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要找的人就算了，居然還被這樣一個長著蛇尾巴的怪物抓住了。

    莫愁衝她眨眨眼，聲音嬌俏軟糯：“千萬不要叫哦，你這時候進來，也是不想被別人發現的吧？”

    莫愁雖然有些天真，但是在某些方面，她也是很精明的。

    那些偷偷隱藏在後宅暗處的人，身上難聞的氣味都被她發達的嗅覺完全捕獲了。

    這小姑娘，夜半摸進來，應該是有什麼不可對人言的目的吧。

    小姑娘忍了又忍，淚珠還是落了下來，聽完莫愁的話，思量片刻後，忍辱負重地點了點頭。

    莫愁鬆開捂住她的手，看著委委屈屈的小姑娘：“你叫什麼？”

    小姑娘確實有些怕她，雖然不想回答卻還是不情不願地道：“琉璃。”

    莫愁越看越覺得這叫做琉璃的小姑娘和邙山上那隻倉鼠妖相像。

    那隻被她起名叫做姝姝的倉鼠妖也是每每見到她就炸毛，一副又慫又不認輸的可愛樣子。

    莫愁可完全沒有想過，作為倉鼠妖的姝姝，是真的不喜歡和蛇妖一起玩耍！

    “琉璃？名字還蠻好聽的嘛……不過，你半夜過來，既然不是找我，那你想找的又是誰呢？”

    琉璃最開始的恐懼慢慢平復下去，一雙還微微泛紅的眼睛巴巴地看著莫愁，聲音委屈：“我，我想找鎮國公世子。”

    莫愁聽到琉璃的這個答案，倒是沒有太過驚訝。

    畢竟這姑娘不是來找自己的，當然也不可能是來找沉垣的，那麼剩下的孫玉成和韓令羽，很簡單就可以排除掉作為一個小嘍囉又一臉大叔相的孫玉成嘛！

    看著小琉璃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莫愁心底隱隱浮現出一個猜測。

    難道這就是話本上說的……風流債？

    於是莫愁帶著看好戲的心情，收起了自己的尾巴，拉著小琉璃的手，同樣悄悄地摸進了隔壁韓令羽的房間，看到熟睡的韓令羽之後，還壞心眼地掀了他的被子。

    韓令羽作為一個正經的人族，又做了這麼多年的貴公子，可絲毫沒有提前察覺到有人入侵。

    於是，當睡夢中的鎮國公世子感覺身上隱隱發涼，下意識伸出手去摸被子，卻沒摸到。

    少年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的床榻上方，兩雙亮晶晶的眸子緊緊地盯著自己。

    饒是多年來沉穩矜貴的鎮國公世子也受不住如此驚嚇。

    “啊……嗚……嗚嗚”

    莫愁輕車熟路地伸出手將韓令羽即將突口而出的驚呼捂了回去。

    小蛇妖嬌俏軟糯地聲音在韓令羽耳邊響起：“別叫別叫，是我，莫愁。”

    韓令羽聽到她自報家門的聲音，徹底清醒了過來，一雙眸子卻睜的更大，半晌後才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被捂住的嘴巴，示意莫愁放開手。

    莫愁從善如流地將自己的手放下。

    韓令羽直起身子，靠在床頭，即使是身上穿著褻-衣，也還是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待他感覺可以了，才抬起頭，表情一言難盡地看著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