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不起眼的戰鬥
作為見習巫女晉級比賽的廢棄建築物是從埃達拉斯歷史中斷處就存在的大型遺蹟群的一部分,直到今天埃達拉斯的考古隊伍依然在地下挖掘這個遺蹟,實際上這面積恐怖的大型遺蹟群誰也搞不清楚究竟存在了多久。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地上的部分確確實實的已經被反覆的搜尋不知道多少遍,完全失去了價值,所以現在才淪落為魔法學院用來晉級比試的比試場。
對於埃達拉斯的生物而言這地面上的廢墟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但對於莊辰悉卻暗暗心驚。
前幾場比試只是在被清理出來的空地上進行,周邊廢棄建築物因為已經差不多變成了廢墟,所以也沒什麼特別在意的。
但被光明騎士逼著深入這片大型遺蹟的地上部分後,莊辰悉突然發現這廢棄建築物群怎麼看怎麼像地球那邊大型都市被廢棄之後的模樣。
可惜莊辰悉並沒有見過地球那邊真正廢棄都市或者遭遇大規模戰爭洗禮的繁華都市是什麼樣子,能得出這樣的判斷也只不過是有點吻合影視作品中的場景。
在這樣類似末日片中遭到廢棄和摧毀都市的地方,不停迸發某種聲音。
來自連續鳴響的尖銳擊劍風暴,以及不時搖撼大氣的衝擊與震動。
那是描述戰況何等激烈的戰鬥聲。
聲音的源頭並不定於一處,一刻也不停歇地不斷移動著。
在聲音的源頭——有兩道人影將已經無法判斷年頭的廢棄建築物群屋頂及屋簷上蹬踏飛躍,有如交纏的兩陣風,在空中接連交錯。
一個是疾揮巨大金屬刀的莊辰悉,一個是刺劈亮色騎士刺劍的光明騎士。
第一擊就全力交鋒的兩人,充分利用整個空間進行高速戰鬥。
……真快。
光明騎士即使同樣置身於彷彿化成風的速度,仍對於對手的速度有此感嘆。
純比較臂力與劍術,無疑是自己為上;但眼前飛簷走壁的莊辰悉,速度明顯更快。
光明騎士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身經百戰,與無數強者交過手,也見過許多戰鬥力超群的夥伴;但老實說,不記得哪一個能達到這種速度。
……不會錯。
眼前的人類顯然已經超越了肉體的極限,自己全力追在他身後,而且追也追不上。
不過,佔速度優勢的莊辰悉倒也不是隻顧與光明騎士保持距離。
莊辰悉在屋簷不再連續的寬廣大道前加速躍起,光明騎士以腿力補足速度隨之跳躍。
只見莊辰悉凌空扭腰,旋動雙腳變換方向,面對隨後追來的光明騎士落在屋簷上,衝開大把紅瓦滑行了一段,再猛一躍向光明騎士。
“……!”
光明騎士準備著地之餘向下一劈。
那不是爲了抵擋莊辰悉斬往右上的刀,而是要將它強行擊退。
緊接著,光明騎士在彼此撞出的擊劍聲中,以騎士刺劍劍刃接觸點為支撐,利用互擊的反作用力高高越過莊辰悉頭頂;一個前空翻後,選擇在鄰樓頂端落地……但沒有直接落下,在空中向後橫斬。
下個瞬間產生的,是彼此推擠的金屬聲。
莊辰悉見到光明騎士躍起,瞬時轉身就斬,光明騎士那一劍就是爲了這一擊。
在他終於落地的那一刻,戰鬥就此變為沒有喘息機會的近距離對斬。
莊辰悉在光明騎士周圍數步範圍的空間內,高速移動著不停攻擊,而光明騎士則是在原地出劍擋架。
無數擊劍聲,漸漸包圍他四面八方。
那不絕於耳的激烈劈砍聲開始沒多久,光明騎士眼前就出現某種現象。
揮劍斬來的莊辰悉,數量增加了。
“這……”
那是反覆進行短距離高速移動所造成的臨界現象。
光明騎士眼前,產生了莊辰悉的殘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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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亞莉克西亞和艾絲翠掀起非常吸引眼球的大規模戰鬥。
莊辰悉和光明騎士之戰從場面上而言非常清新,就是兩個人對砍罷了。
觀眾席上魔法形成的虛擬螢幕爲了大部分觀眾的需要逐漸放大了亞莉克西亞和艾絲翠之戰,莊辰悉和光明騎士的反而縮到了角落之中。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有部分人的目光卻始終鎖定在縮小的部分。
“真精彩。”
一個身材緊實的接近中年的男性抱著雙臂說出了“三個字”。
“?!”
在他旁邊的另外一個人露出的驚訝的神色。
“哈伯德·基思大人,您、您竟然.......看起來那兩位見習巫女的表現確實不錯呢。”
從這個人穿著的華服以及坐在觀眾席的位置來判斷必是某個國家或者勢力之中位高權重之人。
“愚蠢。”
可是這位哈伯德·基思卻只是撇了這人一眼。
“咦?”
這人露出尷尬的神色,卻也不敢多說什麼,甚至連為什麼這麼說自己的原因都不敢問。
“呵呵,尤利塞斯·彼得斯大人,我想戰神哈伯德·基思所說的應該是角落那裏吧。”
魔法學院的現任校長阿格里帕·帕拉塞爾斯笑呵呵的解圍。
兩邊都不是可以得罪的人,而他也不希望兩邊因為觀看魔法學院的見習巫女晉級比試而產生不可調和的矛盾。
“原來是這樣呀,是我眼拙了。”
尤利塞斯·彼得斯心裏也並不想跟哈伯德·基思徹底撕破臉,馬上借坡下驢。
不過心裏還是有些疑問,
“但是那邊到底有什麼......?”
被尤利塞斯·彼得斯以詢問眼光看著的阿格里帕·帕拉塞爾斯。
這到讓魔法學院的校長稍微有點為難,有些東西想跟外行解釋卻是蠻困難,尤其是就算是解釋了怕外行人也接受不了。尤利塞斯·彼得斯畢竟是諾德海暗黑帝國總參謀部的參謀,以自己今時今日的地位解釋不好的話說不定會被人小覷。
“如果是那兩個人的話,那邊的攻城用魔偶恐怕連攻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消滅了吧。”
隔了一個位置坐在阿格里帕·帕拉塞爾斯那一排的女性算是給予了一個讓人能清楚明白差距的解釋。