頭仍然是緊緊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