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尋找
凌茯心中焦急,本來已經快要逃脫,沒想到還是沒躲過被抓回來的命運,這也許就是天意。
但雖然心中焦急似火,凌茯卻深知,就算再不安,也絲毫不能表現出來,那樣只會讓洛索蘭得逞,越發的猖狂。
凌茯嘴角牽動,冷笑道:“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對於豈琛而言,早就已經是一個無用的廢人了,你真的以為他會爲了我,而不要江山嗎?”
“我既然將你抓來,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怎會被你這三言兩語打發?你對於豈琛意味著什麼,我是再清楚不過了。你這點欲擒故縱的小伎倆還騙不過我。”洛索蘭語氣堅定。
凌茯見此,感到此方法行不通,要換個方向。
情急之下,她的眼淚竟然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看到凌茯哭了,洛索蘭有幾分出乎意料,“你哭什麼?”她挑挑眉毛。
“我哭豈琛。”
“豈琛?”凌茯的這個回答讓洛索蘭感到更加的不解,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哭出來?這也太不像凌茯的作風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說明白些,我不想和你打謎語。”
洛索蘭的耐心很有限,她現在只想趕緊把凌茯扔出去逼得豈琛退軍,自己便可全身而退,凱旋歸來。
但是很明顯,凌茯這樣子並不配合。
“沒什麼。”凌茯吸了吸鼻子,抹掉臉頰上掉落的眼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一直在苦苦追隨豈琛,但是我對於豈琛來說,卻什麼都不算。甚至還不如他的一個婢女。”
凌茯想以此來轉移洛索蘭的注意力,斷了她想用自己來要挾豈琛退兵的想法,讓她相信,自己對於豈琛來說,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
“哈哈哈哈。”洛索蘭突然大笑起來,“你沒有搞錯吧?你?婢女?別妄自菲薄了。”
而凌茯反倒是哭的更傷心了,“我字字屬實,你想想,如果他真的珍惜我,我又怎會落得現在這步田地,我醫好了他的病,恐怕他現在早已經有美女在他左右承歡了。”
凌茯想演的儘量逼真一些,好讓洛索蘭可以放鬆警惕,相信自己。
洛索蘭橫眉冷眼道:“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恐怕豈琛已經發下你不見了,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了吧。”
洛索蘭越是這樣說,凌茯的心中越是焦慮,豈琛啊豈琛,你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凌茯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
凌茯停止了小聲的抽泣,穩穩情緒,淡定道:“你當然可以不相信我的話,但是這就是事實。我對於豈琛來說,什麼也不是。”
“是妾,還是婢女,試試便知。”洛索蘭趾高氣昂地說道,話落,揚長而去。
洛索蘭前腳剛走,馬上就有兩個彪形大漢上前,將凌茯像粽子一樣五花大綁綁在了床上,手和腳都捆的死死的,使她動彈不得,最後還不忘在她的嘴中塞上了一團溼棉花。
這下好了,她徹底失去了說話的機會,只得像一條擱淺的魚一樣躺在那裏,等待著命運的下一次審判。
“將軍!”一個士兵腳步匆匆進入豈琛的軍營,手中還拿著一封信。“有信來報!”士兵鏗鏘有力地說道。
豈琛毫不猶豫迅速接過信來,信,是對方軍中的我方臥底送來的,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是說對面昨日新抓了一名俘虜,是個女子,洛索蘭很看重,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恐怕有詐……
這個訊息一下子引起了豈琛的警惕,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這個女子……
“醫師有訊息嗎。”豈琛皺著眉問道。
士兵搖搖頭,“還沒有。”
聽到這個訊息,豈琛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層,該不會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吧,越想,豈琛越是坐臥不安。
凌茯雖善醫術,卻不通武功啊,如果在外面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
豈琛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他猛地一拍桌子,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無論如何,都應該趕緊去尋回凌茯。
“請臥底繼續調查,定要查出那名女子的真實身份,最好直接帶回!”豈琛篤定地說道。
大兵有些疑惑,一個不知姓名的女子,為何引得豈琛如此的警惕。
“是!”士兵退下,馬上吩咐了一個小隊,直接出城尋找凌茯。
士兵走後,豈琛又是焦急地在房中踱來踱去,一個時辰彷彿要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豈琛做了一個冒險的決定。
他要親自出去尋一尋凌茯,他馬上隨便招呼進來另一個士兵,“把你的衣服全部脫下來。”豈琛下令道。
“啊?”這個士兵是個新兵,和豈琛還不是很熟,對於他突然如此露骨的要求感到意外,麵露難色。
“廢什麼話,要你脫就脫!”豈琛不容分說地明聲喝令。
士兵不敢反抗,慢吞吞地脫下自己的整套鎧甲。
與此同時,豈琛也脫下了他作為統帥的鎧甲。“我們換一下衣服。”
聽聞此,士兵被豈琛弄的更是雲裡霧裏,但也只得聽從命令。換完後,豈琛盯著士兵仔細端詳一番,滿意地點點頭,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這個士兵的個頭,身形都和自己很像。
“你就坐在這裏,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去。”豈琛又說道。
他想要這個士兵呆在軍營中冒充自己,現在是戰爭的關鍵時期,軍中不可一日無主,如果被其他人發現自己突然不在,會亂了軍心,所以他決定找個人冒充自己,自己則假扮成士兵的樣子外出尋找凌茯。
“如果有人來找我,你就進去,只說不見,聽懂了嗎?”
士兵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說罷,豈琛就離開了軍營,之身一人離開了安全之地,只爲了確認凌茯的安全,他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
心中有著一股強烈的預感,被洛索蘭抓到的女子,就是凌茯,如果真的是那樣,自己是如何彌補都彌補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