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一場劫難
“赤火公主,現在身在何處?”雲染問道。
元塵老君笑了笑,指了指遠處:“她就在那裏。”
雲染皺了皺眉頭,那裏不就是上次雲辰帶她來的地方嗎?讓雲染感覺到害怕的地方。
而且,神族有神族的地界,天分九重,之下是人界,九重之中是為仙界,九重之上是為神界。
雖然神界現在多數人都只覺得是一個傳說,甚至有凡人認為九重天便是最高的天,天上住著的就是神仙。
其實,神和仙是不同的,神就是住在九重天之上的,她們多數不問世事,不管凡塵,無情無慾。
而赤火神族便是神,赤火公主自然而然也是神,如此說來,她是不應該住在仙界的。
可是,元塵老君所指的地方,便是仙界。
“她許久都不曾從三生閣中出來過了。”元塵老君對雲染說道:“不過,她住在這裏也甚好,離開了世俗,至少沒有太多煩惱。”
元塵老君同赤火公主的劫難,是在許久許久許久之前了,是沒有人願意提起的事情。
就是元塵老君自己也不願意提起,畢竟往事過於痛苦,徒增太多的苦難。
元塵老君同赤火公主,最後還是輸在了劫難上,沒能夠走到一起,可是這樣的劫難又將在雲染的身上上演,元塵老君早就看出了一切,所以答應了雲辰,收雲染做徒弟。
雲辰本意是想要元塵老君保護雲染,如果哪天朱厭是雲染放出來的被人知曉了,雲辰作為仙界帝君不好維護,也好有元塵老君護著。
可是,元塵老君本是看出了雲染的劫難,同赤火公主是那樣的相似,一生為情,一生為劫,逃不開的是心中的那一份執念,最後葬身於此。
元塵老君是希望,雲染不要步赤火公主的後塵。
雲染突然想起了上一次隨同雲辰來的時候看到的河邊的女子,水做的人,難不成就是元塵老君口中的赤火公主?
雲染看了看元塵老君,卻是沒有問什麼。
“師傅,旁人都喚你為元塵老君,在天宮我是沒有聽聞過這樣的職位的,只知道老君是一些長者的稱呼,可是就是帝君也要讓您三分,師傅,你是不是特別厲害?”雲染問道,其實雲染問的不過都是一些廢話,她不過是想要知道元塵老君為何如此厲害罷了。
元塵老君笑了笑,說道:“我同帝君的父君是為同父同母之兄弟,帝君父君的位置還是我交予他的,你說,帝君他是否應該禮讓於我?”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現在的元塵老君就是雲辰的叔叔,而元塵老君是上上一任的帝君,這是雲染沒有想到的。
不過雲染沒有想到也是在情理之中,仙界之中,幾乎沒有人知道元塵老君是上上一任的帝君,他們多數只知道那個時候的帝君名為華澤,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華澤拋棄了自己的妻子,將君位傳給了自己的哥哥,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而華澤的哥哥,也就是上一任的帝君,本就是無心帝位的,不多時就將帝君之位傳給了雲辰,直到現在。
雲染心中很是震驚,她想了半天,才說道:“如此說來,那元塵老君確實是應該被敬著的。”
“敬重不敬重都是表面罷了,人心是何自己要清楚。”元塵老君說著,臉上是慈祥的笑意。
元塵老君走到山洞的角落裏麵,拿出了一個瓷瓶遞給了雲染。
雲染看了看,很是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麼?”
“助你增長修為的東西。”元塵老君說道:“帝君把你交給我,是希望你能夠在七日之內修出一番作為,能夠自己一個人出去他便也安心。”
“出去?”雲染聽到這裏,總是心裏沒譜的,雲染覺得時間可以長長久久,為什麼要出去?難不成是因為雲辰真的不想讓自己住在靜流宮了不成?
元塵老君說道:“莫要多想,不過是想要保護你罷了,哪個人不希望自己的修為能夠突飛猛進?你應該也有上進心纔是。”
雲染想了想,元塵老君這句話是沒錯的,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夠變的強大,也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變的強大,指不定雲辰就只是關心自己呢。
雲染拿了元塵老君給自己的東西,便向元塵老君告別,說是要回靜流宮了。
元塵老君只笑著點了點頭。
雲染走後,元塵老君又開始擺弄那盆雛菊了,赤紅色的雛菊,只有冥府的奈何纔有的東西,當年是魔族的魔使,那個名為顏修的人冒著生命危險為赤火公主取來的。
如今冥府沒有了赤菊,仙界的三生石處,處處生菊,可是赤火公主住在滿是赤菊的地方,卻再也感受不到那一陣歡喜了。
就如同雲辰捏造的水人,便是雲染見到的那個水做的傀儡一樣,那個名為花灼的赤火公主,曾經身上一股子傲氣的姑娘,再也不是一個擁有三魂七魄的人了。
而云染所經歷的同花灼又是那般相似,三魂七魄不全的人,一生只能生活在空洞之中,像雲染這般喜歡熱鬧的性子,她定然是受不了這般孤寂的。
元塵老君又深深地嘆了口氣,突然之間褪去了身上的滄桑,變回了一個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的模樣,說來元塵老君是同雲辰有些相像的。
雲染又回到了靜流宮中,她亦覺得自己閒得沒事幹,便又抱著雲辰給她的書,看了又看,可是還是背不出來的。
正在背書,揹着揹着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雲辰過來看雲染的時候,雲染還正在熟睡之中,雲辰看著雲染手中那才翻了幾頁的書,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雲染這般悟性,也著實是讓人著急的,可是,所有的一切該發生的始終是會發生,沒有人可以去阻止,而云辰知道,自己要面對,無論是風是雨,他都要阻止風雨落在雲染的身上。
只是,雲辰不願意讓雲染去面對這艱難險阻罷了。
雲辰伸手將一旁的毯子蓋在雲染的身上,突然之間手怔了怔,腦海中劃過一道光,雲辰不由得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