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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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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朱厭獸出

    柒言心下一喜:“是赤鳳送我的珠子,不想還有這種用處。”

    這個冉魚淚,竟然還是神物?

    小花精也跟著笑了,如此,赤鳳倒是並非十惡不赦了,看來他對雲染還是真心相待的,畢竟這樣子的寶貝他都送給了雲染。

    當下,卻從更黑暗之處走來一個俊美男子,他眉眼如光,紅衣白髮,生的清秀,眼神裡一股子的犀利。

    小花精小聲言道:“這人一頭白髮,可是元塵老君?”

    在小花精心中,既然是被稱作“老君”的人,那就肯定是白頭髮白鬍子。

    雖然小花精的想象是對的,可是面前這個人並沒有白鬍子,也並非是老者。

    “不是,我並不識得此人,或許是瀑布之中的妖怪也說不定。”雲染緊張,話間皆是吞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人,時刻警惕著。

    說到妖怪,小花精同雲染雖生在仙界,可對妖是怕的緊,只因著她們沒什麼本事,無論是什麼妖怪,將她們兩個人打趴下那可是不需要費什麼力氣的。

    那白髮之人同柒言笑談:“若你留下,我便放了你心心念唸的帝君,如何?”

    雖不知道那人是如何知道雲辰是雲染心心念唸的人,可是終究還是用雲辰威脅到了雲染的,說雲染傻也罷,只是心中有所念,便會衝動很多,考慮的東西便也少了。

    “帝君果真是被你傷了?”雲染不免擔憂,說來無人可傷帝君是真,可總是有個萬一。

    白髮之人頓時笑了起來,他抬手,柒言頸間的鮫人淚落入了他的手中:“你身上有故人的味道,很是熟悉,還有這冉魚淚,自上古流傳,又怎會在你手中?”

    雲染警惕得看著那人,那人所言之語,她一句不懂,雲染也不想知道太多,她只聽到了赤鳳送她的珠子是名為冉魚淚的東西,可是雲染知他非是善人,便一句話也不說,就直勾勾地看著那人。

    那白髮之人將冉魚淚收於手心,頓時,四周的花藤皆纏繞上了白髮人的身體,重重將他包裹,白色花朵皆化作紅色,隨之枯萎。

    雲染瞪大了眼睛看著,不由覺得震驚。

    剎那之間,花藤化作了粉末。

    原本俊美的男子頃刻間變成了一隻白頭赤足的巨猿。

    雲染拉著小花精禁不住後退了幾步:“是朱厭。”

    傳說朱厭獸出,便會引起天下大亂。

    雲染和小花精頓時驚慌失措,以她們之力,難以對抗朱厭的。

    朱厭揮了揮大手,一把抓住小花精,任由她怎麼掙扎,仍舊傷不得朱厭分毫。

    朱厭仔細地端詳了小花精,隨之又將她扔在了一邊,小花精的身體直撞在石壁上,磕了滿身的傷。

    而後,朱厭又靠近了雲染,雲染慌亂之間抽出條條絲帶纏繞上朱厭的身體,然而並沒有什麼作用。

    朱厭就像是一座雄壯的大山,難以撼動,他似乎是對雲染很有興趣,朝她看了又看。

    不多時,雲染突然聞到濃郁的香氣,令人昏昏欲睡,是抑制不住的困頓,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半睡半醒之間,柒言看到了雲辰,雲辰的手中拿著劍,正對著朱厭。

    四周又升起了花藤,薔薇遍佈,那種芳香更加濃郁了一些。

    可是雲辰完全沒有昏沉的感覺,犀利的眼神下面,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雲辰從朱厭的身上拿回了冉魚淚,薔薇花藤纏繞了朱厭滿身,令他動彈不得。

    “帝君。”雲染輕聲喚著,或許是因為柒言覺得帝君到來可以安心,所以下一秒她已然進入了夢鄉,是一份安然。

    待雲染再次醒來之時,四周是桃花如舊,瓣瓣桃花飄過,落在地上,猶如紛紛揚揚的花雨,彷彿未曾從夢中醒來一般。

    “小魚,你醒了。”是輕和之音,隨聲而去,是雲辰浩如煙海的眼。

    雲染坐起來,四下看了看,卻是發現自己已然是回到了盛宴之中,她皺眉,難不成是做了一個夢?可是這個夢太過於真實,朱厭獸的樣子她記得清楚。

    “帝君,我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小花精去何處了?”雲染問道,此刻她是滿滿的不解,心中似乎是有一團線,越扯越亂。

    雲辰隨手撫去桌椅之上的落花,是淡然的神色:“夜弦將小花精尋去了,他們該有的緣劫,渡了劫,小花精才能真正的成為上仙。”

    “那朱厭……”雲染有些擔憂,畢竟雲染聽說過的朱厭獸可是兇惡的很。

    “朱厭已然被我封印,你不必擔心。”

    雲辰話間甚是平靜,雲染便也安心了許多,畢竟她早就聽說朱厭獸乃上古兇獸,是為不詳之物,亦難有人制服,若再被朱厭得到冉魚之淚,救了其它九頭兇獸,恐怕這世界上再無人可挽救災難。

    可是,見冉魚之淚便可解除封印,這是不爭的事實。

    盛宴之上喝酒的人許多,喝醉的人很少,這也正是證明了此處高手如雲。

    雲染記得雲辰說的話,是不讓她前來的,只是雲染倒是給佚陽添了很多麻煩事,心中不禁覺得慚愧不已。

    雲染瞧了瞧發呆的雲染,將杯酒遞給她,言道:“可還敢喝?”

    雲染忙搖了搖頭,她醉了一次便過了癮,又豈敢再醉一次?

    當下,雲染卻笑了,他告訴雲染,世間萬物皆為從無到有,雲辰想要讓雲染學的,是心,如何用心,如何隨心,又如何制心。

    雲染聽的懵懂,心之所動是不為人所知,為人所知亦是不能由人所控,雲染想,任世間萬物,皆逃不開一個情字。

    所謂情,是為感情,人有喜怒哀樂,皆出於心,心即為情,又如何所控?

    就更不要說那紅塵萬丈,還有一番風雨險阻。

    雲辰瞧著雲染,他自然是知曉雲染不懂的,沒有經歷過“情”的人,永遠不知道如何去控制自己的感情。

    於是,雲辰讓她去找盛宴之中開的最盛的一枝桃花。

    雲染只懵懵懂懂的去了,卻不知雲辰是為何意。

    雲染走走停停的尋著,此處桃花甚多,她端詳著每一枝桃花,卻越發覺得處處相同,無最繁盛的一枝。

    “醜魚,你在看什麼?”是爽朗的聲音,略帶一絲高山之勢,氣勢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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