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宴會滋事
凌茯對之前豈琛忽冷忽熱的態度心有不滿,但也不敢表現出來,只好暗自忍受。
錦枝看出來自家主子的不高興,便悻悻向前小聲問道:“姨娘這是怎麼了?唉聲嘆氣的。”
“無事。”凌茯坐在桌邊,倒了杯茶,待到茶涼也沒喝一口。
數日過去,恰巧是皇城內同爲開國大將的荊國公的七十大壽,同爲開國大將的隋恩公因身體不適只能讓獨子豈琛代為看望。
“切,這老頭子心裏想的什麼我能不知道?”出了隋恩公的房門,豈琛黑著臉,身邊的管家也不敢說話,隋恩公不過是想讓自己兒子在外人面前多露露臉罷了。
管家緊隨豈琛身後來到了偏殿,趕緊倒了杯熱茶遞給正在氣頭上的豈琛,畢恭畢敬地說道:“爺,這次是要帶一位夫人一同前往麼?”
管家早已聽聞上次出門,自家爺可是把茯苓一人獨自留在了城外,這次不由得擔心起來。
豈琛瞪了管家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豈琛倒是想了想,這次要是帶那女人出去了,太后皇后那邊也不好在說些什麼,那女人也不好再去告狀不是,倒是省了些麻煩事。
“就她了。”豈琛飲完一杯茶水便朝著門外走去,走了兩步想起了什麼,回頭說道,“記得備好給荊國公得禮品,絕不能失了顏面。”
“是,爺儘管放心。”
院內,遠處經過的女子被院內開滿的花簇惹了眼,便徑直走向前去。
“姨娘,德姐姐過來了。”沉穩的動杏從外面走進了屋。
聽到是那女人,凌茯自是有些印象的,不就是第一天來自己院子裡囂張跋扈的女人嗎。
錦枝有些緊張,這德姐姐向來不是安生的主。
凌茯看出了錦枝的緊張,笑了一聲:“害怕什麼,不就是一個爭寵的深閨怨婦麼,這種人最讓我厭惡了。”
看著這般陌生的姨娘,錦枝和東杏都有些吃驚,何時她們的這位姨娘會流露出這般凌厲的表情。
“聽說荊國公七十大壽要到了,想必到時候爺會帶一位夫人陪同,凌姨娘啊,若不是你也不必暗自傷心,有哪位爺出門是帶著妾出門的。”說完便聽見從這女人嘴裏發出來的笑聲。
凌茯臉上展露出微笑:“是啊,德姐姐,爺自是有自己的打算,就算不是我我也不甚在意,不過像爺這樣的人物自是會帶一位大方得體的夫人出門,而不是選擇一條瘋狗出去亂咬人。”
“你!”
“姨娘,管家來了。”東杏看見遠處走過來的管家連聲道。
凌茯趕緊起身向外麵走去,看見管家臉上的笑容讓凌茯有些瘮得慌。
“管家怎麼有空到我這院子裡頭來?”
“自是爺的吩咐,過幾日就是荊國公的大壽,爺準備讓凌姨娘一同前往,好讓我轉告一聲。”
管家看見了德姐姐,但絲毫沒有在意,說完就離開了這向來冷清的院子。
“原來這大方得體的人說的就是我啊,真是對不住了德姐姐,錦枝東杏,走,置辦些衣物去。”凌茯轉身出了這院子,留下氣急敗壞的德姐姐。
荊國公大壽當天,凌茯細心梳洗了一番,跟豈琛一同坐著馬車去了荊國公府上。
獻禮過後,豈琛便去了外院,留凌茯一人走在院裏,感走在小道上覺這裏的熱鬧跟自己沒一點兒關係。
正想著能不能提前離開,卻不料被人擋住了路。
“瞧瞧,這不是隋恩公家的夫人麼?”迎面走來不知哪家的夫人,看見了凌茯便指著笑聲說道。
“夫人?難道不是妾嗎?還是說我記錯了?”
“姐姐沒記錯,這位就是妾,真不知道那位侯爺是怎麼想的,竟然帶著妾來這種宴會。”
“就是,這種場合豈是這等身份的人能來的,還不知道躲著點兒。”兩人像是在說相聲一樣變著法兒的貶低凌茯。
凌茯能忍,但當衆被人這樣羞辱,茯苓再能忍也不能讓人貶低了自己的身份。
“二位夫人所言極是,我確實是妾,分位不及二位夫人,只不過原本我以為分位高的人都是大方得體之人,今日我算是打破了這種念頭,看來並不是所有分為高的人都是能夠受人尊敬的。”
凌茯忍著肚子裡的怒火說完了這句話,正要走時,卻被攔住了去路。
“一個小小的妾竟敢在這兒跟我們理論,不知道這隋恩公府上的規矩是怎麼教的!”
這位夫人的音量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一時間凌茯成了眾人的焦點。
“規矩不規矩也不是你說了算了的,管好自家事就夠了,吃飽了撐的操別人家的心?。”凌茯不依不饒。
“你!真是一口伶牙俐齒,來人!給我教訓教訓她!”一出口,站在兩位夫人身後丫鬟立馬站了出來,慢慢走向凌茯。
“真是大開了眼界,原來分位高的人竟是如此做派。”凌茯譏笑道。
凌茯也不在怕的,之前學的那些防身的東西沒想到竟然在這兒派上用場了。
內院頓時喧鬧了起來,外院的人聽到了動靜,都紛紛過去看看發生了何事。
豈琛也趕過去看看熱鬧,沒想到看見了正在和其他人糾纏的凌茯。
“這是怎麼回事?”豈琛的臉色發黑,周圍人都意識到這位滋事之人正是隋恩公府上的人。
“一個小小的妾竟然再如此隆重之處鬧事,真是膽大包天了。”剛纔在一旁看好戲的夫人抱著胳膊怨聲道。
聽到了緣由,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原來是個妾啊……·”
“真不知好歹,竟然在這兒鬧事。”
“一個妾也好意思來這種場合。”
……
凌茯聽著他人對自己的指責,大多都在說自己給豈琛丟了人,丟了臉面,心裏一陣難過。
豈琛的臉色也逐漸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妾怎麼了?就因為我是妾她們就能侮豈將軍了嗎?怎麼說我不打緊,可是她們憑什麼說我們爺府上沒規矩!”
凌茯扯著嗓子說著,生怕有人聽不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