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凌茯用計
對於豈琛常常來找自己這件事情,凌茯是覺得很煩的。
一方面是擔心他遲早會拆穿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她也不想過多的跟豈琛接觸,因為每次只要他出現在她跟前,她便無心工作。
然而,疫情區還有許多的工作要做。如果他總是來找自己,不免會耽誤自己的進度。
這一日她依舊在疫情區幫人看病。在她看病的時候,她的病人始終笑嘻嘻的看著她,似乎想說什麼話,但又不敢說。
等到凌茯幫他看完病之後,凌茯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他:“你想要跟我說什麼就趕緊說吧,再不說我就要走了。”
那人這才說道:“聽說那位進城的將軍是個斷袖。”
凌茯驚訝的抬起頭來:“你是聽誰說的?”
“大家都在議論呢。”
凌茯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問:“大家為什麼會這麼說?我倒是聽說那位將軍以前有個姨娘,不像個斷袖之人啊。”
那人衝凌茯擺了擺手,說道:“就算以前不是個短袖,現在說不定是了呢。”
他又湊在凌茯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大夫,我看你照顧了我這麼長時間我也不想瞞你,大家議論的就是你和將軍兩人之間的事情了。”
他看了看周邊沒有人,又繼續說:“我們都覺得將軍喜歡你,因為他總是有事沒事就來找你。不管你在哪裏,他總是跟在你的身後。而且呀,他總是含情脈脈的看著你。”
“胡說八道。”凌茯收完東西就走,再也不願意聽下去。
她就知道這些天豈琛總是來找她不合適。果然,現在這個地方到處都在議論著她和豈琛的謠言。
他堂堂一個大將軍,竟然被人懷疑有斷袖之嫌,真是可笑。
生氣雖然歸生氣,但是工作還是要做的,凌茯繼續幫病人看病,一邊想著要怎麼將這些嫌疑壓制下去。
躲肯定是沒有用的,不管自己躲在哪裏,他總是會找上來。哪怕自己再三強調沒有空,他還是要跟在自己的身後。
突然凌茯心頭升上一計。那不如將計就計吧,要是謠言愈演愈烈,等到他自己也聽到了,恐怕他會避避嫌,不會再來找自己了吧。
想到這裏凌茯就笑了。
這個時候正好遠遠地看到豈琛正在找自己,他又來了。
凌茯故作興奮地朝豈琛招手:“豈琛,我在這裏,你快來呀。”
在她招手的時候,豈琛也看到了她。
今天凌茯一反常態的跟他招手,並且那麼興奮的喊他,讓他有點吃驚,但是更多的是驚喜。
他朝凌茯跑了過來,問她:“怎麼樣?今天還好吧?”
凌茯嬌羞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問我怎麼樣,還是問這疫情區怎麼樣?”
這聲音過於嬌嫩,豈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聲,然後才說:“我自然是問這疫情區怎麼樣了。”
“哦,你問這個呀,”凌茯佯裝生氣,“你來看我,不問我怎麼樣,卻問這疫情區怎麼樣,我纔不想回答你呢。”
凌茯正在給別人看病,別人聽到這話,都看著豈琛似笑非笑。
豈琛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很奇怪今天凌茯的反應。即使他心裏知道這就是凌茯,可是面對一個男人的樣子,面對這樣的反應,他很不自然。
他想走開,等到凌茯忙完了再單獨跟她見面。
於是等到凌茯忙完手裏的活,他說:“你先忙吧,等你忙完了我再來找你。”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凌茯急忙站起身來拉他,誰知道起身太猛沒有站穩,眼看就要摔倒,豈琛一把扶住了她。凌茯趁機撲到了他的懷裏,抱住了他的腰。
豈琛覺得不合適,尤其在人這麼多的地方。他想要把她推開,凌茯卻一把抱住他不肯鬆開。
等了一小會兒,直到她注意到周圍的人都看見了,這才鬆開豈琛,紅著臉跟他道歉:“不好意思,我剛剛沒有站穩,不小心摔倒了。還好將軍扶了我一把。”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看著凌茯羞紅的臉,一個個斷定豈琛跟凌茯的確有斷袖之嫌。
豈琛放開了凌茯:“先生沒事就好,我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走開了,而凌茯站在他身後笑得很開心。
豈琛從一路的議論聲中回到了凌茯住的房間。對於凌茯今天的行為,他覺得很是奇怪,一路上百姓的議論聲更是讓他覺得莫名其妙。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喝茶,一邊看凌茯的房間。
這房間很是簡單,只有一桌一椅。桌上擺著一些紙和墨,再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看起來確實不是女人住的地方。
突然之間,有人在門外說話。
一個人說:“你知道嗎?今天那位將軍跟我們的大夫抱在了一起,眾目睽睽之下抱了足足有三分鐘之久呢。”
豈琛笑了笑,都說謠言可怕,還真是這樣。兩人只不過抱了一分鐘不到,現在竟然說有三分鐘之久。
謠言就是謠言,他也不打算去理會,繼續喝他的茶。
另外一個人則說道:“之前傳聞將軍跟大夫有斷袖之嫌,我還不太相信,今天若是你親眼看見了,那肯定就是真的了。”
斷袖?寫豈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一把將茶杯頓在了桌子上。
那兩人原本看見大夫在外面,以為屋裏邊沒人。這會聽到屋裏邊的動靜,嚇了一跳,才知道里麵是有人的,便趕緊走了。
豈琛越想越氣,起身就想要去抓那兩個人回來問罪。剛走到門口想要掀起簾子,又突然醒悟過來,自嘲似的笑了。
難怪今天她的行為那麼奇怪,又是衝自己揮手,又是衝自己笑,還莫名其妙的摔倒了自己懷裏,抱了自己那麼長時間,原來是爲了這些。
現在他也知道,這麼長時間自己天天來找她,大家對此議論紛紛紛紛,今天他們這樣的行為更加印證了自己跟女扮男裝的凌茯有斷袖之嫌。她以為這樣自己就不會去找她了。
豈琛搖了搖頭,越想越覺得自己分析得有道理。
她還是那樣的古靈精怪,她爲了擺脫自己,所用的方法也是這樣奇奇怪怪,讓他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