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懲戒
奇怪的是,沒有人詢問雲染,她是有什麼方法放出兇獸的,憑藉雲染的力量,就是一個小妖怪都打不過。她又如何被朱厭獸看中?難道只有她是別族的奸細這一種可能嗎?
可是沒有人去考慮這個問題,包括三長老也是,他們雖然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冉魚淚這個物件,可是他們並不知道冉魚淚有什麼作用,他們只認為冉魚淚是冉魚留下來的遺物罷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沒有人打聽冉魚淚的事情。
所有的人只知道是雲染放出的兇獸,便好像是認定了一些東西,只想著如何治雲染的罪責。
雲辰皺了皺眉頭,他看著雲染,心下雖然著急,可是卻無法言說。
雲辰又問道:“朱厭獸為何要封你為王,你可想過?況且?以你的能力,又是如何放出兇獸的?若兇獸真的是可以說放就放,那封印他又有何意義?”
雲染緩緩抬頭看向雲辰,她想要說是因為冉魚淚,可是她又想到,不是沒有人知道冉魚淚是冉魚的東西的。
雲染想要維護的東西,不過是拋開所有的汙濁,讓身邊的人留一片純淨罷了。
雲染怔了怔,隨即說道:“不知。”
不知朱厭獸為何要封她為王,不知她為何可以放出兇獸,面對一切,雲染只以不想回答的態度去面對。
此刻,雲染只想早一些讓他們問完話,如此便也不用這樣被所有的人看著。
雲染亦不想被雲辰如此看著,如此詢問下去,不是害怕丟人,只是不敢抬眼看人,曾經雲辰許諾她,她跟在雲辰的身邊,定然是可以修成上仙的,到那個時候,雲辰便會賜她宮殿。
雲染曾經也下定決心,要勤奮刻苦,修成上仙,不枉費雲辰對她的期望。
可是。雲染仍舊是失信了。
雲辰聽了雲染的回答,著實是想要生氣的,可是,雲辰感覺更多的是無奈和寒心,雲染如此說,他想要保護她,又如何給別人保護她的理由?
雲辰可是一界帝君,身為帝君又許多的不得已,既然有不得已,便不能肆意妄為,便不能平白無故的保雲染安穩,雲染應該明白。
“如此,便是沒有悔過之意。”雲辰說道,他亦不再看向雲染,話間更是清冷了許多。
雲染偷偷地看了一眼雲辰,她又連忙低下頭,果真,雲辰是對她失去信心了的,雲辰如此可是放棄了她的。
雲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即緩緩吐出,雲染聽到雲辰說定然會保護她不讓她死去的時候,別提雲染心中多高興了。
雲染當時想過,雲辰保護不了她,不是因為雲染不相信雲辰,是因為雲染不相信帝君這個位置,帝君之位可以保很多人,自然而然也可以放棄很多人。
雲辰想要保雲染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是雲染並不想雲辰如此,雲辰亦不會如此。
在飽受議論之下,做好一個帝君,難上加難。
雲染叩首,隨即說道:“帝君,我認罪,朱厭獸是我放出,六兇獸是我放出,無論什麼處罰,我都接受。”
雲辰不由得愣了愣,他再次看向雲染,不是說好了的,雲辰說會保護雲染,怎麼,現在雲染就放棄了自己了?
雲辰心中默唸著:“雲染,至少你說一句你不是故意的至少你為自己辯解一下,就像方纔長老第一次問你那般,我亦可以為你辯駁,亦可以多為你言說,你如此自己放棄了自己,我又如何可以保護你呢。”
世界上最無力的事情,莫過去想要保護一個已經決心去死的人。
雲辰不再說話,他靜靜地看著雲染,彷彿隔了千萬年,那個呆愣可愛的雲染,如今卻不是那樣呆愣了。
輕風一陣一陣地吹拂,彷彿是在溫柔地訴說著什麼,可是這審判,這人心卻並不會對人溫柔以待。
所有的人都等待著一個結果,等待雲辰給出的結果。
良久,雲辰仍舊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雲辰旁邊的長老可是著急了起來,雲辰如此,如何讓旁人安心,又如何可以讓人信服。
“雲染,放兇獸,引戰爭,是為他族奸細,卻不知悔改,不肯認錯,現上困仙柱,行抽仙骨之刑。”其中一個長老實在看不過去雲辰如此,爲了維護雲辰便匆匆忙忙說道。
本意不過是爲了讓雲染說出她到底是何處的奸細罷了,所有的人都認為雲染是奸細,也更是有心者知道真像,卻不過是爲了掩蓋事實。
冉魚之事,沒有人想要公開真正的前因後果。
隨即便來了兩個人拖著雲染,將雲染用鐵鎖綁在了困仙柱上,困仙柱上遍佈花紋,可是花紋中卻多藏血垢,想來是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死在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